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逃生[无限]+番外(90)
宁桑闻声回头。
小孩很瘦,但脸上挂着肉,肉肉的脸气鼓鼓的,显然正生闷气。
她摸了摸小孩的头顶,“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仰头和宁桑对视,再看看江眠,气呼呼地摇头,闭口不言。
走到教堂,即将进去,小孩拉住宁桑的衣角,看着江眠走进教堂阖宁桑拉开距离,才很小声地说:“李子。”
说完,松开宁桑傲娇地进去了。
宁桑独自站在教堂门口,微怔。
原来是叫李子啊。
她看着小孩孤傲可爱的身影,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第48章 捣臼声
村民入内后依旧是前几日的次序——祷告、唱童谣、哭泣。
用石杵捣碎东西的捣臼声随之响起。
可能是之前捣碎小芳骨头的声音。那新娘口中悄无声息消失的其他女孩哪儿去了?下场难道和小芳一样?
教堂长凳上坐满了人,没有空位。江眠找了个并不显眼的墙角位置坐下。
宁桑坐在江眠身旁,闭眼靠着墙壁睡觉。
教堂香气浓郁,闻得久了竟也不觉得反感。她越睡越沉,完全陷入梦魇。
梦中,墙壁中伸出无数双手,使劲扯着她,要将她扯碎似的。
再一睁眼,到了晚上。
而她双手被紧紧捆着。
一觉睡到晚上,并且不知怎的到了槐树地下,脚边还放着一把生锈的刀。
月光洒落,地面有道人影。
宁桑诧异地抬头看向江眠。
江眠抱臂沉思着,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对上宁桑不解的目光,解释,
“在教堂,你睡着了。直到太阳落下,你冲出教堂,成功离开村庄,状态跟昨晚的导演一样。下山回来时手里拿着刀,麻木地走到槐树下。所以,在你回来还没来得及砍树时,我就把你绑起来了。”
宁桑心头悚然。
她以为是做了很长的梦,醒来就到了夜晚。没想到,这期间她不是熟睡着,而是做了很多事情。
躯体并不听从她的支配,大脑也昏沉着,就像是被某种难以言说的东西控制了。
是什么造成了她这样?
江眠适时出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导演身上有很浓厚的香气。一开始我以为是他在教堂前砍树砍久了的原因,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
教堂和室外的香气有差别,至少室内没有通风系统密闭性强,气味更容易浓烈;室外空气敞开。
而导演的香气就像是浸到骨子里似的,没有长期待在教堂里,是根本不可能这样。
所以,我猜,没有找到导演的时候,他白天一定是在教堂内。”
顺着江眠的思路想了良久,宁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导演那样是在教堂待久了,而我也是同样原因。可你呢?为什么你没有?”
江眠怔忡半晌,左思右想,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许久,在宁桑灼灼的目光注视下,说:“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清醒着,而你睡着了精神松懈?”
宁桑点点头,也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得通了。
同样是进教堂,一前一后进去也就相隔不到五分钟,而她和江眠的状态却不一样。
又耽误一天。
她沉重叹气,垂眼看地上的刀,说:“你记得拿着这把刀。”
而后,他们两个人回到柴房。
简陋的柴房里,
助理和导演坐在一块儿,被引上山的男人单独居于角落,形容憔悴。另外两个工作人员紧紧相靠。
大家表情严肃,情绪似乎都不太好。
人数不对,少了一个:小芝。
宁桑没太在意,走到杂草上坐下。
看到江眠,助理情绪失控,“小芝死了。”
江眠错愕,纵使人数不对,也控制着自己别往那方面想。
听到助理的话,他身形微僵,轻声叹气。
助理难以接受,表情沉痛,指着男人和另外两个工作人员,说:“她是跟那三个人一起逃跑的途中死的。”
“虽然她把我们撇下只顾自己逃很不仗义,我抱怨过她,但我不想让她死啊。”
他情绪激动,导演神情悲恸,另外三个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而宁桑的眼神始终是冷漠的。
她盯着杂草,视线时而远眺落在放于地面已经凉掉的饭菜上。
从没有给过助理一个眼神,似乎情绪没有收到任何影响。
听凭助理闹了会儿,气氛越来越沉重,她面无表情开口:“在这样的环境下,能人数不减支撑几天已经是不易。你应该为你自己还活着感到庆幸。”
助理听到宁桑的话,攥紧拳头,脸都揪成一团。
沉痛的神情渐褪去,转变成了愤怒,“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你真是太冷血了!”
这是为了让你格局打开,别沉浸在一时的痛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