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39)
他抢过男人手中的头骨,嫌弃道:“这么坏的东西崔郎快别拿着了。”
崔琰见傅宣流露出对自己的怜惜,笑道:“我将它的头颅斩下留作纪念,我也很坏。”
傅宣想着男子同凶兽作战的样子,必定是神武极了,轻咬着唇,“奴家特别喜欢崔郎对奴家使坏。比起这些只能饱眼福的奖励,奴家更想讨些实在的。”
崔琰不是真的超凡脱俗的圣人,自然也有想要纾解的时候,何况面对这么个满嘴都是污言秽语的傅宣,便紧紧将地人整个纳入怀中。
当一股强烈刺鼻的栀子香灌进了崔琰的鼻腔里,他有些嫌弃地皱着眉头,声音暗哑,“这脂粉的味道不及你本身的香气,不要自作聪明。”
崔琰对于情事的需求总是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像现在,他已然没了先前的躁动。
可是傅宣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怎么会轻易地将到嘴的肥肉给放了。
他秉持着百折不挠的小倌精神,自己亲手将身上的系带给解开了。
原本规矩的衣料‘嚯’地敞在细腰的两侧,傅宣舔着脸道:“崔郎要是恼了奴家的自作主张,便罚奴家好了,但别故意不抱奴家。”
崔琰没有想到傅宣只穿了一件外袍,里面竟是未着寸缕。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如此明亮的时候注视着傅宣腰间系着的那根红绳,上面还穿着几颗红色的玛瑙圆珠,随着傅宣的细腰轻轻摇动。
这画面对崔琰而言异常刺激,他陡然回想起傅宣在凡间说过的话,深瞳微阖,狡黠地回道:“那便罚你给我看。”
开口求欢的是傅宣,到最后缴械投降的还是他。第二日,还是被崔琰抱着走出了密室。
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声,两个鬼役以为是藏书阁又闹老鼠了,举着扫帚轻柔地飘过来。
飘到转角口准备伺机捕鼠,就看见了阴司冥王大人手里居然抱着一只鬼,吓得鬼役脸上青白交加,瑟缩地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等到他们出了藏书阁的门,脚步声远了,两只鬼才如蒙大赦般飘荡了出来,一只叫三六,另一只叫四九。
“天哪四九,我生前患有眼疾,刚刚没瞧透彻,快告诉我,那不是我们尊崇有加,誓死效忠的鬼面阎王!”
“三六很遗憾,你痊愈了。那真的是我们的府君。而且他手里还抱着个人呸,是只鬼。”
二人在确认完毕后,亢奋地将手里的扫帚抛到了空中,鬼吼鬼叫着。
虽然新娘娘嫁到冥府多时,可除了当日迎亲的黑白无常,还有贴身侍奉的饿鬼小辞,谁也没有见过新娘娘的容貌。奈何牛头马面不懂风月,辞藻匮乏,对外只宣称新娘娘很美,很美这种词是很难令人产生共鸣的,而且容易受个人偏好的影响,故而当不得真。
后来,他们又去问过小辞,可小辞是个闷葫芦,一问他,只知道脸红,支支吾吾半晌憋不出个屁来。
今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哪怕新娘娘倚靠在府君的身上,只露出半张脸,但已经足够让四九和三六二人想入非非了。
没见过娘娘之前,冥府有‘双骄一绝’,双骄是黄泉的孟婆,香雪海的鬼医,一绝是府君原定的正妻,巴蛇雪南栀。
三六夸道:“娘娘垂眸而眠的样子真的好美啊!”
四九冷声嘲讽:“还说人家黑白无常胸无点墨,你不也就会嗷嗷喊着‘好美’么!”
三六翻了个白眼,因为患有眼疾,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球翻到眼皮外,他急的用手指将呼之欲出的眼珠子戳会到眼眶里,愤然道:“臭四九,就你有文化,你这么有文化,年纪轻轻中了秀才,生前不还是被家中的小娇妻给戴绿帽了么,东窗事发后还惨兮兮被她二人合伙毒害而亡。是吧,四九?”
“狗三六,你竟!你竟!偷看我的命书!”四九是个薄脸皮,自己那点腌臜事被三六说尽,羞愤难当。
三六恶声恶气地说:“我也不想看的,谁叫你老欺负我让我一只鬼打扫两层楼,自己就偷摸着窝在角落打盹,你自己睡着了命书从你袖间滑落,这不是故意诱我犯罪么。”
“那你也不能哎非礼勿视,你这种行径绝非君子所为!”
“我生前患有眼疾,被亲生父母抛弃流到乞丐窝,做的就是行骗讨饭的营生,像你似的张口闭口君子,早就翘辫子了。”
四九冷声反驳道:“懒得与你争个高低。不过新娘娘固然很美,但总有些过于妩媚,你看才来多久,便把府君勾得如斯田地,还是雪姑娘冰肌玉骨,超凡脱俗。”
三六耻笑道:“最烦你们这种自命清高的读书人,那你是不懂婀娜妩媚的好,新娘娘这种青楼小倌最懂讨好男人的欢心,雪姑娘但凡有他一半的风姿,府君也不至于另娶他人。一瞧四九你就没进过妓馆,这世上男子哪有不喜欢新娘娘这种的,你就说你刚刚看见娘娘那情欲过后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那纤纤玉足,有没有觉得下腹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