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真好笑+番外(75)
“我……我们换个故事吧。”周以寒的喉部艰难吞咽,他遮住下文只看上边,向步之遥解释道,“睡前读它不合适。”
“怎么个不合适法?”步之遥追问道,“血腥?暴力?反社会?”
读这个故事,等同于在亵渎她,周以寒敷衍步之遥:“别问了。”
“好。”步之遥言语间含笑,宣布她的重要决定,“到此为止吧,睡前故事你不必再讲了。”
她挂断电话。不能讲?她倒要听听是何等的好故事,让他讲不出口。
来自周以寒的电话秒打进,浓重的眷恋与不舍:“别取消好吗?我讲。”
犹抱琵琶半遮面,周以寒遮掩的操作,成功激起步之遥的好奇心:“给你个机会,讲吧。”
“哗啦”的声响,周以寒翻着书页,接上一段故事念:“她用鲸脂雕塑摩擦自己的……”
是敏感词,周以寒放低音量,但没用,步之遥听到了。怪不得他不讲了,因为它就围绕着大家都懂的主题,姑娘用鲸脂雕刻成死去男友的模样,摩擦它很多次后,它活了,来当姑娘的男友。
“这时候他会说:‘揉揉我,亲爱的。’。”周以寒读得又轻又快,飞速滑到下句。
“你在糊弄我吗?”捕捉到周以寒的异常,步之遥立马发难,“不乐意讲就不讲,我没逼你。”
手背青筋再现,甚至脖子上也勃发着青筋,周以寒调低空调温度:“你提意见,我改。”
“给我重念,就刚才那句。”步之遥命令道。
声音在发抖,周以寒重念道:“揉揉我,亲爱的。”
她听出压抑和隐忍,周以寒在把握分寸,避免过于轻浮,可离她想听的还差得远,步之遥又发话:“缺少情绪,再念。”
解开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周以寒揭开笼布一角,他内心的野兽被困在笼子里,隔着钢铁栏杆和他对望,对他露出尖利的獠牙。
“揉揉我,亲爱的。”他让那头野兽得见天日。
他所熟悉的、沉睡了的过往被唤醒,释放出他潜藏的意念,步之遥都感知到。快了,接近了,她下床到影音室,连接音响,叫周以寒再试:“事不过三,可以好好来吗?”
被禁锢的野兽在今天彻底出笼,暴烈的吼声冲破耳膜。周以寒的心脏快跳出来,他的声带生了锈,艰涩地透出他有多羞耻,念给步之遥听:“揉揉我,亲爱的。”
令她满意的他不加掩饰的欲望,全数向她展现,步之遥回味周以寒的难耐与渴望。他的羞赧不影响真实反应,以前他也总是这样,边被她的话撩到耳垂红透,边扣紧她手发狠吻她要她。
结尾也有同样的语句,周以寒扣过书,紧闭双眼:“再揉揉我,亲爱的……”
立体声将步之遥包围,到他的余音消散,她才问周以寒:“你在掐大腿吗?”
她精准言中,周以寒收回手:“没。”
“好棒。”步之遥喟叹着,“把它讲完吧,再多讲几个。”
早该到这儿来听他讲故事,她窝在影音室的长沙发,拿出顺道带的小玩具,在周以寒的声音里,进行自我的深度探索。
从瘫软中恢复神志,她揉捏因抽筋而酸痛的脚趾和小腿肚,扯了纸巾来擦手,不经意间瞟到手机屏幕,登时浑身僵硬——
她不是按静音了吗?!为什么静音的钮是灰色不是蓝色?!
她手一滑,将手机扬到地毯上,尖叫声响彻整间影音室。
贤者步之遥试图找回智慧,她倒在地毯上捡起手机,按下静音喘着粗气,发泄她的失措。复健完毕,她细听周以寒念故事,本该流畅的句子满是断句错误、错字和重复停顿。
她随口说了几句,让嗓子不至于哑得要命,解除静音后问他:“你都听见了?”
良久,周以寒低声道:“听见了。”
他听了全过程,还坚持在念给她听,步之遥弱弱问周以寒:“很难受吧?”
刚听她在电话那头喘,他差点就要完全失控,周以寒左手翻书,右手在背后被压得快没知觉:“很难受。”
“可我都被你听完了……”步之遥暗自怪罪自己的失误。
想私下纾解,却被正主听个正着,他会认为她在蓄意勾引吗?
不行,她要反客为主,步之遥借势追击:“你该第一时间就挂断的,你居然还听完了,你说,你该不该补偿我?”
“补偿?”周以寒丢开书,按压手背的青筋,总按不掉它们。
“我喘了,你也得喘。”步之遥想出绝佳的补偿手段,微笑的弧度蕴着得逞的快感,“去卫生间,把花洒打开,边洗边喘给我听。”
她在想他拖延的借口,却听他的回答简短有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