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独摇草(51)
陆行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我是什么人设?”
“禁欲系。”姜来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不过你比较像那种表面无欲无求,然后背地里会拿着领带把对方的手绑到头顶的类型。”
“姜来,你……”是不是要看一下场合。
姜来以为他是要教育自己,一本正经地打断他:“成年人不必谈性色变。”
他并不是回避这个话题,只是觉得两人目前的地点不太适合讨论性与欲望这个话题。
毕竟这里是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又不是什么学术报告厅或者居家卧室。
陆行止失笑,却也没说什么。
转而为她披上自己的风衣,最后又自然地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箱。
但是这一切,放在姜来眼里,都成了他回避话题的佐证。
于是,她顿了一下,冒出一句,“当我没说。”
陆行止眼神一滞,“我记性很好的。”
说完,昂首阔步地推着行李箱走在了前方。
当你没说?
没门。
而此刻的姜来,因为整个人都被陆行止的气味包裹着,除了那股熟悉又清淡的木质清香外,风衣里残留的体温,也在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所以,她也就无暇思考这句“我记性很好的”,还有什么深意。
-
陆行止今天开的还是那辆黑色轿跑。
坐进车里后,姜来故意揶揄他:“不是说让我坐完你所有车的副驾驶么?”
陆行止侧身,眼尾上挑着看她:“一会要去公司,黑色低调点。”
“得,忘了这茬了那你赶紧容我回去,然后回去上班吧。”
姜来语气半真半假的,惹的陆行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她眼底的狡黠确定,她是在开玩笑。
陆行止笑:“吃饭了吗?”
“吃了。”
话说出口,姜来不知怎么有点心虚,因为她突然意识到,为了准点到机场接上自己,陆行止大概率是没有吃饭的。
于是,她又补了一句,“吃的飞机餐。”
“行。”陆行止看她一眼,笑盈盈地,“那就是没吃。”
车子最终停在了那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门口。
去年的时候,苏杭本想在这订一桌,给姜妄庆祝生日的,却被生硬地告知他们不接受对外预订。
苏杭被她家高高在上的服务态度惹怒了,连问了几遍这个对外是个什么定义,但直到最后也没得到个解释,只能不了了之。
有侍者过来泊车。
陆行止下了车,绕了一圈特意过来姜来这边。
姜来会意,挽着他的手臂,跟在他身边。
这私厨从外面看,也就是普通模样的中式建筑模样,两人高的如意门,一边坐落着一个镇宅的石狮子。
但大门推开,一切别有洞天。
大门推开,他们并非直接进入了餐厅,入目先是一片绿意盎然,穿过这片园林,踏上台阶,过了第二道门楼,才算真正到了厅堂。
有管家模样的人早等在这里,见他们出现,马上迎了上来,“陆先生,姜小姐。”
“欸?”姜来惊讶地看向陆行止。
“我有提前和他们说过,今天一起来的女士叫姜来。”陆行止解释。
其实一般情况来说,他们带过来的女伴是无需告知姓名的,但是如若这样,同来的女性便只是个女伴,像个男人的附属品一样。
陆行止不喜欢这样。
管家领着两人进了包厢,陆行止回头嘱咐了一声,包厢里不用留人。
已经在位的侍者闻言管家一起退了出去。
包厢里放置的是中式大圆桌,陆行止和姜来挨肩坐下。
他倒了杯水递给姜来,“我已经提前点好菜了,等会你看着吃些便好。”
姜来接过水杯,杯子送到嘴边,觉得好玩便问了一嘴:“如果我今天不打算来吃饭,你要怎么办?”
“那便是我白准备了,还能怎么办,又不能把你绑了来。”陆行止笑。
“其实你可以把我送回去,然后再带别人过来。”姜来也笑。
虽是玩笑话,试探的意味却很明显了。
陆行止听出话里的深意,也知道她在犹豫迟疑些什么。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一颗心掰碎成N份,然后同时分给多个女孩子的情况,确是常有,不怪她。
于是他笑笑,语气却认真了不少。
他说,“姜来,我没带别人来过。”
半饷,姜来“嗯”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的。
陆行止没听出她这是听进去了,还是在敷衍自己。
室内安静了片刻,陆行止问她,“在广州没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一语打开了姜来的话匣子。
她从巡演的辛苦与开心,讲到烛风对自己的照顾,又讲到唐居显和周宗永,最后又讲到自己录制了江贺的专辑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