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春光(105)
算了,随便他们误会,早点习惯挺好,到嘴的鸭子他还能让她飞了不成?
……
天边最后一道光亮渐渐归于沉寂,取而代之的是藏蓝色的夜幕,圆月挂在树梢之上,零落的星星点点,三月夜晚的风是暖的,街道两旁的花儿都开了,粉白的花瓣甚是好看。
徐严为看向趴在车窗外的女孩,欣慰地笑,“最近学习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她闻声收回视线,坐回身,“没,都挺好的,我同桌很厉害,他对我帮助很大,基本上不会的薄弱点他都有帮我照顾到。”
他了然地点点头,“是之前和你在棠山的那个少年?”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懵懂的望着黑暗中的人,呐呐地开口:“您怎么知道?”
“你可以理解成是长辈的一种莫名无来由的本能感应,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他家里的情况很复杂,想必你也有所耳闻……总之名声不太好。”
她蹙了蹙眉,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语气难得僵硬,“家庭复杂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他的错,我不喜欢别人诋毁非议我的朋友,也不会因为所谓的名声去远离疏远他,毕竟,他也从来都没有嫌弃过我。”
徐严为不悦地皱眉紧锁,“他凭什么敢嫌弃你?”
徐好的情绪低迷到极点,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莫名的烦躁笼罩着她,她没好气的说道:“一个被自己父母嫌弃抛弃的人,有什么资格值得别人青眼!?”
男人被她这话噎到,深知再聊下去非得谈崩不可,她太像汀雨,一样的认死理爱钻牛角尖,遇到事情习惯把自己缩起来跟个刺猬一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有点儿起色,他不能冒进。
“好好好,是叔叔错了,青橙原谅叔叔好不好?叔叔只是太喜欢你了才会觉得这世上所有的人加起来都配不上我的青橙。”
她直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奈的叹了口气,闷闷说道:“没关系的,他是我特别特别重要的朋友,我不喜欢任何人非议他。”
徐严为太阳穴突突地跳,有种自己悉心呵护的鲜花被人连盆带叶的端走的错觉,这让他有些不能接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到门铃响,白子钰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不出所料的出现的是魂牵梦绕的一张脸,他笑着看她:“不是有家里钥匙吗,怎么还敲门?”
她冲他举了举拎在手里的东西,“我就是故意累你的。”
他心里一紧,不合时宜地想,她大概不知道什么才叫累,眼皮不自然地跳了一下,伸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礼物撅着大屁股走过来,蹭蹭她的裙角不住地摇尾巴,她笑着跪坐在地上,礼物顺势拱到她怀里,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她的姿势极好的突出了腰臀比,那小腰细的他一只手就能掐过来,深灰色百褶裙下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小腿,在往上看是好看起伏的饱满,他猛地转过头往前走,脑子里想的却是听说跳舞的女孩子身体都特别软。
他想试试。
礼物现在的体重都快赶超徐好了,她卯着劲儿想把狗子从地上抱起来,几次回果,它像是一块黏在地上的巨石,她冲着屋里的人喊:“白子钰,礼物是不是该减肥了,我怎么觉着它又变重了!”
白子钰从屋里折回来,轻笑了下,轻松自如地把地上的狗东西抱起来,往回走,“啧,你这小身板……也成,你要是舍得饿它,我明天开始给它断粮,争取一个月让它减个十斤。”
礼物跟成精了一样,配合的哦呜一声,凄凄惨惨戚戚。
她信以为真,脑子里自动脑补出礼物饿得瘦骨嶙峋的可怜样子,小跑着追上前“不行不行,它这样刚刚好,不用减的!”
他没忍住绷笑了声,她又气又恼地睖了他一眼,负气般坐在沙发上,决定跟他冷战十分钟。
白子钰躬身坐在地毯上,吃着放在茶几上的东西,不时看她几眼,小姑娘气鼓鼓地像只河豚,特可爱的那种,把白瓷碗里的车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下巴一点,“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买的,老板说特甜,你尝尝看。”
她无意识地做了个吞咽动作,忘了自己单方面宣布的冷战,轻易为车厘子折腰,“老板们都是王婆卖瓜,你不会自己尝尝吗?!”
他笑,低低沉沉的嗯了一声,眸子格外亮,启唇道:“尝了,没你甜。”
徐好恼火了,这个人就会捉弄她!
气的牙痒痒,清凌凌的眸子恼怒地看着他,她根本不知道她这样子对少年而言有多可爱,也特别勾人。
他捏起一颗车厘子放到红唇边,她无意识地张开嘴,果子在口腔里爆破,汁水丰盈,她咕哝道:“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