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

白芝兮觉得她不行了。

“大师兄，六师兄，我不想在海底了。”白芝兮对江绯玉和浮濯生说。

她干脆谁也不管。

白芝兮从浮濯生的怀里挣扎开，接着躲开江绯玉的手，拉开与江绯玉和浮濯生的距离，一脸凝重。

少女桃花眸浮现抗拒，视线静静地落在浮濯生与江绯玉身上。

江绯玉和浮濯生皆是怔愣了一下。

江绯玉一时间不敢强迫她，他琥珀兽瞳小心地看着白芝兮。

浮濯生在海水中，模样仿佛变成了最初的朝海，碧玺眸子撩人，睫毛翕动，透出温柔。

白芝兮见两人不再像抢东西一样抓她这个作死小师妹后，她松口气。

接着，她对浮濯生和江绯玉说：“大师兄，六师兄，我们可以离开海底去岸上么？”

“为何？”浮濯生说。

江绯玉小心，“怎么了？”

白芝兮眨眨眼，乖巧回答：“大师兄，六师兄，在水里不能吃东西，很不方便，我想吃小鱼干了，让我去岸上吧。”

江绯玉：“？”

浮濯生：“？”

白芝兮心想，在海底好累。

她要点吃小鱼干补补能量了。

*

过了一会儿功夫，白芝兮与江绯玉和浮濯生离开海水来到岸上。

海岸边潮湿的礁石排列，海浪拍打，沙滩上散发着金子一样的碎光。

白芝兮与江绯玉先离开海水。

碧蓝天空中的阳光落下，罩在白芝兮的身上，为她湿漉漉的肌肤和衣裳晕上朦胧的光。

江绯玉看过去，喉结动了动，他耳根发红，身后的狐狸大尾巴摇动。

江绯玉的兽耳朵和尾巴是湿的，摇动起来水珠散开，白芝兮觉得他就像是在甩掉身上水珠的小动物，白芝兮下意识为江绯玉做了个灵力烘干小法术，江绯玉的兽耳朵和尾巴瞬间变得蓬松。

江绯玉眨了眨琥珀兽瞳。

接着，白芝兮给自己做了个清洁术，弄掉身上的水。

“师妹，你想让我上来么？”浮濯生的声音传入白芝兮的耳中。

白芝兮下意识回头。

“嗯？”白芝兮疑惑了一下，“六师兄，你想上来就上来呀。”

浮濯生垂了垂睫毛，凝白的脸蛋划过一丝不明显的懊恼。

在这个幻境中，他扮演的角色是海妖，海妖被封印在海中，无法自己来到岸上，只有得到命中注定的少女的邀请，他才能到岸上，而且……在岸上的时间还有限制。

浮濯生抿了抿唇瓣，幻境已经启动，里面的设定无法更改。

浮濯生在海中，鱼尾巴在水中，上半身露出，异色眼眸望着白芝兮和江绯玉，看上去就像打量岸边人类的小海妖。

“六师兄，快上来吧。”白芝兮对浮濯生乖巧说。

浮濯生眼睫动了动，他得到了少女的邀请，可以离开海水了。

这时，江绯玉忽然伸出手，懒洋洋勾住白芝兮的肩膀。

浮濯生眸色微沉。

江绯玉与白芝兮站在一起。

江绯玉俯视着浮濯生，“六师弟，别磨蹭。”

白芝兮：“……”

她觉得江绯玉跟浮濯生的表情看上去又像是要打起来了。

白芝兮赶紧扯了扯江绯玉的袖子，说：“大师兄，吃小鱼干么？”

“小鱼干？”江绯玉低头，嗓音不紧不慢。

“对。”白芝兮拿出芥子袋里的小鱼干，“很好吃的。”

这时，浮濯生说：“我也要吃。”

白芝兮：“？”

白芝兮因为浮濯生的这句话差点把小鱼干抖掉，她微微惊讶地看着浮濯生。

浮濯生抿了下薄唇，“怎么？我不能吃师妹的小鱼干么？”

不是不能吃。

只是……白芝兮没想到浮濯生这个鲛人也会吃小鱼干。

白芝兮赶紧乖巧说：“当然不是，六师兄也可以吃。”

接着，白芝兮把装着小鱼干的袋子打开，将小鱼干分成三份，分给江绯玉和浮濯生。

白芝兮分完后，发现她手里的小鱼干所剩无几。

白芝兮：“……”

她默默放慢啃小鱼干的速度。

她看上去很珍惜食物，可怜巴巴的。

江绯玉眸色微动。

白芝兮低头啃着小鱼干，吃着吃着，江绯玉忽然伸出手，把他的小鱼干递给了白芝兮，“给你吃。”

白芝兮：“可是，这是我给大师兄的……”

江绯玉皱了皱眉，“我不想吃。”

白芝兮：“……”

好吧。

白芝兮接下江绯玉递过来的小鱼干。

过一会儿，白芝兮吃完了小鱼干。

“六师兄，你觉得味道怎么样？”白芝兮问浮濯生。

浮濯生也吃了小鱼干。

浮濯生垂睫，遮眼眸中神色，“你喜欢就好。”

白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