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切回满级大号了(327)
转眼,已过十余招,胜负难分。
进屋的顾丹生还没找到合适的观赏位置,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
沈夭夭一脚踹碎了盛莲的水缸,那力道,顾丹生直接祭出痛苦面具。
“嘶——”
“难怪能灭一个雇佣兵团。”
“嗯??”
顾丹生瞪大眼,又揉了揉,院子的景分明还是那样,没什么区别,可再看又好像哪哪都不一样了。
骄阳在上,眼前的景却多朦胧,仿佛笼着晨起之雾,不太真切。
“什么情况?”
顾丹生欲推门出去,只听得“吱——”地一声。
送沈老太太回澜禧园的白从外面进来,空气中似有什么东西倏忽炸裂,白面色大变,但已是来不及,整个人被震退在外面柱墙上,嘴角流下一抹鲜血。
顾丹生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放在门把上的手飞快的收了回来。
连白这样的身手都能受如此重伤,更遑论他。
院中,景御将沈夭夭缠到他身后的冷白手腕拨开,避开了这狠厉一击,抬脚在她脚腕后一勾,另一只手轻易地扶在了沈夭夭的后腰上。
“还打么?”
沈夭夭脚后跟生生往后移了半步,堪堪稳住身形,回头看着那不怀好意地手,抬脚就踹了过去。
景御嘴角微勾将手腕抬起,沈夭夭踢了个空。
随即肩上一沉,清甜的气息擦过,沈夭夭已经跃过他出现在白面前。
一根银针插入心口一寸,护住心脉。
“大小姐——”
白意识有些乱了,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沈夭夭垂着眼,没什么表情,气息很平:“嗯,睡一觉就好了。”
白很轻地眨了下眼,几乎是沈夭夭话音落下的同时就闭上了眼睛。
与其说睡,不如说昏迷更贴切。
顾丹生这时已经走了过来,担忧地问:“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缸破,风水局变,自成死局,他此时开门等同于强入,被反伤了。”沈夭夭言简意赅地说,“你扶他进去吧,静养几日就行。”
顾丹生花了好半天才理解清楚沈夭夭话里的意思。
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他没有乱动东西的习惯,否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景御将袖口挽起,缓步过去,轻声询问:“海鲜面?”
沈夭夭仰头看了他一眼,“行。”
说完,拿起手机给老张发消息:过来把院子收拾一下。
这还是沈夭夭第一次坐在厨房里,看着做菜的人居然不是赵慈柔。
窗外骄阳隐入云中,几缕清风趁机扫过,阵阵温凉。
沈夭夭单手托腮,神情百无聊赖,目光纯粹是下意识地随着屋里的人移动。
景御做菜无疑是赏心悦目的,处理海鲜时的有条不紊,将面放入水中时的漫不经心,一个转身,偶尔一个对视,都能让沈夭夭见鬼似的想起上午做的一篇阅读文章,主旨是:琴瑟再御,岁月静好。
所谓的岁月静好那纯粹就是扯淡了,院子里的狼藉还没收拾,刚才他们每一个打向对方的招式可没留半分余力。
若是这会儿岁月静好了,那听起来委实对刚才的一架不太尊重。
但沈夭夭没法否认,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自然得让她都找不到词来形容,是任何人打了一架之后还能下个厨房来补充下体力还是这只属于这位太子爷独有的情调?
经验不够,又无文献可作参考。
沈夭夭得不出答案。
得不出答案的问题,她习惯放一放,过会儿再想。
“尝尝吧。”
景御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随即额前微痛,“想什么这么入神?”
沈夭夭啧了一声,“反正不是你。”
景御垂着眸,也不见生气,反倒有丝笑意,“那看来确实是在想我了。”
沈夭夭:“…….”
眼见着小妖怪又要炸毛,景御忙抬手顺了顺,轻哄着,“好了,先吃。”
沈夭夭用勺子喝了口汤,汤在口腔里左右晃了晃,随即盯着景御面无表情地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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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面,沈夭夭接到了姜斌的电话,让她去学校拿准考证。
这会儿正是晚自习时间,又因为即将高考,一中校区里除了几盏透出来的灯光,落在树木丛里,有几声虫鸣外,再无别的声音。
就连脚步都比平时轻些。
有一种大战前夕的紧张感,无形的压力充斥周围,但又是值得人奋斗而去期待的,它是美好的。
就连三班教室都再没了往日的嬉闹,那些课桌底下的篮球,书包里五花八门的书籍和化妆品都没了踪影。
课桌上堆满了书,每个人都在埋头苦读。
当然,读进去多少,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