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失忆后魔尊只想休夫(102)
“不回。”楚时朝攥住殷晚参的手腕,“他在等我们。”
殷晚参还没理清玉已星为何会等他们时,两人已经从楚宗到了玉宗境内。
折野宫有折野宫的规矩,不许有人使用灵力上山,楚时朝并未破戒,带着殷晚参落到了渡头旁的小巷里。
天色昏暗,渡头上依旧人来人往,从南至北,去哪的都有。水上也是亮如白昼,碧绿的波光粼粼,映着人的身影都在颤/抖。
殷晚参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街边,勾唇笑道:“来都来了,不如吃完馄饨再走?”
他想要吃,楚时朝自然不拦着。
他在前面走,黑雾腾起,出巷子时身上的凤凰黑衣已经变成了低调玄衣。
殷晚参拉着楚时朝坐在空无一人的馄饨摊,咳了声:“两碗馄饨。”
“好嘞。”店主无精打采吆喝了声,不一会儿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殷晚参捏着瓷勺,在碗里搅了两下,“我说,你这馄饨长得太丑,吃不下去。”
坐在灶旁的摊主愣了,楚时朝也望向殷晚参。馄饨是丑,只要味道尚可就不妨碍。
“嫌丑你别吃!”摊主不乐意了,一掌拍在桌上,“这生意我还不做了!”
殷晚参指尖在桌下按在楚时朝腿上,示意他无妨。
“爱做不做。”殷晚参嗤了声,“银子你一分也别想要。”
楚时朝看着相貌俊秀的摊主缓缓皱起眉头,正要开口时,摊主忽然泄了气,一屁股在两人对面坐下了。
“尊主,这要不是在外面,我一定要和你打一架!”春秋愤愤不平,捞过大碗,吃了口馄饨,“我道侣做的饭最好吃,给你吃都嫌糟蹋了!”
尊主?
楚时朝看向殷晚参。
“你不记得他,”殷晚参将楚时朝面前的馄饨也推给春秋,“他是宫里长老,春秋。”
春秋大口吃了两碗馄饨,神情都不一样了。
“你们再不来,我都要收摊回家了。”春秋从袖中摸出一只锦囊,递给殷晚参,“我道侣还等着我呢。”
殷晚参打开锦囊,头也不抬,“我道侣就在身边。”
春秋和楚时朝对视一眼,又默契错开视线。
从一开始,春秋并不看好殷晚参和楚时朝在一起,耐不住尊主大了留不住,被人拐跑了。
想到那些个被迫处理尊主案头卷宗,不能和道侣腻在一起的日子,春秋打心眼里不喜欢楚时朝。
“有意思。”殷晚参将锦囊里的纸条放在楚时朝手里,看向春秋,“他还能有如此心态,是我低估了他。”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二殿下。”春秋笑了,“若是此刻就乱了阵脚,你也会没兴趣陪他玩下去的。”
楚时朝静静听着,纸条上写了这几日殷回逐在折野宫的动静。
玉连天倒下后,他与玉燕锦走的极近,两人还一同去了明宗看望明千远。
将纸条揉进掌心,楚时朝再伸开时,已经成了灰烬。
“两位客官,”春秋起身,有模有样用肩头汗巾擦了擦额头,“小的要收摊了,请走罢。”
殷晚参两人没再多留,上了渡口的船。
“日后见了他,”殷晚参立在船头,对楚时朝道,“不要吃他给的任何东西,尤其是他道侣做的。”
“为何?”
“因为……”殷晚参凑近楚时朝,脸上神秘莫测,“他道侣以前专食人肉。”
此刻恰有冷风吹过,楚时朝身后的墨发微微扬起,深色的眸子里越发晦暗。
他与殷晚参对视半晌,在殷晚参佯装严肃的神情下,船忽然晃了下。他扶住殷晚参,淡声道:“说得很好。”
殷晚参自讨没趣,没吓到楚时朝反而把划船的老头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不再理楚时朝,望着越来越近的折野宫,心底纳闷,玉已星为何会同意在此时与他们见面?难不成真的要与玉连天对着干?
“他和玉连天不同,”楚时朝一眼看透他所想,“玉连天纵使是他师父,更是玉宗宗主。”
“他不会为了私情而舍弃大义。”
殷晚参双手环臂,缓缓点头,“若他能成我所愿,日后见面唤他一声玉宗主也无不可。”
他甚少露出此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楚时朝心中一动。恰好此时船到渡口时,他自然而然牵着殷晚参上了岸,“我想,他大概不愿见你。”
“那又如何。”殷晚参此生最不怕受人冷眼,“他不愿见我,我就愿见他了?”
“我欲晓天的门槛多少人想爬着进来都找不到机会。”
两人在山间石子路上慢慢走着,斑驳的月光从树叶间落下来,隐隐约约遮住了楚时朝带笑的唇角。
“当然,”殷晚参把/玩着楚时朝的手指,“想进我寝殿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