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定是女人。

江衍诧异，见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震惊地盯着他脖子看，想到什么，下意识伸手去摸脖子上的咬痕，俊脸已然泛红。

然而他这个动作在阮清清眼里变成了心虚。

气得肝都疼了，黑白分明的双眸雾气萦绕：“谁咬的？”

江衍一愣，望着女孩水汽萦绕的双眸，还委屈气愤，立刻皱眉，忘记了？

生怕被女孩误会，江衍赶紧解释：“你。”

简单干脆，不拖泥带水。

阮清清堵在胸腔的气愤和难受瞬间消散，像极了升到空中的热气球忽然被人扎破。

“诶？”

阮清清眨了眨眼：“你说什么？我咬的，我什么时候咬的？”

女孩把昨晚的事情都忘记了，江衍有些幽怨，抿了抿唇：“昨晚……”

怕她不相信，直接拿出手机，把和阮成渝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我昨晚过来了。”

阮清清还来不及震惊昨晚江衍来过，看见聊天记录，一股火冒出来。

阮成渝！

气得脸都绿了。

居然给她录那样的视频，败类。

还为了钱出卖她，败类。

气鼓鼓的阮清清觉得自己特别丢人，一脑袋扎进江衍怀里，双手死死地抱紧他精瘦的腰。

“江小衍……”声音有些委屈，想到她也许在他面前啥形象都没了，脸都不敢抬起来。

她还要做他心里美美的小仙女呢。

“我昨晚，除了咬你，还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什么丢人的事？”

女孩懊恼的嗓音萌萌的，软化了男人的心。

毛茸茸的头发在他下巴上来回扫过，微痒。

江衍轻笑出声，漆黑的眸子渗满笑意，轻轻地拍着女孩的背：“不丢人。”

“哎呀，你说嘛，我有没有做什么异于平常的事？”

有……

说要去尿尿。

这是女孩平时不会在他面前说的词。

江衍怕说了，他的女孩会羞得几天不肯见他，漆黑的眸子满是笑意，第一次对阮清清撒谎：“没有，清清喝醉了，很乖。”

低醇嗓音传来的笑磁性悦耳，太让人脸红心跳，阮清清一听就知道被骗了。

一时间有些好笑，把脸埋在他怀里偷笑：“江小衍，你都学会撒谎了，不乖哦……”

她要是喝醉了很乖，怎么会咬他脖子，还咬得那么重。

这边阮清清笑意盈盈，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她顶着这张鬼脸在冲他撒娇。

啊，要命呐！

一声尖叫，阮清清捧着自己的脸从他怀中挣扎出来，蹭蹭蹭往楼上跑，不给江衍反应的机会，动作麻利地把门关上。

“清清？”

回过神来，江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阮清清房门口，担心地问：“清清，你怎么了？”

阮清清有些气急败坏：“江小衍，你不守信用，说好这几天不见面的，你还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

男人漆黑的眸子再次染上笑意，温声安抚她：“清清，你不丑，很漂亮。”

“你觉得癞蛤蟆好看吗？”阮清清哼唧一声，她现在满脸红点点，和癞蛤蟆一样，丑死了。

这形容词让江衍明显愣了一下。

阮清清半天听不见回答，以为江衍真觉得她是个癞蛤蟆，沮丧地捂着脸，吾命休矣。

“清清是最可爱的癞蛤蟆。”

对面仿佛犹豫很久，才道出这样一句。

阮清清顿时：“……”

气得笑出声：“喂，江小衍，不会说情话不要乱说。”

什么是最可爱的癞蛤蟆，就是认可她像癞蛤蟆的说辞咯。

女人是个奇怪的生物。

她自己可以觉得自己是癞蛤蟆，但是别人不能。

尤其是她的江小衍不能。

情话？

门外的江衍明显愣住，这是情话吗？

隔了好久，阮清清没听见回声，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正好对上江衍黑漆漆的眼睛，吓得又赶紧关上门。

十分钟后，阮清清戴上口罩，脑门上戴着阮成渝的发带，踌躇着打开门。

他果然还在外面。

“你怎么还不走啊？”

这一刻的男人，执着得像曾经的少年，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也不肯走。

阮清清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着他帅得过分的俊脸，想到自己的鬼脸，不好意思和他对视，伸手捂住他眼睛：“你不准看我。”

奶凶奶凶的语气，话刚说完，腰上一只大手，男人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把她往前推，落入他怀中。

这动作撩人至极，阮清清多想踮起脚尖亲吻他。

可现在……

她没有勇气。

和他打着商量：“江衍，我们打个商量行不？”

知道她要说什么，男人抿紧薄唇，侧脸紧绷着，舍不得拒绝她，又不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