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夫弃子后我遭了报应(36)
她几年前就看出来了,方黎昕干净的像一张可以任意描绘的白纸一样,方谨言没有让他在外人面前露面的打算,他手上也没有任何会让人觊觎的东西。
既然她现在是求人的态度,又何必违了方谨言的意思,把这种不干净的事情告诉他,平白往他身上撒了点弄不掉的墨水。
何况,还不知道这事好不好解决,方谨言或许会因为方黎昕知道了陆嘉泽的身份而往上堆对于解决这件事的砝码……
但是她想让他一直干净单纯下去,更不想让自己背上令她厌恶的利用他的恶名。
阳光下,她抬手又摸了两下他的头发,露出一个苍白又有些疲倦的笑容。
“乖,自己找个冰袋敷一敷,我先回去了……”
方黎昕抱着一心吃着糖豆的奶团站在梧桐树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落寞地低着头眼泪又要掉下来。
“少爷。”
看了会戏的保镖拍了拍头上掉的树叶走到他身后。
“方总让我把您和小小姐先带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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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集团的大厦里,方谨言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悠悠地看向一旁闷闷不乐地红着眼垂头坐在角落里的人,脸上的伤痕依旧醒目地挂在面颊上。
“被打了?”
方黎昕不想理哥哥,头垂得更低了。
方谨言把手里小巧的白玉杯搁在面前的茶几上,几片茶叶浮在同样精致的茶壶里打着飘地转着。
“没和你说打你的是谁?”
“……”
苏潼安顿好睡着的木木回到了办公室。
她抬眸瞧了一眼陷入悲伤的人明白了什么,坐到方谨言身侧,悄声问道:“南夏没告诉他陆嘉泽是她弟弟?”
方谨言表情轻松,意味深长地笑着回道:“看样子应该是没有。”
“……怎么黎昕被打了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
他没说话,只是瞧了瞧时间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看了方黎昕一眼,才整理着袖口回道:“我如果是南夏哥哥,我就找人连着他和南夏一起打了。”
“未婚先孕……打一顿再扔到国外去,让她过几年苦日子再考虑考虑要不要接回来。”
苏潼眼皮忍不住跳了跳,随即又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看来两个因为版权结怨的人到现在都还互相记着这件事呢。
“对了,派人看着黎昕,让他待在这,也别让其他人进来。”
“我知道。”
离开了办公室,方谨言沉着眼眸朝休息室走去,刚进去,就听到棋子散落到棋盘上的声音。
“啧,你可来了。”
同样一身西装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棋子满脸无聊的人感慨着说道。
“不是说找我下棋吗?我都快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方谨言姿态沉稳地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修长有型的手指捡着棋盘上的棋子搁到瓷做的棋奁里。
“有点事,耽搁了。”
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地瞧了他一眼,也开始捡着手里的黑棋放在离他近的棋奁里,语气更是格外随意。
“听说了,你那个弟弟刚刚来公司了,好像脸上还有伤,摔着了还是被人打了?”
方谨言闻言顿时沉了沉目光,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手里质地圆滑的棋子,侧眸望向高楼之下宛如蚂蚁一样小的人群。
“李寄,你最近对公司关注的方向……有些让人意外。”
李寄笑了笑,收了最后一颗棋子扔到棋盒里,慵懒地倚在身后柔软的椅背上。
“方总说笑了,我就是小道消息了解的多一点,方总若是在意这些,那我以后让底下的人少收集点八卦信息。”
“不过……像方总这么大度的人应该不会介意底下的员工做这些事吧?”
方谨言对于他试探的话充耳未闻,瞧着被遗落在棋盘正中央的那颗黑棋,面上也没露出任何不悦的神色。
“说起八卦,最近李副总的那些私事在公司流传的版本也颇有些多。”
李寄手里也握了颗棋子把玩,不太在意地说道:“啧,最近是看上了一个不错的,不过,不就是养了个宠物吗?公司高层又有几个没有过?”
方谨言抬手在黑棋旁边落了一颗白棋。
“《苦夏》的那个主演陆嘉泽,你对他动手了?”
李寄瞧见他落棋,自己也随手跟着下了一个。
“好像是吧,导演那边不同意换主演,我就只能委屈委屈他了,长的是不错,人看着也挺干净的,就是不知道碰没碰过女人……”
察觉到方谨言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语气,他眼神玩味又带着一丝戏谑地问道:“怎么,方总看上他了?那我们的方夫人可要心寒了。”
方谨言没理他这几句话,下着棋淡淡地说道:“《苦夏》的作者落生,本名叫南夏,是我弟妹……陆嘉泽是她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