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家人鱼和我的青梅竹马(266)
相亲迟到是大忌,海川迟到的还不是几分钟或者是十几分钟。即便在梅仁瑜乘上飞往马来西亚的飞机以前他都有机会和梅仁瑜再见一面,单凭他用相亲的名义把梅仁瑜约出来又放梅仁瑜鸽子,梅仁瑜就能把他三振出局。
海川心中忐忑,上了海洋的车以后也只是默默无语。海洋也没有说话的兴致,这一对亲兄弟真情敌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到了公主酒店,一个下车也不管机场里换的西服是不是皱了直接往楼上餐厅赶,一个连停车场都没进,打着方向盘就绕出了公主酒店。
海川不会感谢海洋,海洋也不会祝福海川。诚如过去六年间海洋没有感谢过海川,海川也不曾祝福过海洋。这对兄弟从不曾释然,今后大概也依旧会是这样。
海川的脸这些天里在各种大小屏幕里反复播放,他一进餐厅就被人认了出来,有的人还开始掏手机准备拍照。海川顾不了那许多,正巧梅仁瑜又要摔倒,他冲上前去堪堪抱住了梅仁瑜,悬着的心还没落下来,就看见梅仁瑜从自己胸膛上微微仰起酡红着脸,双眸湿润地看向了自己。
六年的曲折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瞬间,弹指即逝。海川突然觉得这六年也不是那么的难熬。他有太多的话想说,以至于红了眼眶,声音都有些发颤。被他追问“你有没有良心”的梅仁瑜则是直接流下了眼泪,先是哽咽接着抽泣,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梅仁瑜哪里有这么率直的时候?做梦的人不需要为自己的梦负责,她不过是借着酒劲儿在这如梦似幻之中发作了出来。等到梦碎人醒,她还会变回那个平静的她的。
喝醉的梅仁瑜本来就浑身发烫还发软,一哭就更是软得像一团棉花,浑身上下像要烧起来一样。面前的海川抱起她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被抱到房间里被放在床上她也不觉得有任何的排斥。就连外套被扔下床,衬衫扣子被解开,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也只觉得凉凉的好舒服。
看着压上来的海川,想着反正都是梦的梅仁瑜想要动动瘫软的手去摸摸海川的脸。她很想念他,真的很想念。可是梅仁瑜的身体不听使唤,软绵绵的手只是在被单之上微微动弹了几下。这让梅仁瑜更加确定自己是在做梦,毕竟绝大多数的梦里人是不能控制自己的。
“我从来不认为我们结束了,你呢?”
海川亲亲梅仁瑜落泪的眼角,主动蹭蹭她的颈项与脸蛋。梅仁瑜说不出话来,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叹息。那叹息如此甜美,已是一种无言的邀请,海川的自制力顿时像有形一般碎裂了大半,剩下的小半支撑着他把梅仁瑜的手臂环到自己脖子上,在梅仁瑜耳边问上一句:“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难道还有不可以吗?梅仁瑜恍惚地想着,朦胧中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海川被梅仁瑜的小动作撩得汗都要下来了,他欺上梅仁瑜的唇,在她唇上哑着嗓子又问了一次:“最后问你一次,梅仁瑜,你愿意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海川的喘息听在梅仁瑜的耳朵里只让她感觉眼前的人越发性感,至于这个性感到让她想动口吃掉的男人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懂也不想理会了。春宵……哦,不,春梦一刻值千金。梅仁瑜干脆地张嘴咬上海川的唇瓣。
梅仁瑜是在激情中清醒过来的。纵使她的思考能力已经因为酒精而死了泰半,六年未沾雨露的身体还是因为疼痛而揪回了她离家出走的理性。
如果可以,梅仁瑜倒真想动若脱兔地跳下床去打个洞跑走,可惜她的身体不听使唤。不一会儿她已经被海川折腾得连脑子都开始不听使唤了。理智荡然无存,只剩下感情还在身体里奔涌。六年的空洞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两人之间充斥着的全是似乎要交融在一起的热情。
一夜无眠,等晨光堪堪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的时候,梅仁瑜有气无力地推开了海川凑过来的唇。
“……这就是个错误。”
被梅仁瑜捂了嘴巴的海川眨了眨眼,干脆亲亲梅仁瑜捂在他唇上的手指,迫得梅仁瑜像被烫伤那样放开了他。
“嗯。所以你要为你的错误负责,梅仁瑜。”
海川环着梅仁瑜的腰在床上躺了下来,不出意料地看见梅仁瑜正一脸懊恼地瞪着他。等发现他看过来了,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昨天那么多人都看见我抱着你回房间,我现在一拉窗帘你信不信起码有十个人对着这扇窗户拍照?再说梅仁瑜,你也是真把我吃干抹净了。”
“……海川你是不是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