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美人[快穿](136)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恐怕他一开口,就会是暧昧、不堪入耳的声音。
那触手从板凳的四脚慢慢蔓延上去,欣喜的将人类的气息包裹起来,力道倒是温柔,极尽爱抚。
可是,但凡宋稣或者其他人往桌布下看一眼,就会发现,宋稣椅子下满蔓延着的那属于邪祟的触手,分明就是从眼镜男的板凳上蔓延过去的!
有人路过时问宋稣,“你不上去看看房间里的线索吗?”
宋稣低哑着声音挤出几个字:“我……再玩会儿……”
宋稣将自己的脸埋进胳膊里藏着,旁人见状只以为他大概是睡着了,却没注意到宋稣微微发颤而紧绷起来的腰身。
那邪祟的吐纳似乎将这个人类完全掌控了起来,除了温度是冷的,其余都和人类的口腔和喉道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喉道似乎要稍微长一点。
宋稣甚至会下意识地联想到蛇,就像是蛇张口咬住了他……可他摆脱不了。
脑子里胡乱的猜测让宋稣更加害怕了,他隐约听见眼镜男在旁边担心的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之类的。
宋稣说不出话来,只紧紧抓着对方探过来的手臂,不让他摸自己的额头。下一刻,握着对方的力道不由紧了紧。
宋稣恍然之中怀疑自己是不是身处梦中,否则为什么会有这样离奇的遭遇。
……
“阿宋,你还好吗?”
听见身边男生的关心,宋稣愣愣的回了神,刚刚从梦中那极端的刺激感中恢复。
“没、没事……我们先上去吧。”宋稣不敢再跑了,他现在是有点明白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如果他看了别的男人,或者不想呆在这里,这鬼堡里的邪祟就会罚他。
至于那个「梦」。
梦里那狡猾的蛇还妄将猎物图吞的更多更深,似乎在等待最佳时机,用咬合力极强的本领控制住猎物过后,猝不及防的用毒牙将毒液注进去。
宋稣一面被那非常类似于自己幻想中的尖尖的毒牙威胁起来,一面又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危险和刺激感。
隐约记得,梦里的最后,毒蛇一滴不剩的从猎物上吸走了液体,总算满意的撤退。
就是有这样强的独占欲,猎物一丝一毫的味道都不让别人闻到,宁可自己独吞了去,至于猎物身上,则满是它的杰作。
只剩一片混沌的猎物,趴在桌面上,低喘着气。
靠!他刚刚不会真的……
宋稣悚然的掀开桌布一看,发现果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些液体,一切异样似乎都只是他的错觉,唯余淡淡的石楠花气息,有些可疑。
就连那片蕾丝布料也被小心避开,没有被沾湿,从头到尾仿佛都是一场幻觉。
如果不是宋稣到现在还因为过于刺激的余韵而腿软,他怕是真的会觉得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竟然感受到了俞盛的气息……不可能,俞盛明明说过他被困在山洞里出不来的,不会是他。
好在,那邪祟十分贴心,确实没留下什么难堪的东西让宋稣更加难堪。
等等,夸一个讨厌的邪祟干嘛!
宋稣没注意到,有一枚小小的触手种子,留在了蕾丝里的缝隙里面。也不怪他没发现,他现在浑身的感官都处于懈怠状态,更不必说蕾丝里面了,总之他就是反应迟钝的很。
接下来宋稣就不再妄图跑路了,老老实实的玩完了这一局剧本杀,那邪祟后面时不时还会冒出来,不过也没有先前那样过分了。
想来也是,接下来也没有合适的机会干那种事了,这里处处都是监控,也就是桌子底下床底下没有,可宋稣不会再落单,也对桌子产生了心理阴影,都不敢靠近了。
一两个小时后,总算通关,宋稣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离开之后,那鬼堡里的邪祟就再也没出现了。宋稣和眼镜男一起吃了晚饭后,眼镜男就送他回家了。
终于回到家里,宋稣赶紧洗漱完毕,把从地摊买来的桃木剑挂到卧室的门上,然后躲进了被窝里。
安全感十足的被窝让宋稣很是满意,加上桃木剑似乎还真起了点作用,那邪祟没有缠上来,宋稣玩了会手机就睡着了。
宋稣心大的以为这一晚上大概就会这样过去了。
半夜忽然醒来,宋稣发现自己侧躺着的姿势变为平躺,双腿自然曲起分开,被褥却高高耸起,仿佛下面藏着一个人似的。
可是宋稣从被褥的缝隙里看去,那里面根本看不见别的东西,这被子就是这样凭空搭出了一个高大的人形。
宋稣顿时毛骨悚然,这是什么东西不言而喻……他显然是被不干净的邪祟缠上了!而且这还是个喜欢搞颜色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