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病人[快穿](46)
怀树摇头,这会儿他是坦诚的:“我也没法确定,从没见过类似情况。”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画室。
画架旁凌乱地堆放着作画工具,看来不久前,怀树正在画室创作。
“可以让我看看吗?”游野问。
“当然,”怀树重新弄热壁炉,“只是还没来得及画完。”
游野绕过画框,当他看清画布上的内容时,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
脸上也微微有点发烫。
画面里的游野露出尖齿,嘴唇被刺了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浸湿干涸的皮肤。
他微微扬起头,在月光下露出苍白脆弱的脖子,凸起的喉结上重叠了无数个指痕,像是被谁用手指反复抚摸揉捏。
他的眼睛潮湿一片,像是氤了层灰蓝色的雾气,迷茫又充满蛊惑,似正对凝视他的人发出危险的邀请。
整张画也以灰蓝为底色,嘴唇和脖子上的血红色突兀又鲜艳。
怀树:“这是昨晚的你。”
他重新坐回画布前,继续完成他的画作,“我喜欢把令我震撼且美丽的事物画下来。”
游野的脸又烫了些:“谢谢夸奖。”
昨晚他这么肆无忌惮地「引I诱」怀导,看来这会儿对方开始反击了。
“画好了送你,”怀树面上不动声色,嘴上却得寸进尺,“很快了,要是没事的话,你可以陪着我画完。”
顿了顿,他说:“我想你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游野:“什么都可以问你吗?”
怀树:“都可以问,但我会酌情回答。”
游野并不打算客气,他问:“所以,庄园历代主人都是我们的同类?”
怀树:“没错,在吸血鬼的繁盛时期,他们有自己的交易市场和暗号,这座庄园只出售给遵守规则的同类。”
游野微微挑眉:“他们?”
这个词,怀树完全把自己划在吸血鬼之外了。
怀树抿了抿唇:“我从不参与类似的交易。”
“哦,”游野继续问,“走廊上的肖像画都是你画的吗?”
“是,”怀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住在岛上,每隔几十年回来一次,每次庄园都换了新主人,我就以画师的身份给他们留下一张肖像画,那几百年很流行这个。”
游野:“后来呢?他们都怎么了?”
怀树:“死掉了。要么是被吸血鬼猎人杀死,要么是被夜狼咬死,要么选择了自杀。”
游野微微一愣:“自杀?”
怀树语气平淡,像是在叙述与己无关的事:“传说中割开吸血鬼的喉咙、然后施以火刑能彻底杀死吸血鬼,这是真的,许多吸血鬼到了最后,会选择相似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顿了顿,他有些出神的望着画作说,“毕竟永生是罪恶,也是惩罚。”
空气静默一瞬,壁炉发出噼啪的燃烧声。
游野想起书里的记载——
“吸血鬼诞生于罪恶,生存即是惩罚”
作为新生吸血鬼的他,因为有系统奖励获取基础血袋,生存模式要比寻常吸血鬼简单得多。
游野继续问:“现在庄园的主人是谁?”
怀树思考了片刻,模棱两可说:“只要把戏拍完,你会见到的。”
“哦,”游野毫不掩饰脸上的遗憾,又问,“到目前为止,你初拥过几次?”
这次怀树作画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游野,游野也盯着他,重复道:“几次?”
“这个问题涉及剧透,我不能给你答案,”怀树说,“下一个问题。”
这个回答倒是让游野有些意外。
为什么初拥次数会涉及剧透呢?
游野抿了抿唇,想了想问:“你和刘医生是什么关系?”
他和怀树的习惯一样,在思考、或是觉得有意思时,就会抿一抿嘴唇。
怀树:“患者和医生的关系?或者说,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游野:“还有呢?”
怀树:“契约关系,我们各取所需,互为平衡,也互相牵制。”
游野:“他在监督我对不对?如果我一旦做出危险的举动、或是无法通过他设置的考验,就会被他清理掉,就像上次在灌木林被狼袭击,假如当时我没佩戴狼骨,或是出于恐惧的本能咬死那只狼,将会和以前很多吸血鬼一样,会被群狼分食。”
怀树定定地看着他,莞尔:“看来你已经很清楚了。”
游野:“第一天抵达庄园时,我房间有个人影,是刘医生吗?”
怀树:“你认为他去你房间的理由是什么?”
游野耸耸肩:“挂上那幅夜狼的油画监督我吧,毕竟你和童晚的房里都没有这样的画。”
怀树:“这恐怕得你自己去问刘医生。”
游野:“算了,不重要,我已经换上了你给我的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