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仔细观察，米克斯就能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足够多的痛苦。

而他认识的另一个蝙蝠侠，往往会将自己的这种情绪掩藏的很好。

蝙蝠侠一向是语言大师，当他不想说什么的时候，他有无数中办法遮掩过去，且让人不能继续追问。

但是面对米克斯的这个问题，他在看了一眼随着时间的流逝，比起一开始平静了许多的超人后：“有过，很多。”

顺着蝙蝠侠的视线，米克斯也看了过去。

在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清明后，米克斯一点也不慌，不仅不慌，他还兴致勃勃的继续问道：“与超人有关吗？”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米克斯笑嘻嘻的无视了某个明明已经清醒，却还在装模作样的家伙：“因为你的眼睛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在绕着蝙蝠侠走了一圈后，眼神中满是探究的米克斯，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蝙蝠侠的脊椎上。

“我曾经听过许多人说你是个奇迹，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倒是有点信了。”说到这里，米克斯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支撑着你站立呢，仅仅只是机器吗？”

虽然蝙蝠侠受伤的哪里，有着些许的魔法因子，但那点魔法可不足治愈那样严重的伤势，所以支撑蝙蝠侠站立的，并不是魔法，而是机械外骨骼。

只不过米克斯更像知道的是，外在的支撑是机械外骨骼，那么内在是什么支撑着蝙蝠侠坚持到现在呢？

米克斯永远做不了这种吃苦的人，但是这不妨碍他想要了解这些吃苦的人，毕竟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他的父亲之一了。

面对这场算是“父亲对父亲”的战争，米克斯一开始其实并没有任何偏向的，甚至就算两方都死干净了，他也完全不在意。

但超人就是有本事凭借一己之力，硬是将米克斯给塞进了敌对阵营。

这种资敌行为，也真的是没谁了。

“也许是后悔。”蝙蝠侠用米克斯一开始的问题，充当了答案。

至于真正的答案是什么，真的很难说清楚，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有一个明明白白的答案的。

这场对话结束了，米克斯也要跟着蝙蝠侠转移地方了，而超人依旧没有“清醒”。

这其实很正常，因为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蝙蝠侠是否知道超人的清醒呢，也许一开始不知道，但如果一直不知道的话，他也就不是蝙蝠侠了，所以他没有再让米克斯解除魔法。

毕竟已经解除的魔法，又有什么必要再解除一遍呢。

魔抗为零的超人，对抗魔法也不是真的完全没有办法的，哪里有魔法能够永远控制人间之神呢。

愤怒、仇恨的力量，有的时候比那些正面的坚守还要强大。

“我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米克斯说，“你们都已经敌对了，可为什么你还是在被他牵动着情绪呢！”

米克斯不喜欢蝙蝠侠这种状态，这在米克斯看来，是一种输家的状态。

“你如果因此输了，你会对得起谁呢？”米克斯嘲讽道。

“我不会输。”蝙蝠侠不曾停下脚步，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的坚定。

但米克斯却只觉得对方是在虚张声势，“就在刚刚，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永绝后患。”

只要一块氪石，或者红太阳……

蝙蝠侠显然并不认可米克斯的说法：“你太小看超人了。”

“不是我小看他，而是你太仰望他了，你太高看他了！”

米克斯一向不喜欢留下什么后患，在他看来，解决敌人就该雷厉风行一点，当断不断只会让自己输得很惨。

可就算这样，就算米克斯被超人的一系列行为，挤到了反抗军这边，但他也只是纯语言在对着蝙蝠侠输出，没有一点出力的想法。

又或者说，其实打心底里，米克斯还是没有太大的参与欲望的，比起这个世界的结果，他更想要回去找某个法师算账。

但按照现在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不出一个结果的话，他估计也是回不去的。

所以让米克斯选择的话，他还是选布鲁斯·韦恩吧。

这次的转移，蝙蝠侠依旧不曾将米克斯带到反抗军的营地那边。

在与上一个安全屋，没有太大区别的又一个安全屋中，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米克斯真的实名怀疑对方是想要饿死自己。

天知道超人在找到自己之前的那几天里，米克斯是怎样“荒野求生”的。

那条件艰苦的，简直比他参加真人秀都惨。

毕竟他参加真人秀的时候，先有果子，后又有烤兔、烤鱼，虽然米克斯没有厨艺，但真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被饿到过。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就不一样了，好家伙这蝙蝠侠就跟丢垃圾一样，将他随意一丢，还是管丢不管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