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34)
开玩笑,如果去医务室,她该怎么回答校医的问题?不如实回答,开的药不对症;如实回答,不就把自己的性别向校医这个外人暴露了吗。
母亲云清清多次告诫过云安,当年的预示梦里说,她命格渺虚,为了活着,成年前越少人知道她的真实性别越好,尤其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看起来很虚弱啊,真的不用去医务室吗?”黎远半蹲在云安旁边,“你要是走不动的话,我可以扶你,或者扬哥背你——是吧,扬哥?”
凌昼扬想到上次背云安,皱了下眉,“不背。”
“这,”黎远给自己圆场,“我可以扶,也可以背。”
云安摇摇头,“我真不用去医务室。回寝室躺躺就好了。”
“那我搀你回寝室?”黎远跟着云安站起来。
云安水雾弥润的眼眸转向凌昼扬,很想说让他来扶自己。
可问题是怎么礼貌地拒绝黎远,转而合理地麻烦凌昼扬呢?
“来。”黎远热心地将云安的手搭在自己肩膀。
云安条件反射地想缩手,被稍躬着身的黎远按住手背,“我只比你高几厘米,这样比较好走。”
凌昼扬没兴趣看他们相依相扶,冷着张俊脸带着篮球走了。
没及时思考出说辞的云安,看着凌昼扬远去的身影:“……”
云安回到寝室就躺下,没有去上晚自习。
期间醒来,下床要去洗手间,她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袋东西。
云安打开食品袋,里面是还温热的蒸饺和山药排骨汤。
应该是黎远帮忙打包的,云安吃了一半,心里淌过涓涓暖流。他真是个善良的同学。
晚自习下课,醒着的云安听到黎远和凌昼扬陆续回来的动静。
“你今晚去干嘛了?没带手机在身上?”黎远的声音,“小胖跟我说找不到你。”
凌昼扬疏懒地回:“忘带了。”
“小胖改网名了哎。‘网恋被骗两千八’?这是什么梗?”
“我哪儿能知道?”
大概是因为顾及到她在休息,云安能听出,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比平常压低了音量。非常随性自我的凌昼扬,竟然也会有几分人情味和同理心。
“黎远!扬哥!”一把大嗓门从寝室门口由远及近,“我深深地emo了!”
“闭嘴。”
“你小声一点。”
黎远和凌昼扬几乎同时出声。
“好,我小声一点。兄弟们,我很emo,我不想活了。”小胖嗓子里挤出哭腔。
黎远:“怎么了你这是?”
小胖:“这是个悲伤的故事,说来话长,要从高二的一个晚上说起……”
凌昼扬:“要说就长话短说,不说就闭嘴。”
“好,我短说——萝莉音cp骗了我两千八百块钱!”
“怎么骗的?”黎远说,“你们都网恋了,男生为女生花钱也算正常,不过这数额好像大了点……”
“那货是个男的!”
“啊?你是说,你网恋的对象是男的?”黎远问。
小胖激动地,“什么网恋,我被那货骗了!头像是假的,照片是假的,年龄是假的,连声音都是变声器造出来的!”
黎远:“牛哇……你这属实惨啊,不仅花费了时间、感情,还投入了金钱,你报警了吗?”
“没达到立案数额。”凌昼扬淡声。
“我太倒霉了!”小胖哭诉,“那货太贝戋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秃头大汉,天天发‘哥哥好哥哥棒’,恶心死了!”
“这货玩弄了我三个多月!一百零二天!”
凌昼扬:“谁让你傻。”
“我错了,扬哥,当初你说这货声音奇怪,说这货如果是美女不会和我成天聊东聊西,我不应该不信你的。”
凌昼扬“呵”了一声。
“忍着别流眼泪啊,就当花钱买教训吧。”黎远安慰,“幸好没有被骗太多钱。”
小胖哭腔更重了,“多!那是我这两个月的零花钱了!”
“你跟叔叔阿姨说……”
“不行,好丢脸!我爸会拿衣架抽我。”小胖说,“你们也不能告诉老师,不能告诉别人。”
……
躺了半天一夜,云安的经痛减轻许多。第二天早上,她正常去教室上课。
第一节 是语文课。预备铃声过后,教室前门进来个年轻的陌生女人。
好些个同学们发出低声的疑惑。
“早上好,同学们。我没有走错教室。李老师这两天家里有事请假了,我来暂代咱们班的语文课。”
“我叫甘绍兰。”老师在白板上写出她的姓名,而后自我打趣,“第一次站到高三的教室讲台,面对的还是一群重点班的学生,我非常紧张。”
同学们间传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陌生的老师本来就自带新鲜感,更何况是一个面容秀丽衣衫精致的老师,十来个平时第一节 课打瞌睡或不听语文课的同学,都被甘老师吸引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