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式恋人(27)
阿坚,姚远,是不是也得算上洛萨……
“哦?对suri不够好?”
细路仔不仅任性还计较,曳西疆嘴角隐约上扬。
“对suri也好……也是suri的命中贵人,”
可是,她就是觉得还不够,她想与他贴得更近,急得带上委屈,“我……我只是想,还能不能……更好啊……”
比过阿坚,比过姚远,比过洛萨的那一种好,独一无二的那一种好。
suri是不是太贪心?
细妹扬头,突兀的擦过曳西疆鼻尖,两个人定住,似冰雕,谁率先打破,冰渣碎一地,诡异的平衡。
曳西疆甚至能嗅到细妹的浅浅呼吸,甜蜜诱人,卷翘的睫毛招人爱,小小的粉唇开合不停息,谨小慎微怕惹到他。
她那么乖,为什么要怕自己?
为什么不能像面对曳东屿那样夸张的笑,肆意的打闹,勾肩搭背,无比亲近?
苏蕤从小时候就怕他,曳西疆认定,所以只敢在角落看他,若即若离。
“大佬,你冇生气啊~”
他怎么可能生气,她是稚嫩得雏鸟,未经历森林法则,那就在他能看顾的地方,随心撒野。
长羽雄鹰盘旋在高空,以自己的方式守护领土。
“suri想要多好,就能多好。”
曳西疆终是亲吻了苏蕤的额头。
曳西疆说不可有害人之心,她不想害他,只是想独占他。
苏蕤亲吻曳西疆胸口,隔着单T,亲吻他的心,这颗心,不供分享。
相拥不只这肉身,是灵魂共震。
他知道,她吻着他的心。
雨幕尽头,远光灯闪过,不知几辆,空座的的士打出FOR HIRE灯。
乘四记的大厨,收工返屋,走在熟悉的路沿,装作自己没看见,“真的是在拍拖咯,不知谁爱谁比较多?”
百年骑楼街的拐角,暗夜细心藏住两人,嘘,莫要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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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Madison Avenue(麦迪逊大道)右转北行,至Fifth Avenue(第五大道),左转进入80th Street (第80街),新哥特式庞大建筑前,人流如织。
来自世界各地的到访者,聚集在艺术的殿堂瞻仰,皮肤各异的游客到询导台前,租用讲解器。
博物馆太大,几多人找不到方向,一位游客叫住曳西疆问路,同样的东亚长相,说得英文,因为亚洲人凭外貌分不出国籍。
曳西疆在对方的导图上勾画,做解答,对方道谢。
穿越埃及、巴比伦、亚述的文物,曳西疆找到希腊雕塑馆藏。
艺术系的学生们拿着速写本,或坐或站,临摹神迹。
冥冥中谁将他牵引,走过阿尔忒弥斯神殿圆柱,终于站在美惠三女神身前,她们是宙斯和欧律诺墨的女儿,代表妩媚、优雅和美丽。
大理石雕刻出肌肉的纹理,温润的质地,来自公元2世纪。
微俏的臀,平坦的小腹,一握就能掐出男人指印,看得再细些,皮肤下跳动青色血管,一层薄汗细密,像蜜果结得霜。
曳西疆喉结微动,抬眸看清三女神的模样……苏蕤的脸,安静地注视他。
男人惊醒在夜里。
撩开被子,曳西疆起身去往厨房接一杯冰水饮,水漫过玻璃杯沿,才关闭。
落座半山的视野,俯看南洲府老城的霓虹,提醒他,这里是崧山府38层,不是美利坚。
饮着水,曳西疆回想起异梦,弄不明为什么会梦到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为什么会梦到纽约曼哈顿的那个冬天?
它们都在苏蕤出现之前。
理想主义的古希腊人物雕塑,长了苏蕤的脸,梦里的芸芸众生,却都没有脸。
东方晨曦,来自遥远的地平线,染亮整个海湾,从远到近,海船出港,城市干道似睡醒的血管,每一天重生。
曳西疆没有再入梦,独坐窗前,直到手机振动,他以为是晨间新闻推送。
【得闲一起买食材煲汤啊,大佬~不许不行!!】
FROM:Suri
6:13A.M.
这么早?
曳西疆没想到,有人陪他失眠。
正在刷牙的苏蕤,收到楼上的回复:【好。】
崧山府38楼的曳西疆,21楼的苏蕤,在清晨6点,因为对方的秒回,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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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西疆手上的事务太多,择日不如撞日,他在一个会议间隙,交代姚远联系苏蕤,姚远以为是要问苏蕤加不加班,不加班就去接她回家,结果曳西疆说不是。
“让苏蕤下班直接到环贸金钟同我汇合。”
今日他在这里开会,避开下班高峰拥堵,让苏蕤来找他比较节约时间。
姚远以为是让苏蕤过来食晚餐,准备定餐厅,询问曳生,“想吃什么品类?”
曳西疆轻咳一声,饮下金骏眉,“哦,suri到咗,再挑。”
苏蕤收到姚远的微信,没有异议,准点收拾东西下班,特意打开APP查看,怎样快,最后选搭地下铁,换乘两条线,抵达老牌金融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