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94)
秦见深听什么京郊一游,就老大不开心,等卫君言说明天一整天连带今晚都不能住在宫里,就拉长了脸,闷着头不说话了。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将卫老三团成一团,拴在他的腰间上,这样他就哪里都不能去了。
可卫老三这样,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他,卫君言那性子也不是喜欢官场权势的,若不是为他,卫君言早跑到冀州找亲人去了,哪里还需要在这浪费时间精力搭理那群老狐狸。
秦见深心里怏怏不乐。
这皇帝做得也没意思,好在他前段时间忙着争权夺利,没工夫拿秦瑾清那小子怎么样,好歹给秦家留了一根独苗,过两日把那小子接回京养两年,等能跑能跳了,挑两个辅国大臣给他,随便找个理由,让他继位做皇帝算了。
他只有十年的时间,肯为秦瑾清腾出这金贵的两年,已经算对得起秦家的列祖列宗了。
或者索性把一些诸侯远亲招进京城来看看,挑选出能看的,把皇位扔出去就算了,说到底,他又何必把这两年的时间浪费在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上。
秦见深心里有了计较,勉强压下突如其来的暴躁和烦闷,看向卫君言,也没挽留,忽又想起外面的卫宅早给他处理掉了,卫老三出去没地方住,还不是得住在宫里,大不了他给陈清发一道诏令,说今夜招相国秉烛夜谈,什么京郊一游改日再去就行。
秦见深心里乐得不行,面上却丝毫不显,佯装惴惴不安地看了卫君言一眼,哈哈讪笑道,“那个,之前赈灾的时候我不是没银子么?我见卫府空着也没什么用,就让人把宅子给卖了,凑钱给泗水赈灾了……”
宅子是先帝赏赐的,现在卫斯年不做官要回乡了,皇帝收回宅子也算是历来的惯例,只是他这速度也太快了些,卫君言有些哭笑不得,再看不明白这臭小子搞什么鬼,他真就傻了。
卫君言见这臭小子装模作样,心里发笑,忍不住想逗他,“你封了我做相国,又不赏赐我宅子住,我说要出去,你就拉长了个脸,把我拘在宫里,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想跟你眉来眼去呗,秦见深被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红了红脸,又知道现在正是表忠心的时候,也不要什么脸皮了,连忙道,“朕还能干什么,心里稀罕你呗。”
卫君言听得直乐,伸手在这臭小子的脑壳上揉了一把,心里爱得不行,怪道前世听人说甜言蜜语能将人哄昏了头,他现在身在其中,简直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就为了让他开心开心。
昨日熟悉的异样又涌上来了,卫君言握着秦见深的脑袋拉过来吻了一下,声音里含着笑意,微微沙哑,“你快快长到十八岁罢。”
卫老三这话听起来有点古怪,只不过秦见深忙着要重温早上爽上天的深度热吻,来不及想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抓紧机会紧紧勾着卫君言的脖子不让他离开,现学现卖,吻得气喘吁吁难舍难分。
卫君言一边反客为主,一边十分克制的将快伸进秦见深里衣里的手抽出来,拉开两人的距离,喘息道,“小混蛋,你再惹我,我现在就让你下不来床!”
秦见深喘着气舔了舔唇,有点不太明白。
他这年纪本是正该知事的时候,怎奈孤家寡人一个,先帝在时能偶尔能见着些什么,却太过年幼,压根没放在心上,等后来年纪稍稍大了一些,又被圈禁在东宫,活动的范围方圆百步,整日不是偷偷摸摸的练武读书,就是学习吹拉弹唱,活得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知道些淫词艳曲已是不易,对男女之事都未必能说全,更别说是龙阳之事了。
秦见深丝毫没听出卫老三正跟他说荤段子调笑,还以为卫君言是当真想把他吻得昏过去,心里乐得想飞起来,索性在床上躺平了,闭上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大大方道,“来吧,阿言,我坚持得住,放飞你心里的*,来吧!”
卫君言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这臭小子压根什么都不懂,但他这躺平了任人施为的模样太诱人,卫君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又好笑又郁闷,“要真让你明白了,还不得被你榨干了。”
秦见深嘿嘿笑,有点懵,总觉得今天脑子有点不够用。
吃个饭也能吻到一起难舍难分,这两日过得当真色[欲熏心醉生梦死,卫君言勉强还记得今晚还要去找北冥渊商量正事,打起了精神,在这臭小子脑门上轻拍了一下,笑道,“好了好了,有的是地方住,之前跟子渊说过了,今晚借住他家,不用担心我会露宿街头,我明晚回宫,你乖一些,有事便让暗卫传信于我。”
秦见深跟卫君言甜腻腻的闹了这半天,心情好了一些,闻言从床上坐起来,应了一声道,“那你去罢,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