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175)
晏时清的小指与他扣着,纤毛勾得有点痒,手指痒,耳朵痒,心尖也痒。
他是严肃的,他的爱意来得不够体贴,但永远真实。
两人以往从没有过这种亲密又幼稚的行为,祁九不知所措,他一时间只想笑。
他看着晏时清湿润的眼睛,唇心微微张合。
好吧。
祁九没有发出声音,他只是想,自己反正已经等得够久了,不在乎再多这一点点的时间。
他还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可晏时清反应极快。
在读取到祁九唇部的动作后,他的眼睛很明显地亮了起来,露出夸张的笑容——
然后就此睡去。
极其突然,倒在沙发的一角,吓祁九一大跳。
他十分纳闷,看着蜷缩成一团还不放开抓住他小指的兔子,只觉得事情展开得莫名其妙。
滚烫的心思还没褪去,话语还震得耳背发麻,但当事人就这么睡死过去。
且呼吸平稳,睡的十分香甜,呼吸带着肚子上的毛向外鼓起又收回。
祁九坐在沙发上愣了两分钟的神,感觉想气又气不起来,于是找了被子盖在晏时清身上。
想了又想,还是钻进了晏时清的怀里。
安定剂的作用迟迟赶来,祁九困倦地揉了揉眼睛,在兔子颈项的绒毛处轻轻锤了一下,咕哝道:“...... 什么嘛。”
祁九本以为,就算这一夜如此仓促过去,但等晏时清睡醒也还可以接着再好好谈谈这些事。
他们还有好多堆积的矛盾没有处理完,情绪旺盛的夜晚确实不太适合做盛大的决定。
祁九本想在次日白天仔细盘一盘,甚至在第二天清晨就起来打好了腹稿。
但问题就出在,晏时清没有醒过来。
祁九一开始只是认为他很累,因此没有叫他。
但看着时针一格一格跑到十二点,他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窗外虫鸣鸟叫,不远处还有建筑工地哐哐响,但晏时清依然睡得很沉,半点没有被打扰到的意思。
好像是生命机体快停止的象征,又像是在经历一场短暂的冬眠。
祁九眉头紧锁,不得不去摇醒他,又去试了他的鼻息,生怕他一睡不醒。
兔子迷离地睁开眼,辨认到面前的人是祁九后,露出很浅的笑,用兔耳朵去贴他:“没事,就是......”
就是有点困。
他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说完,便接着睡了过去。
祁九吓坏了,立即联系了周青先,对方带着私人医生来检查,却没发现任何问题。
温度正常,呼吸稳定,信息素收得好好的。
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就是嗜睡。
他在检查中途也醒来过一次,看到周围有其他人时有些暴躁,但注视到祁九后肉眼可见地雀跃起来,极力摇了摇尾巴,而后又昏昏睡去。
周青先只好带着医生无功而返,替他们买了点物资囤起来,多次嘱咐一有其他情况马上联系他。
祁九应下,却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叉着腰,受在晏时清身旁,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悄悄骂:“我可等着你呢,快点醒过来。”
兔子有绵长的呼吸,白色的睫毛微颤,尾巴尖轻轻抖动,不知道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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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时清这期间睡得断断续续,清醒时最长的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最短也就三十秒,每一回必做的事情是重复告诉祁九不用担心。
祁九只好说服自己,这可能是由于晏时清机体提前消耗太多能量,导致不得不通过休眠来保证最低生命活动正常运行。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时长三天,他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中途有次祁九扶着他挪到了床上,刚一挨上床立即失去意识。
夏日白昼长达十四小时,祁九照顾他无需耗费太多时间,只需要每次都待在他视野可见范围即可。
在第三日傍晚时,祁九去打开了房间的窗,感受到温热的风撩起头发,把晏时清的毛都吹得支棱起来。
祁九看得有趣,打量了每一个三角形状的尖尖。
然后玩心大发,把他的毛都逆方向刨过一遍,让兔子看起来乱糟糟的。
他薅了一通,见晏时清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这点恶作剧的快乐便很快散去。
于是祁九瘪瘪嘴,倒来一杯水放到床头柜上,又坐回靠窗的地毯上看书,确保自己在晏时清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风吹得书页哗啦哗啦响,与树叶摩挲交叠的声音形成共鸣,他再抬头时,撞见了玫红色的灿烂晚霞。
很漂亮,成组的鸟群向天际线涌去,楼下跳完橡皮筋的孩童嬉笑着跑走,世界美好得不像话,满足十五六岁时渴望的所有热爱与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