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21)
他们从未见过长相如此漂亮,又十分有意思的女生。
怪不得贺承隽愿意带着她。
贺承隽扯了扯唇,探手从不远处啤酒箱里掏出瓶啤酒来,用后槽牙咬开,吐了瓶盖道:
“蟑螂药。”
“不是老鼠药就行。”时温撇了撇唇,伸手拧开那瓶酸奶喝了几小口。
转头和那些男人继续之前的话题。
“我当时都要乐死了…”
她能讲些什么呢?
论社会黑暗论人性冷暖,时温当然不如这些从小就在烂人堆里摸爬滚打,被迫面对丑恶人性的社会青年见识的多。
论玩的恶心论没有下限,她也比不上这些表面上个个笑容满面,实际上心里各怀鬼胎,指不定什么时候现出真面目的男人们。
索性就只能捡些他们没怎么涉及过,但感兴趣的东西讲。
比如。
“然后他们就躲进安全通道里,装作是小情侣谈情说爱了…”
时温能和陆夜白认识,其实也是个意外。
她从小因为家境原因,没有像别人那般能交心的发小闺蜜或是兄弟姐妹,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好在她性格虽然张扬,但是也很好相处,无论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很快适应。
于是时温成功的在刚上初中时,就有了一帮子家里同样有钱,玩的又很开的狐朋狗友们。
在一次结伴去酒吧里放松的时候,时温刚洗完手从卫生间里出来,却突然在旁边角落里瞟到一对衣衫不整、正在亲亲我我的男女。
一看就是坐台女和寻乐男。
大概再不拦住些,就要在这里办事儿了。
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掉,没想到不远处也有人注意到了这一幕,并且没想像她一般‘好心’。
陆夜白直接对快要交合到一起的两人吹了声口哨,扬声喊了句,“扫黄大队来了。”
吓得两人迅速分开站起身来,边提裤子边扣内衣,慌不择路的往一旁的安全通道内跑。
陆夜白见捉弄成功,对上时温满怀笑意的眸子,也乐的前仰后合。
后来他俩多等了两三分钟,又看到那一男一女穿戴整齐,从安全通道内有模有样的出来,装作小情侣恩恩爱爱般。
实际眼神飘忽不定,在找寻着什么。
结果发现根本没有所谓的扫黄大队,一想到自己被耍弄了,气的那男人败了兴致,涨红着脸拿起座位上的东西就走。
乐的时温眼弯笑眯,走回他们的卡座后才知道,原来陆夜白就是朋友口中那个姗姗来迟的人。
有了这一出,后来又发现陆夜白竟与她一般大,在一所初中读书只是班级不同,大家经常会约着一起出来玩。
一来二去时间久了,两个人竟也神奇般的成为无论什么都能说的好朋友。
那也是时温在来江南遇到贺承隽前,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事情。
还一直陪着她的好朋友。
皮圈嗤嗤的笑,老神在在的总结道:“男人不都这样,败事儿永远败在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可不,真能做到三哥那种看苍老师都没反应的男人,还真没几个。”黑子顺势接上。
惹得一帮人哄笑碰瓶。
当事人贺承隽稳若泰山,两耳不闻的吃手边的东西,余光全在时温身上。
“诶对,三哥,你听说李阳回学校了吗?”桌上有个男人把话头起在贺承隽身上。
贺承隽无甚所谓的点头,反倒是皮圈先冒了火:“不是,李阳就他妈的有病吧?每次都玩不过三哥还非要挑衅,还自居什么三中老大,我看他纯纯是他妈脑残老大。”
黑子把瞬间被点燃火气的皮圈摁下,告诉他另一个更让人火冒三丈的消息:“李阳周六才把五中校花搞到手,当晚就去开房,还给三哥发了那种视频。”
“我草,他是不是出生的时候脑子和肠子按错地方了,不然也干不出来这种畜生事儿。”
皮圈当时骂完的第一反应不是心疼五中校花,而是叮嘱时温道:“时姐,你可千万别搭理李阳那傻b,就一个长得高高大大、一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他不敢正面惹三哥,就只能在背地里干这些偷鸡摸狗的烂事,尤其喜欢撬三哥的墙角,被他追到的女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肯定会被他盯上。”
时温被皮圈形容李阳的话语逗笑,他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在说贺承隽。
完全不当回事儿的托着下巴笑,明眸善睐的把玩指间的铁签道,“没事,我是他把不到的妹。”
第9章 五千米 他们为什么都喊你三哥?
夜幕低压月光皎洁,不宽阔的柏油路两侧车流时停时走,喇叭鸣笛声交错而响。
回暖的气温为之前本就火爆的老地方烧烤摊,又吸引来一批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