皇帝们的死后生活+番外(1449)
之前说到汪直时,都是唐朝的皇帝们说的,言语间多有鄙夷愤恨,也对,他们那会有军功的宦官容易杀皇帝,别人传来的消息终不可信。
如此说来,那就没什么事了。接手的烂摊子基本上换个差点的皇帝就能被内忧外患整亡国,他都能一一平复,大藤峡、红岩池、成化犁庭、收复河套。
从成化元年到成化十八年,几乎年年收到大战大捷的战报,每次都打赢了,又没听说国库空虚。还想要什么?
“你练武吗?”
“习过骑射。”朱见深有点抱歉的说:“不,不,不太精通。”
朱元璋把他带到旁边的桌子上,这桌上放着从一石到六石的弓:“你试试看。”
朱见深勉强能把两石的弓拉到七成满,三石的弓就只有四分满,算是个不好不坏的成绩,松开之后把弓放回去,双手已是微微发颤。
“还行,去吧,带着万氏和皇后们说说话。”
朱见深大喜:“好好好!”
祖宗竟然不干预这件事,太好了。
我当好一个皇帝,让我和能让我安心的女人在一起,祖宗们竟然很公道。
过去拜见皇后们,见于朱见深用情至深,而且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晚了,她们也就淡淡的接受。
其中孙氏格外的高兴:“还认得我吗?”
万贞儿也很高兴,她怀疑当时如果太皇太后还在世,准能支持自己当皇后:“哪能忘了娘娘!娘娘如今年轻貌美,和我四五岁刚到您身边时看着一样。”
孙氏抱住自己胖胖的孙子,摸摸头,觉得他胖的都比其他人更可爱些,悄悄说:“你可要设法把你爹救出来。祖宗们一向对你评价不错,只是对万贞儿有些非议,现在见了面,看起来还挺好的,大概就没事了。只是你爹,因为土木堡之变,还有朱祁钰鼓动唇舌,还在受苦,连累的我也,嘤”
马秀英皱眉道:“不要胡言乱语。朱祁钰没说什么。”
张秀:“单凭土木堡之事还不够他受罚吗?你私心太重。”
“是是,我明白了。”朱见深本该对此义不容辞,实际上一点都不着急:“我来了会好些。父亲在哪里,我还未拜见他。”
孙氏悄悄的指给他看。
钱皇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她是当初无计可施,只能在宫中求神拜佛,彻夜哀求佛祖保佑皇帝,以致于哭瞎了一只眼睛,跪的双膝受伤,行走有些疼痛。她平生最开心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当皇后,而是丈夫终于回到。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你最终还是封她做了皇后?列祖列宗,难道容忍这一妇人,名列皇后吗?”
朱元璋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民间就流行找个健壮又年纪大几岁的女人当老婆,自有好处。朱见深这么做有点庸俗,算不上太罕见。当皇后确实不够格,追封的话,也就算了。
若在他生前,绝对不能容许儿子身边有这种事。可这皇帝当的还不错,藏得也好,朱祁镇半天风声都没听见。现在再强行把他打一顿,逼他休掉宠妃也没什么意思。刚刚吓唬了一下,心态居然也挺好,虽然结巴,方寸没乱。
朱棣还沉静在战争的快乐之中。女真在边关烧杀抢掠,朱见深就命人‘捣其巢穴,绝其种类、可屠者屠之’,听起来就很舒坦,一点都不软弱无能。更别提满都海皇后,他也听说过这个皇后的名声,听说是堪比忽必烈,知道成化十六年时突然死去,也知道成化十六年有动兵,但没想到这两件事有这样的关系。
朱高炽叹了口气:“他们二人倒是生死相随。”
张秀敏锐的看了他一眼,丈夫最近时常提起当年在这里苦等的孤单寂寞,这什么意思?
朱祁钰等了一会,见祖宗们似乎不想对此事发表评论,这才说:“我看很好。同甘共苦,矢志不渝。哥哥对嫂嫂也是这样的。见深姓宽宏仁爱,难道嫂嫂希望他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吗”
朱见深本来对叔叔没什么好感,给他平反是因为他确实不容易,一听这话,立刻有了些微弱的好感。
钱皇后垂泪道:“那倒不是。若要共富贵,加以封赏即可,三十年盛宠不衰,这难道不奇怪吗?”
朱见深:“不奇怪。承恩不在貌,教妾若为容。”
万贞儿小声说:“我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朱见深对她笑了笑,格外的亲昵快活,虽然还保持着距离,只是拉着贵妃的衣袖,却看起来好像要滚到她怀里似得。
钱皇后:“为了她你连你生母都能顶撞。”
朱见深暗暗恼火,他特意没有走过去给嫡母行礼,就是因为她满脸的不赞同,她一开口果然还是这样固执己见:“我为了钱太后,后,后的太后尊号和下葬事宜,两,两次顶撞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