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他不想考科举(119)
早上用过饭后身上又起了困,她便倚在榻上小憩一会儿, 谁知沉沉睡了过去。梦里一条大花蛇闯进来,缠她身上缠的她呼不上气来, 她害怕极了, 拼命呼喊,却怎么也叫不出声, 身上就跟压了块大石一样沉。
最后还是两个丫鬟进来将她从睡魇中摇醒,她一时有些难受,也不知怎么了, 就无缘无故大哭起来。
丫鬟好言劝了几句也劝不住,赶紧跑去找蒙鸿了。这会儿蒙鸿过来,王昕雨情绪已平复许多。
“做了个什么样的梦?”蒙鸿拉过一张圆凳坐她跟前,“既是梦, 肯定不是真实的, 嫂子何必忧怀。”
王昕雨看他一眼, 想起当初蒙清走时将自己交待给蒙鸿看顾,刚开始她还有些不习惯,蒙鸿虽然叫她嫂子,可却长她几个月,两人相处时总不大自在。
后来接触的时间长了,这种感觉便慢慢淡化了。王昕雨有什么话也会对蒙鸿说,她正准备跟蒙鸿说梦见了什么时,王婆子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大少奶奶,把这个喝了压压惊。”王婆子认为王昕雨梦魇受了惊,便给人弄了碗醒梦汤来。
王昕雨接过喝了几口嫌苦便搁下不喝了,之后与蒙鸿说她梦见蛇缠身一事。这边说完了,蒙鸿尚未回一字,王婆子倒先亮着眼睛问:“大少奶奶梦见的是什么样的蛇,是花的还是黑的?”
王昕雨不知她问这个干嘛,只如实回答:“花的。”还试着比划了下,“碗口这么粗,缠在我脖子上缠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害怕的要死,直接给吓哭了。”
小时候某个夏天的夜晚,她光着脚丫在院子里玩耍,突然一条蛇自房檐上掉下来,直接落她身上,她吓了个半死,自那之后见不得蛇,见了心里就毛怵。
谁料今早就给梦见蛇了,那么粗一条缠着她脖子,这会儿想起来都怕的要死。
“花的黑的有什么讲究吗?”蒙鸿见王婆子神情认真,忍不住一问。
王婆子便道:“大少奶奶这梦是胎梦,胎梦一梦一个准,梦见花蛇是女孩,大少奶奶这胎铁定是个女娃儿了。”
蒙鸿惊奇:“还有这么一说?可别是糊弄人吧,一个梦倒能决定胎儿性别了。”那后世还要鉴定胎儿性别的仪器做什么,干脆做个梦不就得了。
“哎,二少爷别不信啊!”王婆子又说,“这些都是老祖宗积累下的经验,我们过来人一验一个准。比如说我那大儿子,我当时怀着他的时候梦见的是一条大蟒蛇,等生下来一看,嘿……果然是个小子。就连二少爷你的母亲二夫人,当时怀你的时候梦见日月合并,生下二少爷来不也是个男孩吗?唉……就是你们兄弟几个着实可怜,都是刚生下来当天便没了娘……”
王婆子说着黯然神伤起来,蒙鸿却觉得王婆子的话有些不可思议,他活了两辈子,竟还是第一次听说以梦来判定婴儿性别。
这不符合科学依据。蒙鸿摇摇头,表示不信。
“二少爷不信很正常啦!”王婆子笑说,“等二少爷有了自己的孩子,到时可以做个验断。或者说等大少奶奶生下这胎后,二少爷就知婆子的话是不是对的了。不过……”
王婆子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有些话婆子我确实没资格说,可今日还是想斗胆说几句,二少爷年龄也不小了,过了这个年也该十九了吧,这个年龄早该成家了,老爷也是读书读魔怔了,但凡老爷稍微用点心思在二少爷身上,二少爷也不至于被耽搁到现在……”
“吭……”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扯到他身上,而且这关他爹什么事,蒙鸿故意咳嗽一声,说有些话要与他嫂子单独说,让王婆子忙自己的事去。
待王婆子去后,蒙鸿自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王昕雨。蒙清每次寄信,都会单独给王昕雨写一封。
王昕雨拆信的间隙,蒙鸿说:“嫂子,大哥说他年前可能回不来,让我照顾好你。”
王昕雨拆信的手一顿:“不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想起蒙清曾给她说过,去年蒙清走江南时回来途中遭一伙盗匪劫杀,差点命丧江水回不来。
那这次,王昕雨的手没由来一抖,蒙清会不会出什么事……
“没事的,嫂子。”蒙鸿大概猜出她心中所担忧,忙出言安慰,“大哥只是被生意耽搁了暂时回不来,等忙过这段时间就能回来了。”去年只是个意外,哪能年年都能遭劫匪,这太平盛世,还让不让人出门行生意了。
王昕雨听了他的话,心中思虑并无多少消减,展开蒙清寄来的信仔细看了几遍,而后将其折好塞进了枕头下面。
蒙清信上所写,一如既往的报平安,以及与她悄咪咪的一些私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