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服务员微微睁大眼睛。

“未经授权擅自二创就算了，不给版权费就算了。”温迪一只手砸在了桌子上，“把‘创作灵感来自某吟游诗人’这种话放到小说第一页创作经历里面，是准备给我分成还是怎么的！”

这下服务员也愣了，照少年话中的意思……看来他就是那位诗人。

原来Mafia干部都365无休了还穷到街头卖艺吗？这也太剥削了吧！

“对了。”温迪猛地抬头，反应之剧烈甚至吓了森鸥外一跳。他双手按住了森鸥外的肩，碧绿的眸子中充满了希冀：“森先生！”

“怎么?”森鸥外没等温迪继续说话，就好像已经悟了对方的意思，“是要把这本书的作者……”

温迪可劲点头，心想森鸥外可真是上道。

“做掉吗？”

温迪：“……”

“不是……”

“这样似乎没有从根源解决问题呢，就算作者没了，应该还是能继续印。”森鸥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还是那样吧，让出版社停止出版就好了。”

温迪松了一口气。

“但这样的话出版社造成的损失还得需要Mafia负责，太不划算了，还是威逼好。”

“你……”

“你应该不知道吧，我的干部手下有一支刑讯小队，如果出版社不愿意交出或者无法交出所有购买这本书的人的名单的话，总有办法让他们说出来。”森鸥外道。

“我……”

“包括这本书的作者，惹了不该惹的人，总要杀鸡儆猴一下。哦，还有那些不愿意自己销毁书的那些人，得要……”

“等等等你能不能让我说一句话！”温迪听对方越掰扯越离谱，头都大了，“你故意的吧？明明知道我只是想要……”

“要版权费?”

温迪狠狠摇头：“是制止继续出版！”

“那话题又回去了。”森鸥外耸肩，“明明我可以用更简单的方式解决掉这件事，为什么偏生要承担停止出版的费用呢？”

“这个作者本来就是侵犯我的版权，只要我不同意，停止流通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你是真听不懂，还是装听不懂。这一件事情可以麻烦，也可以不麻烦。这在于取得的结果是否具有同样的价值。或者说——”森鸥外看向他，“你是否愿意有这样的价值。”

“你不会是在拉拢我吧。”温迪不可置信，“我可不想做一个终日奔忙毫不自由的劳碌者。”

服务生听的一愣一愣的，看来中原干部还有支线剧情?

中原干部素有劳模之称，即便强大如斯也忍受不了这种程度的压榨，这未免也太过了。服务生在内心表达了同情。

森鸥外没有说话。

这可不是个好主意。温迪心知如果自己真的接受了森鸥外的帮助，他可能就要变成下一个社畜雷电影了。他记得之前小群聊天的时候钟离提及过武装侦探社的工作好像就是接委托什么的，那他不如直接去侦探社接个委托……

温迪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包，沉默了。

想到四天前去钟离家喝酒时，那两个家伙挑明接济不起他的喝酒钱。温迪觉得自己也该是有骨气的，这次他不白嫖，所以怎么着也得做些什么吧。温迪脑中灵光一现。

“你们黑手党有没有差不多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温迪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笼统，又补充了一下，“就是那种身世比较凄惨比较可怜的那种。”

既然是钟离托自己照顾的人——混的好肯定不用他照顾，甚至还得反过来照顾他。所以温迪觉得自己补充的应该没有错。

凭借已知的情报，森欧外大概已经猜测到对方说的是谁了。但……

“是有一个。”森鸥外道，“天生异能的不可控性加上可欺的外表而常受人欺凌。又一次异能失控后被强行封印起来，已经几年被监.禁在禁闭室里，唯一与他陪伴的只有一个玩偶呢。”

“她叫什么名字。”温迪听到前面几句话时就已经不自觉皱起眉头了。

“‘泉镜花’。不过不要叫他的名字，会惹他生气的哦——后果可不怎么美妙。”森鸥外笑，“叫他‘Q’吧。”

等两人离开酒吧后，调酒师凑到了服务生旁边，悄咪咪地问道：“那个带着绿帽的家伙是谁啊？”

“受首领那么器重，个子不算高还戴个帽子，还能是谁？”

调酒师恍然大悟，而后有些懊恼：“之前我见他来过这儿表演，我都没认出来……幸好当时没触他眉头。”

“首领没来之前，因为那位的气质惊人，我就偷拍了张。”

两人若有所思，继而心照不宣的掏出了手机。

刚走没多远的温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