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险笔记(1768)

作者:药到命无

其他乘客也说不清当时发生了什么,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或许是被吓傻了。

我和白云也没多说,就说车子翻了,我们感觉自己没事就爬出车子查看伤者的情况。

我给伤者包扎,白云打了报警电话。

等我们在下一站的城市落脚,白云才把她从下蛊者包里顺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本线装小册子,只有巴掌大,边缘有破损,像是被火烧过,但及时抢救了出来。

纸页泛黄变脆,应该有些年头了。

翻开看里边,是一排排的钢笔字,竖排的格式不像现代人常用的。

字体也是繁体字,我看了两行内容,意识到这是本日记。

再接着看下去,我发现它是‘事记’,单为记录一件事的前后发展而写,与它无关的事并没有记录。

这事的起头,是说‘事记’的记录者发现他父亲有个秘密。

他的父亲是个本本份份的药农,种药材种了几十年,不会治病、却会解毒。

十里八村谁家有人中毒了,都来找他救命。

他父亲非常爱他的母亲,有天她母亲也中了毒,他父亲使用各种方法都没能治好她。

他们生活的地方,毒物很多,花草、昆虫、雾气都可能有毒。

平时别人中毒,他父亲都能轻松治好,可他母亲中的毒,显然是不寻常。

眼看他母亲快不行了,他父亲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把家里的事向他交待一遍,便独自一个去了后山。

他父亲常去后山采药,他当时并没有多想。

可父亲一去就是七天,回来时脸色异常难看。

他握住妻子的手,紧紧的握着,随后又改摸她的头,再之后是前心、后心,肚子。

事记的记录者觉得他父亲不像在安抚母亲,倒像是在找什么。

最终他母亲没能挺住,毒发逝世了。

他父亲跟他交待完后事,夜里偷偷喝了农药。

他父亲嘱咐他,他母亲可以土葬,但父亲必须火葬。

而且不许在家停灵,死后马上火葬,一天都不要等。

他父亲没有解释为什么,所以事记的记录者并没有按他父亲生前的交待做。

他怕同村人的风言风语,怕人戳他脊梁骨。

他当时还不知道,他的不听话,为他自己留下了无法消除的祸患。

第1003章 一虫永流传

尸体停在家中,灵堂里就他一个人,因此当那毛线团虫子从尸体里爬出来的时候,可寄生的目标只有他。

他当时有点困,倚在桌子旁打盹儿,打鼾的时候嘴巴张着,睡梦便感觉有东西爬进了嘴里。

他从梦中惊醒,那东西一下被他咽进肚里。

他没太当回事,以为有虫子爬嘴里了,事实上他猜的没错。

可他只当是寻常爬虫,进了他的胃里,权当吃了块‘肉’,再不济拉几回肚子,也就过去了。

他以为无事发生,他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不过是一时糊涂。

但随后他便发现,他吃不下东西了,什么食物都吃不下,既没有食欲,也感觉不到饿。

他勉强自己吃东西,吃进去立马就会吐出来。

仿佛他的胃不受他的控制,有自己的想法。

不吃饭喝水总行吧,他试图补充水份,免得饿死。

然而水喝下去也照样会吐出来的,他的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

他去看医生,医生查不出他有什么毛病,那个年代没胃镜,他寻医无果,只好回家等死。

他躺在家里等死的第二天,他突然闻到一股好闻的食物的味道。

但食物的味道不在厨房、不在柜子里,是从院子里传进来的。

他扶着墙下地,走到院子里,扒开草丛石头缝,从里面揪出一只蜈蚣。

他生吞了蜈蚣,蜈蚣下肚,他通体舒畅,虚弱的感觉好了些。

像饿死鬼似的,四处寻找‘食物’,蝎子蜈蚣毒蜘蛛,凡是毒物全被他吞下肚。

吞咽它们一点都不困难,刚塞进嘴里,它们就滑下食道,落进胃里去了。

他一连吃掉七、八只毒物,这才稍稍感觉饱了。

再过一个小时,他变得神清气爽,感觉身体充满力量。

他没有多想,认为自己得了怪病,只是这病没坏处,只有好处。

毒物山里有很多,他若是吃这些能保持充沛的精力与体力,那可比吃饭强多了。

他只看到眼前的好处,没有思考过以后的坏处。

他靠食毒物,拜师习武,虽已成年,却一点不输自幼习武的师兄们。

他可以昼夜不眠,记东西也快,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人都称他是天才,只有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常去山里抓毒物,装在罐子里养着,每天吃一些。

几年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更大的变化,受伤之后可以迅速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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