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春色(88)
时姜继续往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在众多的文字里总算找到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符合的。
夫妻之间缺少情.趣。
细细想来,两人的每一次,祁见浔大多数都是在照顾着她的感受,不管是她喝多了他陪着自己胡闹,还是说他一声不吭的去横店找自己,一直都是他在主动。
两人在情.事上从来也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的欲.望,这种事情随时兴起随时做,没什么准备,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
所以,祁见浔是不是觉得太索然无味了?
时姜忍不住调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仔细端详着屏幕里的自己,又朝外扯着领口,低头看了眼还算是引以为傲的胸,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祁见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要什么自行车!
时姜愤愤的关上手机,又随手按掉了台灯。
他愿意睡书房就睡书房,惯的他!
很明显,祁见浔今晚应该还是不会回卧室的,但时姜还是没有睡得太熟,半夜醒来摸了摸身侧的位置,褥面泛凉,显然是没有回来睡过的迹象。
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姜都没有见到祁见浔。
微信上只发来了一句‘去上班了’,再无其他。
…
梁程屿今天回帝都,下午的飞机。
时姜和他约好了下午见个面,拿回自己的包包。
她提前找了家隐蔽的咖啡馆,梁程屿来的稍晚了些,风尘仆仆的。
说到底,这还是他们俩第三次见面了,即使一起玩了几次游戏,见了面相对来说还是略显生疏。
梁程屿的合同快到期了,他也没有自己开工作室的打算,简黎是他师姐,劝说的话听得多了,搞得他也有点想签来华业影视了。
对面坐着的很可能就是他未来的老板娘,梁程屿便和时姜说了这件事。
时姜对这种事也给不出什么意见,祁见浔工作上的事她没掺和过,也不懂。梁程屿现在跟她说无非是想让她在祁见浔面前提前打个照面,说道说道,时姜也乐意承了他的人情。
“对了时老师,我听师姐说你和老板闹别扭了,别不会是因为我吧…”梁程屿抿了口咖啡,开玩笑般说。
几次接触下来,他能感觉得到祁见浔对他似乎有些敌意。
如果说星光盛典上他扶时姜,祁见浔看他的眼神是在说‘没眼力见’,那么前几天的生日宴上,准确的说祁见浔看他就像在看情敌。
他可不想,还没进公司,就先把老板得罪了。
还没有签华业,就已经叫上‘老板’了,梁程屿很聪明,一句话就把彼此的身份地位及关系撇开了。
时姜想到祁见浔那个死样,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摇摇头,对梁程屿的话没上心,总不能嚷嚷得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睦了。
不得不说,梁程屿待人接物,礼貌周到,彼此交流着也舒服,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但也仅仅是朋友之间的。
梁程屿还要赶通告,两人没聊太长时间,也怕被狗仔拍到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喝完咖啡便先后离开了。
祁见浔最近两天在公司也没什么效率,常常是一发呆就好一会儿。就说咖啡打湿的文件,就已经好几份了;开会时员工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多少,面无表情含糊得评价了,员工战战兢兢的以为是自己哪做的不合老板心意了。
以往祁见浔心情不好,开会时都会劈头盖脸的骂,嘴下绝不留情,但像这次这么反常的,还是头一回。
许是员工都意识到了老板反常,以为是憋了什么大招,一个个的安静如鸡,办公室里也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大多数都开始自愿加班了。
陈则也不禁纳闷,以往祁总心情不痛快都是和夫人有关,可夫人不是都回家了吗,祁总的心情怎么比夫人没在家还要差劲。
难道是沪市那天两人吵架还没和好?
意识到这一点后,作为目睹到整个过程的当事人就是很慌,非常慌!
办公室里,祁见浔落地窗前而站。
头顶,是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万里无云;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水马龙,渺小如蚁;楼对面,是同样高度的高楼大厦,可以俯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他站在最高的位置,看似仿佛拥有着一切,可连他最想拥有的都得不到。
西裤的口袋里传来消息推动的声音。
隔了两秒,祁见浔才摸出手机,是自动推送了一条关于时姜的微博通稿。
看着标题里出现的熟悉的两个名字,祁见浔觉得刺眼极了。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锤了一下,闷痛感汹涌着,随即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他不在家,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