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进入无限流后和死对头he了+番外(3)
司马致远回身跑向侦缉车后备箱,翻出警戒线、笔记本夹在胳肢窝下,戴上鞋套,开始警戒现场、询问群众。
一分钟后,又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车停门开,出来三个人。
开车的是何玉肖,他拎着华叔的痕检箱跑在最前面,先拐去警戒线外看了一眼,才转到墨元白面前,将痕检箱放下后,低低唤了一声“大人”。
墨元白抿着唇,点了点头。
何玉肖:“我查监控。”然后一屁股坐到树阴下,盘起双脚,将微型电脑摊在腿上,双手在键盘上翻飞起来。
“墨哥!”“墨哥!”
吴球球提着物证箱、脖子上套着相机包,周小飞提着两个法医设备箱,两人紧随其后。
周小飞声音哽咽,清秀的脸上全是泪痕,来时的路上已经哭过了一遍,吴球球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两人都比墨元白小一两岁。
“小飞,沉住气!”墨元白的视线扫向他们二人,停留在周小飞的悲怆面容上,伸手在他肩上按了按。
“嗯!”周小飞点点头,拎起箱子,用手臂擦干眼泪,与吴球球一起撩起警戒线进入了现场。
“元白!”“元白!”
“我们找了二队的同事盯着那个犯罪团伙,先干活!”没等墨元白问,钟雨华从墨元白脚边拎起痕检箱,与同时赶来的钱夜南对视一眼,就投入了工作。
墨元白也穿戴起鞋套、手套,撩起警戒线钻了进去。
侦缉队长牺牲,影响极其恶劣,侦缉局对这起案件给予了高度重视,王局亲自带领侦缉特别队包围现场,安抚、疏散群众,维*稳大局。
“这不是恐怖袭击,是侦缉人员为了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而付出的生命代价。我在这里代表侦缉局保证,一定尽早侦破案件,将穷凶极恶的罪犯绳之以法,让侦缉队员英魂得到安息,还人民群众一个安定的暑假。”
王局慷慨激扬的现场采访镜头背景中,一组人正顶着毒辣的太阳,在警戒线里有条不紊地工作。
汗结成了盐晶,皮肤晒得通红。
范金山的人体组织最终只收集了一浅盆,连裹尸袋都省了。
第2章 第1案2
法医周小飞把每一块人体组织用摄子夹出来分装,编好号,等回到局里去法医室检验。
司马致远与吴球球挨个询问围观群众,走访沿路的店面。
华叔和南姐一前一后蹲在坑底。华叔拿着放大镜仔细扫描烧成空架子、正冒着浓烟的车,南姐提取坑底混着血肉组织的土壤。
“这里有雷*管熔化的痕迹。”华叔在车门上有发现,立刻拿起手边的相机各角度拍了下来。
墨元白凑近一看,痕迹只有头发丝细,一公分长,粘在车门底部,比车身的焦黑色略深。
“这里也有一处。”华叔指了指烧成空架子的方向盘铁杆。
何玉肖没在小区后门找到监控摄像头,去城中村附近几个店面转了转,一无所获。
“华叔,你留一下,等清障车把残留车体拖回侦缉队。司马,联系当地分局,让他们派人将警戒线保留一周。其余人,收队。”墨元白瞧了一眼渐暗的天色,沉声命令。
到了侦缉队,几人还没坐下分析案情,范嫂和范秀秀得到噩耗跌跌撞撞地跑来了。
她们扒着法医室的门,哭得肚肠寸断。王局陪着他们掉眼泪,墨元白带领组员在旁边默默地站成一排。千言万语都安慰不了痛失家庭顶梁柱的伤悲。
墨元白口袋里的烟盒震了又震,他伸手按住。
午夜十二点。
市中心寸土寸金地段,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中央,有一片被文物保护管理处圈起来的明清古代建筑。
一栋雕梁画栋的三层小楼前张起来一面巨大的鼓。
一人多高的四脚架子上,血红的鼓身东西向放置,两面蒙着天授年间的老水牛皮,鼓下放着两枚红布裹头的大鼓槌。
鼓后一扇红漆大门紧闭着,正上方悬着金字牌匾:无情殿。
墨元白蹙眉坐在无情殿上首,一身熨烫得体的深黑色西服,只在膝盖弯曲处打了个褶,白日里一身血污早已不见,冰冷的脸上光洁如初。
他撑着扶手,把一个黑色烟盒夹在五指之间,翻过来、翻过去,虎口处的小红点若隐若现,双目沉静,若有所思。
他的下首放着两排椅子,面对面,两边俱是四把,中间隔出一块大厅,此时坐着司马致远和白天没出现的周大飞两人。
司马致远盯着墨元白手里的烟盒,周大飞盯着脚前的地砖。
三人皆是沉默不语。
范嫂最后被120送往了医院,他们几人同样悲痛欲绝。
华叔和南姐在侦缉队下了班,去替下两位叫来帮忙的同事,继续盯稍。周小飞到现在还泡在法医室里,吴球球陪着他。何玉肖排查附近道路监控,希望能发现一点蛛丝蚂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