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后我遭了报应(74)
她看了眼身旁的人,从人少的地方绕了过去,想着如果他没有天生的交流障碍,是不是也会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像方谨言一样成为商业的执棋者,谈笑自若间就谈好了合作,过着肆意洒脱且成功的人生。
或者作为家里备受宠爱的小儿子,此时该在国外求学,在同龄人的聚会中无所顾忌地狂欢,有着一两段与美人邂逅的浪漫的经历……
与他交握着的手是热的,心却是凉的,她望着面前冷清的街道,谁能想到c市最大是销金窟就坐落在最普通不过的居民区。
就像他们一样,如果他没得病,一定会有一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美好的事业和人生,不用追着一个脾气古怪、身患绝症的人到处跑。
喝醉的人这会酒劲上来,脸颊微红,眼神朦胧地牵着走在身前的人的手,在心里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
南南……
南南……
面前的人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去了路旁的一家便利店。
最普通不过的街边商店,不大是小店里,冰箱被摆在门前,上面还缠着几圈五颜六色的彩灯,像是店主为了吸引小孩子而弄的。
看店的是个和蔼的中年人,见有客人,放下手里的活走上前去。
“两位,要买点什么?”
南夏看向一旁的加热柜问道:“有能解酒的热饮吗?”
“有,蜂蜜柚子茶行吗?”
“嗯,麻烦帮我拿一瓶。”
她接过东西付了钱后看向身旁的方黎昕,安静乖巧的人此刻正望着冰箱里的雪糕,像是很想要又不敢再和她提起。
南夏又心软了。
“……老板,要一个雪糕,香草味的。”
有些昏暗的街道上,空旷的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
方黎昕被她灌了半瓶的热饮,手里握着那盒冰淇凌,继续跟着她往前走,不问方向,也不问归期。
怕是就算她这个时候把他给卖了,他也只会可怜兮兮地拉几下她的衣服,再心甘情愿地帮她数钱,说不定把自己赎出来后还会继续凑到她身边给她卖。
可是……
她舍不得……
她抬头望向天空,天边挂着一轮满月,此刻却不能代表圆满,舍得舍得,既然已经是“舍得”了,为什么还要在中间加个“不,”变成“舍不得。”
就好像心里有个小人在问她,“你舍得吗?”
而她回答道:“舍得?不,舍不得。”
明明都已经放下了,已经告诉过自己不喜欢他了,却还是没有办法地沦陷了。
她不是毛头小子,也不是初尝情爱,分得清爱和不爱,也分得清喜欢和不喜欢。
没有轰轰烈烈的表白和用心思、爱意堆出来的礼物,就像当初一样,因为温暖,因为细腻和柔情,也因为……是他,所以就喜欢上了。
你看,这个人好狠的心,她都快死了,临时前还要让她念着他、爱着他、担心着他,放不下他。
昏黄的路灯下,方黎昕注意到了南夏身上笼罩着的淡淡的伤感。
他被她握在掌心里的指尖微微动了两下,又触到了那个伤痕。
他顿住脚步。
南夏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方黎昕摇了摇头,突然轻轻摊开她的手指,低头在她掌心落下了一个酥酥麻麻不太清醒的吻。
没有□□,有的只是欢喜和珍视,轻柔的像风吹过一般,偏偏又是这样的吻最能打动人心。
南夏的心弦像是被拨动了一下。
空寂的街道上,男人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小心翼翼地吻着女人掌心的伤痕,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手心,变得温凉后又有新一轮的热气覆盖过。
伤口上新长出的软肉也被他用舌尖舔舐得有些痒。
很撩也很诱惑。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喝醉了,她大概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想起这个,南夏又抬头环顾着四周,方黎昕身上没有手机,她搜过了,那两个她在包厢门前打过照面的保镖也不知道藏哪去了。
看来,方谨言是铁了心要把方黎昕扔给她,至少要到明天早上。
已经十一点了,从这里坐车回去至少也要一个多小时,到家也要凌晨了……
“信徒”已经开始用牙齿轻轻磨着她的指尖,像个正在长牙的小孩,什么都想往嘴里塞。
南夏笑了笑,脸色不好,心情却不错,至少是现在。
她抽回手指,将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掌心贴着他滚烫颤栗的皮肤蹭了蹭,手感很好,一如既往。
“口水都沾到我手上了。”她恶劣带着笑意地解释道。
醉酒的人被逗弄地红了耳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任她揉捏着他腰间的软肉,也任由她玩够了后拉着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