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绝不会是女装大佬(155)
他们听出来是神子的声音,这才心神稍安。可这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他们连自己都看不清,实在不知如何寻求破解之法。
“神子可以给我们一个提示吗?”
少言在高处纵观全局,沉吟片刻,给了他们四字提示:“拨云见日。”
路逢闻言心中暗讽,不过是个故布疑云的幻阵罢了,竟还打起了哑谜,故弄玄虚。
而他周围的这些弟子听了这神子的话,还真的开始低头钻研破解之法,实在愚蠢。
他修为与这些弟子们有天壤之别,即便夜不能视,他也能辨别方位。路逢不打算冒头解开这术法,须知枪打出头鸟,他若太过招摇势必会引人瞩目。
他打量了一下这些弟子,个个眉头紧锁毫无进展,想必要破解这幻阵还需得花上一些功夫,他正好可以趁机从阵眼里偷偷出去,去找冥君的下落。
路逢的头上别着一支剑形的发簪,他把这只剑簪拔下来,往虚空中一掷,剑簪在空中转了一圈之后便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
路逢伸手一勾,那发簪便自发插回到他发髻上。他抚了一下簪身,继而往簪指的方向大步走去。
眼看就要从阵眼中走出,一个人忽然从背后猛的将他撞倒,两人一齐撞破阵眼,幻阵霎时消失,学堂重见光明。
庸琴心胡乱的试着术法,误打误撞的撞到了路逢,正好破了阵法。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瞧见面前站的离他极近的神子,惊讶的僵在了原地。
少言对他颔首道:“是你看破了阵眼,做得很好。”
庸琴心被夸的双颊绯红,“回神子,我就是误打误撞……”
路逢还被庸琴心压在身下,路逢咬牙把庸琴心推开,庸琴心一屁股摔到一旁,“哎呀……”
路逢手撑着地面坐起来,却感觉眼前一片模糊,原是方才庸琴心推倒他时,害他头狠磕在地上,流出的血滚进了眼睛里。
少言垂眸看向受伤的少年,心生怜悯,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帕递到少年手里,“你的额头受伤了。”
他放下方帕便收回了手,路逢却恰好嗅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异香,熟悉的味道让路逢血脉偾张,是路逢此生都无法忘怀的味道。
路逢猛地伸手抓住少言的手腕,少言疑惑道:“有何事?”
“神子还请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他是今日才来的弟子,不懂规矩!”
庸琴心忙从中打断路逢的手,那股异香霎时消散,路逢拼命的嗅了几口,却什么都没闻到,空气中什么香味都无,好似在告诉他,那股异香不过是他思念入骨而产生的错觉。
“走走走,可不能在神子面前失仪!”庸琴心拉着路逢暂且告辞,“神子,我先带他下去了。”
“好。”
庸琴心一边拉着路逢走出学堂一边告诫他,“路逢啊,神子是何等人物,岂是你能说冒犯就冒犯的?要不是神子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你眼下说不定就……”
路逢使了个术法,庸琴心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路逢抹了两把额上的血,把手中的方帕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只嗅到一股再平常不过花香气息。
他有些暴躁的用这方帕擦了眼角的血,随即将其捏的粉碎。
什么庸脂俗粉,也能冒充他的蝴蝶了。
他在庸琴心身上使了障眼法,修为比他低的人即便路过,也看不到庸琴心。
处理好了碍事的人,他便要找冥君的下落了。
那老鬼常居冥府,身上阴气极重,即便躲来这神仙居住之地,也盖不住他身上那股尸鬼的气息。
路逢循着这股气息,身影如魅的穿梭在其间。很快,便在一处亭台上,找到了那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
冥君还未察觉到危险,好不容易摆脱了那魔头的纠缠,逃来天界安逸几日,喝着清茶,他过的十分惬意。
一只手冷不丁的从后方掐住他的咽喉,“冥君倒是潇洒,只是苦了我从下界来到天界,要抓冥君,花了好些功夫。”
冥君一听这声音便觉如芒刺背,手中的茶杯一抖,“魔尊还真是手眼通天,连来天界的门路都有。”
“所以还请冥君谨记,无论你逃到什么地方,本尊都能亲手将你抓住。”
冥君心里叫苦,待要说话,咽喉被路逢掐的更紧,“走。”
冥君无法,只得跟他离开。
冥府河畔,游魂遍地。
见着路逢煞气冲天的闯进来,吓的四散而逃。
路逢将冥君押到他的判台案前,逼着他翻出生死簿。
可那生死簿早已被路逢翻烂,上面所记载的生辰八字,投胎轮回他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却独独没有记载他心中人的名字。
冥君哀叹不已,“魔尊莫要再为难我了,路翩翩两百年前便已身死道消,这生死簿上早已没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