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茉莉(177)
孟朝茉的喜悦无需大肆宣扬就有最亲近的人主动帮她庆祝,况且还保密搞得如此隆重,她洗完手出来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哎呀都吃都吃,肚子饿着呢,我最爱吃妈做的菜和奶奶包的饺子了。”
商俞在她耳朵边喊她“端水会长”。
气得孟朝茉把指尖未来得及擦的水珠弹他一脸。
饭桌上的话语没间断过,商俞小时候所受教的“食不言”早就在孟朝茉的闯入后彻底颠覆,不说他自个儿尚且从个老宅饭桌的闷葫芦到现在偶尔搭嘴的状态。就说李园清,大半辈子的威严、铁面,被孟朝茉那些个趣事都逗得一口一个“乖乖”。
更别提穆芝英这位有愧的母亲,她除了对孟朝茉发自内在的喜爱,还有感激,感激孟朝茉的存在让她对母亲这个角色有弥补的机会。
至于商跃那个被压制得死死的、不着调的商家逆子,就更庆幸孟朝茉能哄他老母亲开心了,起码他能少遭点殃不是。
饭桌上都喝了点红酒庆祝。
孟朝茉是饮啖兼人的,红酒入喉是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状态,贪杯喝多也神思清明,洗完澡尚且还记得她那份落在玄关斗柜的礼物。
于是下楼去拿,拿回东主卧商俞正好从浴室出来,不知道酒精还是热蒸汽的缘故,整个人晕着雾感的淡红。
“喏,给你的谢礼。”孟朝茉往他怀里塞。
商俞还没拆就说不够,“副会长大人也忒小气。”
孟朝茉承认这份小礼物比起他的帮忙对逸室的创收,确实小巫见大巫,所以她问:“还想要什么?”
商俞把袋子搁在柜面,额前发因他为方便洗脸盗用她的束带往后束,有几缕还支棱着,而他面带正色,“允许我亲你。”
孟朝茉点点头。
商俞就像只大狗凑前低头亲她。
呼出的气湿热。
很快就坐在沙发上,商俞仰头喘息时十分好看,惹人怜爱,“要我。”商俞又低语出第二个要求。孟朝茉想起前阵她说“一周一次还算数”时眼前这位拥被翻身的气急败坏,就仿佛她的想法玷污了他纯洁高贵的心思似的。
所以她也就不那么轻易低头,指腹摸摸他下巴有意为难:
“你求我。”
“求你,求朝朝,求姐姐。”他好像享受下巴摩挲带来的细微颤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商俞在床/事方面向来就不介意低头示弱,尤在欲/念缚身时语调更清软。
而孟朝茉轻声哼笑,细声说:
“我买的礼物好像有了另个用处。”
商俞此刻半眯眼,眼底还是情动的茫然。
第73章
第二□□云叆叇,东主卧窗帘仍拢紧,厚重不透光。
两条冰水浸湿拧干的毛巾分别圈敷在商俞腕间,孟朝茉在衣帽间找了两趟回来,貌似没寻到可以遮住他腕骨到掌背那段距离淤红的衣服。一时犯愁,不知该怎么好。
“都怪你老动,不然印子也不会扩这么宽。”孟朝茉扶额皱眉。
他本冷白皮,朱色淤积格外醒目,哪怕外套衣袖再长,稍有抬手够物的动作,都未免能完全遮掩。况且在室内办公谁还穿着碍事的外套,不脱惹疑,脱了则一眼被瞧见,在这位置,还是两只手。
商俞也在琢磨,空端两只手,话音喑哑:“要不说我被绑/票了?”
孟朝茉摆手,“谁信。”
最后眼见冰毛巾冷敷也不奏效,而两人又需得去公司。情急下孟朝茉生智,翻出对护腕给他戴上,还替他备好早饭时在商家众长辈面前的说辞:
“就说昨晚洗澡滑了跤,手腕撑了一下,伤到了。”
商俞还不大能被信服。
“两只手同时受伤,会不会假?”
“不然怎么办,说大实话,我们清冷无欲的商总昨晚玩了一场副会长大人的play?”
商俞薄薄面皮刷的燠热,垂睫不愿多言。
要搁以往,别说商俞戴护腕,就算他夏日穿袄,其他人也要细细琢磨他的真实用意后才会试探询问缘由。
但近来,他久住老宅,把那层雾蒙蒙的距离感给住没了,孟朝茉常与他呛嘴的状态让商家其他人也不用再和他端着。
就如商跃,第一眼便大声问:“儿砸你怎么戴护腕?”
商俞轻咳,淡定照搬孟朝茉准备的措辞。
穆芝英听着心疼,放杯子的动作也变慢,待听完后比自己摔了还急,杯底磕桌一脆响。
“快先别吃了,妈给你拿药擦擦。”
“矫情鬼。”李园清的冷嘲让夫妻俩松口气。
“伤筋动骨可马虎不得。”穆芝英仍去取药箱。
就在穆芝英要踏出餐厅的那刻,门外袁楣领进来的人令她停下脚步,回身去看。
来的人是商跃的长期代理律师,对方也觉早餐时间到访欠妥,先说了番客套话,再解释他第一时间来找商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