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式探险笔记(1072)
他还查到乔定康结过一次婚,有两个孩子,大儿子三岁的时候他就和妻子离婚,对她们娘仨不闻不问,连赡养费也不付,他前妻告过他,后来却没了下文。
他到华夏开医院的时候,他两个孩子均已成年,他们从不和他来往,处于断绝关系的状态。
乔定康的身后事是他堂弟处理的,不过这位堂弟跟他关系也一般,一年能通上一次电话就不错了。
我给这位堂弟打了电话,自称是乔定康以前的同事,听说他去世的消息,想参加葬礼。
这位堂弟告诉我他没有举办葬礼的打算,如果我想悼念故人,他可以把墓地地址发给我。
跟堂弟聊了一会儿,感觉他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说乔定康从来没有关系好的同事。
看样子乔定康身边没有任何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堂弟说他一个人住在湖边别墅里,性格孤僻,不养鱼、不养狗,院子里没有花花草草,活得像个死人。
见堂弟防备着我,我只好表明身份,坦言说我是想调查当年定康医院的事。
提到这间医院,乔定康的堂弟反而轻松了,他好像挺看不上自己的堂哥,说他善于钻营,整天讨好那些有钱人,收钱替他们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对医院关门丝毫不感到意外或可惜,认为他堂哥犯事儿是迟早的事。
他愿意为我提供别墅的钥匙,反正别墅已经被拍卖了,里边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可以随意看,新住户打算重新装修,只要我赶在人家装修前过去就行。
单位的身份不能用,我假装是卫生监督局的,调查乔定康当年非法行医的事。
好在乔定康的堂弟并不懂这些,听说我要找证据,便把钥匙交给我。
本来乔定康关闭定康医院后去了国外,年纪大了以后又搬回港区,直住到去世。
他要是在国外我们会很麻烦,现在正好,我带着风音赶去港区,见了乔定康的堂弟。
我看过乔定康的照片,头发抹得锃亮,穿西装、系领带,西装外面套着白大褂,眼神冰冷毫无温度。
乔定康的堂弟和他明显不是一类人,比较接地气,以前是出租车司机,不过现在退休在家,每天跟老朋友喝茶下棋。
他跟乔定康极少联系,然而就是这样,医院找家属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选择。
乔定康有遗嘱,他死后财产将捐献给慈善组织,唯独这栋别墅,他留给了堂弟。
他堂弟不想留着,马上就出售了,因为地点好,不愁没买家,第二天便有富商购下。
当然,手续什么的,还在办理中,我正好可以趁着这个空档查我想查的。
我和风音都没有购物的兴趣,美食…也是可有可无,考虑到出差经费问题,我准备快查快走。
乔定康的别墅是一栋白色三层小楼,院子里真的一点绿植都没有,全是石板地面,楼里的装修更是简单,墙面刷得惨白,灯管也是普通的那种,灰色的大理石地面没铺地毯,客厅只有一把掉漆的旧椅子,和一个小圆茶几,墙面光秃秃,没有任何装饰物。
厨房的平台上摆着个小电饭煲,炉灶上放着一个炒锅,除此外,还有几个调料瓶,再没别的炊具。
怪不得乔定康的堂弟放心让我们进来,这个家实在没什么值得我千里迢迢偷一回的。
楼上是卧室和书房,卧室的布置同样简单,一床、一衣柜,都是老旧家具,风音还嘟囔了一句‘怎么把卧室搞得像病房’。
白色的窗帘、白床单,还有那铁架子款的单人床,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是,这间卧室和医院的病房相差无几。
我重点要看书房,如果他藏了有关医院的资料,放在书房的可能性最大。
书房里的布置更简单,一张办公桌加一把椅子,连电脑都没有。
抽屉里是空的,桌上也没有纸和笔,这间书房就像是用来发呆的屋子。
楼上全是空房间,什么家具都没有,很像想象,一个人在这里住了近十年,全部家当只有这么一点。
乔定康很有钱,他前半生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是什么改变了他?
他在国外的房产早卖了,我不信他会把重要东西留在那边。
吴键盘查过他这些年的账户交易明细,除了日常生活,他几乎没有其它开销,也不曾给别人汇过款。
当然,也没有人给他汇钱,他一直在吃老本,自从定康医院关闭,他就过上了‘隐居生活’。
“这人有洁癖吧,怎么什么都是白的。”风音看着空荡的房间,入眼皆是白。
从墙壁到家具,全都是白色,只有地面是灰的,这个家里找不到一丝花纹装饰,连厨房水槽里来不及清洗的碗盘都是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