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可悲地想着, 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供他娱乐的‘宠物’吧。

云念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同样无动于衷的秦映文。

她一脸漠视地看着。

尽管这里有一个人是她的弟弟。

她都不着急, 自己又紧张什么。

云念眼尾憋得泛红,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上前的动作。

学着秦映文, 双手抱胸，一脸漠视地看着面前已经扭打成一团的人。

一秒，二秒...

梁瑞渐渐落了下风, 商无的身体素质俨然是极好的。

梁瑞简直是在被他压制着打。

就连眼镜都不知道被扫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终于, 梁瑞脸上的伤, 渐渐增多。

已有发肿的迹象。

云念才抽回神来，而后猛地上前，

如那天一样，干脆地扇了商无一巴掌，语气有些轻微的失控。

“商无，你在瞎闹什么？！”

吼出来的声音令两人的动作都顿了顿。

商无被打偏了头，脸上有些凌乱的血迹，分不清是谁的。

抬起头的一瞬，让云念的表情有些失控。

只是一会，她又狠下心，说道。

“商无，你不觉得你很好笑么。”

“我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想要闹到什么时候去？”

他阴沉着脸：“为了他么？”

云念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忍着没翻白眼的冲动，小声骂道：“神经病。”

她弯下腰打算去扶梁瑞。

胳膊被人捏住，那人厉声质问着：“是觉得他更好，才会这样狠么？”

这人从来不会去自己身上找问题。

云念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

她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喜欢自由，我只想要安稳。”

“商无，你能懂么？”

云念回过头去，眸子湿润。

“你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的，商无。”

“我们俩谁也不想退那一步。”

“即使现在和好了，问题依旧还在，你舍得辞去那份工作么。”

云念其实早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舍得。

但眼里对这个提议丝毫没有犹豫的抗拒，还是让她伤了会神。

-

商无走了，乔慧回来了。

大堂里的狼狈让她一进来就惊呼了一声。

“天呐，念念。”乔慧边走边查看着地上凌乱的痕迹。

隐隐看见一些血迹。

她忙走到云念面前：“念念，你没受伤吧？”

见云念摇了摇头，

她才松了口气，搬来椅子坐在旁边。

“这里是刚刚遭了贼么？”

云念双手撑着额头，一直低垂着头。

没有搭理她。

乔慧自顾自说了好一会之后才猛然想起：

“梁瑞呢？？？”

她站起身还往后厨里去看了看。

也没看见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

越看越觉得奇怪。

等了好一会，云念平复了下心情。

她抬起头，眼周周围湿湿的，还有些红。

几缕碎发粘在上面挺狼狈的。

乔慧一下看着，一下懵了。

抬手给她整理着头发，几乎是一瞬猜到答案。

“商无...来了？”

云念疲惫地点了点头。

“......”

乔慧眼神顿时有些心虚。

她发那条朋友圈的本意是想气气商无的。

她想表达的是，念念早就不会为他这么一个男人伤心了。

谁能想到，他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

“所以，这地上，是两个大男人的杰作？”

“嗯。”

“对不起啊，念念。”

“嗯？”云念眨了眨眼，“干嘛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乔慧抓了抓头发，看着云念的眼神，略有些小声地说：“就...可能商无他们过来，是看见了我发的朋友圈。”

云念怔愣了一会。

乔慧忙拿出手机给她看：“我就是...”

“没事。”云念扯了扯嘴角，有些烦闷地揪紧着额前的碎发，“反正这事迟早都是要解决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知道是在和乔慧解释。

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挺好的...”

乔慧轻叹了一口气。

默默陪在她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云念的呜咽声终于停止。

她趴在桌上，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

“阿慧...”

“啊？怎么了？”

“我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啊...，哦，可以啊。”

“正好下午不开门，我把这里面打扫一下。”

“不...是。”云念轻声说着，“我想一个人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

乔慧几乎是下意识就想拒绝。

云念现在的精神状态根本就不适合一个人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