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微微甜(174)
回到床上已是两个小时后的事,她真一丝力气不剩了,沾枕便失去意识。
冷战的这三天霍斯衡都没怎么合眼,加上经历了连番高强度的体力消耗,同样累极,和她十指相扣后,沉沉睡去。
窗外,冷月如钩,寒意蔓延,驱不散屋内的春se。
这是个寻常而又不寻常的漫漫长夜。
木鹤睡到中午才醒,腰酸腿软的,望着天花板回忆昨晚的画面,心口砰砰乱跳,红唇间漾开一抹甜蜜的浅笑,他们终于真正地属于对方了。
身侧的人还在睡,濡湿的气息徐徐喷出,晨光中,侧脸线条柔和,高眉骨,笔挺的鼻梁,长而浓密的睫毛,她轻拨了拨,他依然没动静。
木鹤想起邻居婆婆说过,从女孩子变成女人,眉毛会发生变化,她拿过手机,打开照相机,看来看去,也没什么不同,倒是眼神……似乎更媚了。
怎么都藏不住。
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在看什么?”
木鹤晃动手机:“看我长这么美,便宜你了。”
他的胡茬印上来,她缩着肩膀躲了躲:“痒。”
霍斯衡不依不饶,存心逗弄她:“你男朋友相貌堂堂,身材体力具备……”微妙的停顿后,“你也不吃亏。”
他是不是还想说某方面的技术?咳咳。
木鹤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该起床了。”
“不急。”
讨要了早安吻,霍斯衡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随手掀开被子,美se倾泻而出,木鹤条件反射“呀”地一声捂住了眼,在他的轻笑声中快自燃了,想想真没必要,他们都那么亲密了。
等他穿好睡衣走进浴室,木怂怂才慢吞吞地套上睡裙,以蜗牛的速度来到他旁边。
霍斯衡已经把胡茬刮干净了,她闻到淡淡须后水的味道:“刚住进来时,我看到剃须刀和须后水,还以为是之前住这里的男人留下的。”
不能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整套屋子过于冷清空旷,几乎找不到生活痕迹。
霍斯衡用毛巾擦了擦脸:“我不常住这儿。”
木鹤意会到了话中深意,他是为她留在A市的,算了算,一年里霍家那边才回了三次,作为家族的核心,重要事务都要他处理,可他长居A市,这样好吗?
“霍家的人没意见?”
霍斯衡轻扯嘴角:“他们乐见其成。”真要说起来,也就只有老爷子急了,张管家打了几次电话催他回去,还旁敲侧击地问起颁奖典礼的情况。
木鹤大致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将来你的婚事,是像上次那样由长辈做主?”
“放心,”霍斯衡颇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他们做不了我的主。”
“只有你能。”
这种级别的甜言蜜语,谁受得了啊?木鹤面若桃花,心跳如雷,她将牙刷塞进嘴里,刷了两下,没有泡沫出来,忘记挤牙膏了。
霍斯衡揉了揉她头发,顺手拿过牙膏,放到她前面。
木鹤:“……”原来,他发现了吗?
洗漱完,简单吃过早餐,木鹤拉着郗衡来到衣帽间,从角落的柜子深处找到给他买的外套,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他换上后,看起来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什么时候买的?”
“和非非逛街那天。”木鹤反应迅速,强行挽尊,“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单纯觉得这件大衣好看,错过就可惜了……”
剩下的话尽数消失在他的热吻里。
霍斯衡一直都知道,她有一颗多么柔软的心,明明和他冷战,出去逛个街仍牵挂着他,其实,遇到她才是他最大的幸运。
他们在衣帽间有了第三次。
结束后,木鹤软绵绵地靠着他,一时心血来潮:“要是能泡个温泉就好了。”
这对霍斯衡来说根本不算问题,他帮她穿上衣服:“走吧。”
“去哪儿?”
两人花了两个多小时抵达近郊的千岛湖,乘船从东南方向的小岛登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恭敬道:“衡少。”
他不清楚木鹤的身份,以微笑打招呼。
木鹤回以一笑。
霍斯衡牵起她的手:“我未婚妻。”
管家面有讶色,笑容更诚挚了:“……少夫人。”
木鹤还没适应新身份,不知怎么回应,霍斯衡问:“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好了,衡少。”
管家走在前面,木鹤忍不住挠两下他手心:“干嘛要那样说啊?”
霍斯衡明知故问:“说什么?”
她乖乖地掉进他的圈套:“就未婚妻啊。”
霍斯衡微微挑眉,压着声,戏谑道:“怎么,刚睡完就不认账?”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木鹤还能怎么办呢?她忍着笑点头:“认认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