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嫁龙君后,他说我高攀了(13)

作者:一只大茶茶

只听“嘭”的一声,骤然掀起的狂风将屋门牢牢封住,把欲要离开的男人拦了回去。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重重地跌落在地,男人的惊叫喘息不断。

此刻干燥的地面上多了滩黄色水渍,一股刺鼻的骚臭味沿着冷气传来。

那人见逃跑不成,双腿麻痹到无法直立,只能连滚带爬地再次钻进瑟瑟发抖的人群之中。

众人皆是嫌弃地掩住口鼻,不约而同地往外侧挪了几寸。

“你可是有冤要陈?”

少年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手持着佩剑抵于胸前,接着向他们冷峻分析:“若是寻常恶鬼作恶,定不会同我们绕来绕去,多费周章,早就露出庐山真面目,大开杀戒了。”

他歇了口气,继而笃定道:“一般这种在主人家久久不去的鬼魅,心中必然是有什么执念。这执念可是恩惠,牵挂,情爱,贪欲,抑或是仇怨。而这鬼害得薛府家宅不宁,我猜八成是与薛府有仇!”

“我说的对么?”

话锋一转,少年沉着犀利的目光移到了薛浣儿身上。

“咚咚咚咚——镪”

屋子里渐渐响起了戏曲的弹奏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每一个鼓点都像是直接敲打在众人的耳膜上。

这时,薛浣儿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迈着碎步走到屏风前,指柔似柳,掐着花指。

她竟出人意料地随着婉转凄苦的奏乐,哼唱起了戏曲《玉堂春》中的经典桥段。

第13章 薛宅

《玉堂春》主要讲述的是礼部尚书之子王景赴京游学,艳遇了青楼出身的玉堂春,二人暗通款曲,私订终身。

可无奈王景因钱财散尽,沦做乞丐。

而玉堂春则被卖给了外地客商,后又被冤枉谋害客商,锒铛入狱。

二人几经辗转,才艰难地重新走到一起。

薛李氏泪眼婆娑,疼惜地看着女儿陌生的做派,姣好的容颜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枉费她挖空心思将浣儿培养得知书达礼,亭亭玉立。

可如今,她的孩子却像是个不入流的娼妓,居然在一干江湖男子面前卖唱献艺。

薛李氏几乎要吐出血来,头上的珠翠亦是摇摇欲坠。

她感觉脸上无光,连连否认:“这不是这不是我的浣儿她是被鬼魅迫害,我的浣儿从不沾染那勾栏之气。”

一曲唱罢,乐声渐息。

薛浣儿如花般的样貌登时变得面目狰狞,脸颊上显露出一条形如蜈蚣的疤痕。

从她那饱满圆润的额头一直蜿蜒到雪白的脖颈,丑陋又惊悚。

再后来,她像是完成了既定的使命,不再为鬼魅所需要。

薛浣儿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大家攒聚在一团,不敢轻易上前英雄救美。

万众瞩目中,那个鬼魅的真容终于浮出了水面。

她身着一席红色龙凤戏袍,头面是正经的花旦扮相,上面镶嵌着的一颗颗多彩宝石,珠光璀璨。

她那瘦骨嶙峋的脚脖子上带着一根沉甸甸的玄铁锁链,身上遍布着流脓的毒疮,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若再观察细致些,甚至都能瞧见圆滚滚的蛆虫在她坑坑洼洼的腐肉上咬食。

“我要你们统统为我陪葬!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那鬼魅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狂性大发,抬手推倒了妆奁铜镜,屏风木椅。

薛李氏吊起眉头,咬牙切齿道:“是你谢吟香”

鬼魅冷笑着,道:“是我!姐姐多行亏心事,现在才开始害怕吗?”

她霍地张开血淋淋的大口,用长舌将护在薛李氏身前的周管家卷到了跟前,像碾死一只蝼蚁一般拧断了他的脖颈。

周管家睁着眼睛,横死在众人眼前。

大师们阒然无声,过街老鼠一般地四散而窜。

“大家莫慌,童子尿可以僻邪!”少年大声提点道,而后拔出佩剑,迅疾与这鬼魅扭打周旋了起来。

刚刚那个被鬼魅吓破胆,欲要临阵脱逃的男人小声呜咽着:“我我仍是童子之身,可我尿不出来了。”

另外的男人听到这个法子,只得死马当活马医,纷纷不顾体面地敞开裤带,从屋里拾掇起陶陶罐罐来收集童子尿。

而那些自知已非童子之身的人,则是舔着脸皮向周遭的童子借尿,场面嘈杂混乱。

站在队列最后,最靠墙角的便是崔琰和傅宣二人。

崔琰宽大的手掌覆于傅宣的眼前,蛮不讲理地挡住了傅宣满屋子的桃花运。

傅宣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男人一块儿小解,心焦如焚地想要见见世面。

可碍于崔琰的缘故,他只能收回可怜汪汪的眼神,心里抱憾,白白错过了这般大好风景。

傅宣见男人并没有要出手的打算,便把歪心思又打到了崔琰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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