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1061)
但是他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有去无回的死亡。
徒步队的人在长寿村一个个失踪,队长在太阳落山之后发现异常,却会在白天时忘记所有的痛苦和悲伤,继续悠闲的生活。
直到徒步队所有人都从队长身边消失,而他也在一个夜晚,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以一副浑身被泡发得肿胀的可怖形象,从河水中爬了出来。
队长呼喊着对方的名字,可对方却满心怨恨的扑过来,咬穿了队长的喉咙。
在等待死亡的寒冷中,倒在地面上的队长,模糊看到了村民的身影。
原本永远笑呵呵的老人变得如此冷酷,居高临下的看着鲜血迅速流逝的队长,让他觉得这张脸陌生而恐怖。
随即,队长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疼痛,甚至让本就痛苦万分的他不可抑制的嘶吼出来。
——那老人……竟然在徒手剥离他的血肉。
老人的手法很熟练,似乎做过很多次。
像是在将牲畜的血肉从骨架上分离一样。
还没有咽气的队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整具皮肉从骨架上脱离,白惨惨的骨骼暴露在空气中,而自己鲜红的心脏还在跳动着。
他昏死过去,模糊中只记得冰冷刺骨的河水,他在猜测,是否老人是在毁尸灭迹,把自己扔进了后面的河中。
而他的那些队员,是不是也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经历过如此惨绝的痛苦。
队长本以为自己最后会变成那些队员死后浑身腐败的样子,却没想到,当他一睁眼,却身处在一片鸟语花香之地。
他的身躯完好无损,没有什么腐尸也没有疼痛,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噩梦。
而如今,梦醒了,他回到了现实。
名叫柳名的男人惊讶的问他为什么会睡在地上,还说他们都是长寿村的村民,于是将队长送回了所谓的“家”里。
可是,队长看着空荡荡的家,只觉得怪异感油然而生。
紧接着,队长惊恐的发现,自己之前残留下来的记忆,竟然在慢慢消退。
害怕的队长对这个长寿村充满了警惕,并没有完全相信柳名的话。
他努力在记忆彻底消失之前记下了只言片语,以提醒自己不要被眼前的平和所迷惑。
而另一边,队长却错愕的发现,村子里竟然还有其他队员!
只是,对方一副并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笑呵呵的说他是长寿村的村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还说自己没有出过山,也不认识队长。
队长却只觉得血液都凉了。
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一个人像是被置换了所有记忆一样,将以往的事情全然忘记?
很快,队长就发现不止一个队员,甚至还有好几个他曾经认识或听说过的徒步爱好者,都在这个村子里。
在这之前,他们都对外界宣称自己因为喜欢长寿村而要在此定居,甚至队长的徒步队,也是因为他们的经验才会被吸引来到这里。
可现在,那些人却口口声声说他们自己是长寿村的村民,从出生就在这里。
那些人还对队长表达了疑惑,问他是不是想太多了,还劝他不要有任何烦恼,在这里开开心心的活着就行。
身边所有人都是如此一致的态度,这令队长开始感到茫然和自我怀疑。
——是不是不正常的,其实是他自己?记忆里那些有关山外的场景,是否只是他的臆想?
就在队长开始动摇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一直蛰伏在暗中的巨兽终于发现了猎物的弱点,于是猛然扑上来,啃噬队长的记忆。
他开始迅速遗忘,稍微回想就会头痛欲裂。
渐渐的,队长也开始觉得,自己就是长寿村的村民,从生到死,从未出山。
不过,燕时洵知道,能够在一片迷蒙中坚持了那么久的队长,绝不是会轻易服输的人。
因为在队长遗忘的期间,他似乎也忘记了布条的存在,再也没有记叙过一个字。
等队长再次记述的时候,笔迹更加匆忙。
像是就有人守在门外等着他出门,他只好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哆嗦着手跪在灶台旁边匆匆记录,然后又慌忙将所有的一切复原,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笑着走出小木楼,走向未知的未来。
最后一段话里,队长用肯定的口吻说,自己一定是忘了很多东西。
[一直没有出现过的村长回来了,柳名在喊我去见村长,说要商议明天祭祀的事情。柳名说,这是我的荣耀,因为我,村子会继续平安下去。]
[但是,以前被柳名叫走的邻居,都没有回来。]
[我想起来了,我是已经死过一次又活了的人。可是已经太晚了,我无法逃离。如果后人有缘分看到这张布条,相信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