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133)
这吻混了些淡淡的酒味儿,他的舌尖吮舐着她唇肉上的纹路,一遍一遍厮磨。
窗外的月光移了位置,顺着窗户泻进来光亮,屋内的男女呼吸交缠着不放。
……
“我去洗澡。”
刚吃完的路边摊,啤酒和烤串儿,他虽没怎么吃,可身上也免不了沾染了些淡淡的烟火味儿,虽不浓,但他也没急不可耐到顶着这样的味道去降低质量。
庄斐拍拍他的手臂,从他身上跳下来:“去吧。”
卫生间里渐渐升腾起水汽。
庄斐蹲在地上看自己那弱不禁风的电脑,啧啧摇了摇头,男人啊,好费钱。
水珠混着水流漏到地板上,哗哗直响,流水的动静钻入庄斐的耳朵里,就像是刚刚下过一场春雨。
庄斐于是光着脚放轻了步子,推开淋浴房起雾的玻璃门,把脑袋探了进去。
她像是一只使坏的猫咪,扒拉着门缝,将偷窥之事行得光明坦荡,目光狡黠色|气。
陈瑜清仰着脑袋,任水流冲刷脑袋上的泡沫液,长直的手指蜷曲起扣在发丝间搓揉,他洗得专注,对自己所遭遇到的这些窥视全然不知。
小猫看满意了。
还发出一声来自带着猫腔的评论。
“哇,好棒。”
陈瑜清揉搓脑袋的长指顿住,他睁开眼睛,撩起眼皮偏头看过来,原来是小猫上了墙梁。
紧接着,修长的手臂探出来。
陈瑜清一把将小猫扯进了淋浴房。
纤薄的肩骨撞上紧实的胸膛。
隐隐作痛。
触觉嗅觉听觉都在放肆地撑开。
水流仍冲刷得急剧,将她的头发淋得湿透,磨砂玻璃上贴满湿漉雾气,水滴从耳后蜿蜒而过,被人覆着轻轻抿去。
陈瑜清侧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而撩人:“为什么要偷看?”
不等她回答,他却将那瘦长白净的手指缓慢而明目张胆地入侵。
“你有共享的权力。”
这是他放出的第一道诱饵,庄斐陷进去,手指没入他黑色的发丝间。
她低头垂眼。
他的锁骨瘦削,红痣勾人。
隔着湿漉,扣在她皮肤上的指温烫得厉害,他双眼红得发紧。
鱼急了,要吃人。
......
混合着湍急水流声的是破破碎碎的呜咽声,和苦苦哀求的声音。
“陈瑜清。”
外溢的声线断断续续,混杂着混乱的厮磨,娇媚极致。
“我在。”他沉沉地开口,声音在破碎中越来越蛊惑:“今天你先招惹了我。”
“庄斐。”
“你不能次次都不负责。”
两人没在浴池里,庄斐靠在他身上,淘气地掬一把泡沫擦在他沾染着水汽的脸上。
她开口同他说话:“小鱼干,我这一辈子都陪着你,好不好呀?”
“庄斐。”陈瑜清漫不经心地道:“说话要算话。”
这句话他说得多了,也似乎有些哀怨:“你不能总骗我。”
“不骗你。”庄斐偏过脑袋看他:“以后不管多忙,每周我都会空出一天来陪你。”
睡觉和玩乐都可以。
她会用她的方式去治愈他,给他快乐。
余生很短,不能都用在事业上。
也应该和最爱的人享受最亲密的时光。
浴池里的水太多了,沐浴液经水流冲揉出来的泡沫晃一晃,便满溢出浴池,一朵一朵如白云溅在地砖上,不被吸附,只能幻化成碱水。
“你喜欢极限运动吗?”
陈瑜清闭着眼睛问,气息微微喘动。
庄斐也想先睡一觉,慢吞吞地回答他:“我还想陪着你多活几年。”
神经又猛地一触,她睁开眼看向他:“你喜欢?”
陈瑜清还没说话,庄斐便用沾着泡沫的手去捂上他的嘴:“你也陪着我多活几年,别让我为你担心。”
“不是我。”陈瑜清满意了,哼笑一声:“是谢纪钊喜欢。”
庄斐于是又拧起眉心,替别人操心起来:“那这个得让你姐姐知道,提前干预一下他的心理健康。”
喜欢极限运动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成了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还喜欢极限运动,这个人的思想就有点危险,他有可能会做出伤害到家人的行为来,一定是要过早干预的。
庄斐现在特别重视心理健康教育。
陈瑜清笑:“你说的是。”
在庄斐的反复催促下,陈瑜清终于挪了步子下楼,应庄斐的要求,他必须去告诉陈心湄,她丈夫谢纪钊有藐视生命的嫌疑。
陈瑜清走了一路,也没认为这事儿值得这么重视。谢纪钊他能有什么心理问题?也就庄斐一天到晚的替别人瞎操心。
天气热了起来,陈心湄将一箱新的物资打包好堆在门口,准备等她老公回来把纸箱子寄出去。物资是寄给女儿的,里面是一些国外买不到的特产和一些换季的新衣以及部分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