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45)

作者:柯染

没洗头意味着什么,头发兴许会油腻,说不定会有味,然而卫老三离得这么近,肯定闻得到…………

不不不,他昨日才洗过,今天应该还不是很脏。

就算很脏,卫君言也不敢嫌弃他,因为他是皇帝!

最后一个理由很合理,秦见深受到了安抚,刚刚才放松了些,头皮上的触感却让他瞬间僵回了原地,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头皮一直流到心里,半边身子都麻得一动不动,秦见深呼吸一停一滞,舌头都打结,“你……放……肆,皇帝的脑袋……也是你能摸的么?”

他的话是这么说,身体却不是这么说的,很诚实的呆着一动不动。

卫君言用手指给他顺了顺头发,本想直接用手抄起来,怎奈秦见深这小子的头发又软又滑又厚,总会有些冒出手去,卫君言只好伸手去拿梳子,“你别乱动,发箍不知道合不合适,做的时候我刻意放大了些,估计还是不行。”

ps:光棍节快乐~

☆、第21章 情不知所起

如果先皇在他出生那天赐予他的表字算是一件生辰礼物。

那么卫君言送给他的这一件,就是这十五年以来,他收到的独一唯一的第二件。

发箍不大不小,刚刚好,是一件很合心意的生辰礼物。

卫君言的手很巧,这一套箍发用的笄和箍,不管是质地还是雕工,都是上上之品。

秦见深虽然看不见束起头发来是什么样,但心里似乎豁开了一个口子,从里面慢条斯理地涌出了一一股小细流,暖的,热的,乃至于是烫的。

这感觉真是古怪之极,秦见深忍不住伸手在心口狠狠地揉了两下,卫君言见他眉毛眼睛都皱在了一起,顺手握上了他的脉搏,问道,“哪里不舒服么?”

秦见深闷声道,“难受。”

卫君言把了把脉,见没什么大碍,这才嘱咐道,“内伤还没好全,最近尽量不要动用内力,静养上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

月上梢头,现在已经很晚了,卫君言伸手在秦见深脑袋上揉了一下,温声道,“天色晚了,回去罢。”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亥时了,四丁找不见他,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秦见深心烦意乱,也就没计较卫君言摸了他的脑袋,顺手将桌子上的盒子捞起来揣进怀里,一言不发闷着头就往外走。

他走了几步,复又想起自己来找卫君言的目的,又转了回来,朝卫君言问,“卫爱卿朝我这里递了折子,是你的意思么?”

卫君言闻言奇怪道,“什么折子?父亲说什么了么?”

秦见深见卫君言神情不似做假,有些紧绷的心神略松了松。

他其实并不是很担心,因为那张契约里,有一条便是有关卫斯年做官的,卫君言把这条专门拿出来说,该是希望卫斯年的位置能往上提一提,这说明卫斯年实际上还是想做官的。

以退为进,是官场上的惯用手法,秦见深会这么认为也不奇怪。

秦见深将折子递给卫君言,“是告老还乡的折子,说是身体不适,重病难愈,想回老家养病。”

卫君言接过来翻了一遍,心里觉得有些古怪,但卫斯年这段时日身体确实不好,不知为何又有些郁结于心,病也一直拖着不好不坏,倒真有点想辞官的势头。

卫君言想了想,也就道,“父亲的身体最近确实不好,你准了他便是。”

卫君言觉得这时候辞官也不是一件坏事。

很明显卫斯年卫持重都不是做官的料,这也是当时他在契约上写明一到九品任由卫斯年选择的缘故,比起在朝廷的漩涡中心勾心斗角,偏安一隅能养家糊口的小官显然更适合卫斯年卫持重。

就算现在不想做官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了朝廷俸禄,以后做点别的营生养家就是了,还更轻松自在些。

秦见深没想到卫斯年是真的想辞官,再一想卫斯年那人确实不像会玩这等官场之术的人,心里顿时一沉,“病了可以告假,等他身体好了,回来以后朕便把他提来令尹的位置上就是。”

令尹之上是相国,已经是三公之列了。

卫君言闻言笑了笑,摇头道,“我父亲那性子你也知道,确实不是做官的料,你真要把他放在跟前,肯定烦也被烦死了……”

卫君言见秦见深闷着头不说话,想了想如今朝堂的局势,又接着说,“你初初掌权,正需要一些有破立之才的人来替你收拾朝堂上顽固守旧……我父亲忠心是忠心,但向来将儒家祖制,正统朝纲看得很重,于你来说,只会是阻力不是助力,不会合你心意的。”

秦见深听着卫君言卖力的游说,连呼吸都扯着伤口疼,勉力压着心里翻腾的情绪,面色晦暗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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