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能让你开心！”

阿蒂尔·兰波骂道：“放屁！你惹怒我的次数还少吗？要不是看你长得可爱，年龄又小，没人教导，信不信我让你进监狱去和盗窃犯作伴！”

果戈里气鼓鼓地说道：“果戈里不是盗窃犯……每次偷到的东西还给你了。”

阿蒂尔·兰波他与生俱来的天赋翻了个白眼。

异能力者就是傲慢。

偷了东西，以为偿还了就没有事情？

想得美！

阿蒂尔·兰波说道：“我马上要离开俄罗斯了，看你还算顺眼，把你留俄罗斯有一点可惜，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想不想要脱离这个国家？”

果戈里纠结起来，满脑子是魔人费奥多尔，哪不懂自己面临着二选一的结果。

要么追求自由，成为像阿蒂尔·兰波一样的人。

要么留来帮挚友，看对方走艰苦道路上的表情，为理想殉身的模样实在不容错过。

下一刻，阿蒂尔·兰波不给戈机会。

“好了，我知道你的选择。”

阿蒂尔·兰波最讨厌犹豫的人，即使果戈里犹豫的时间称不上多长，二话不说就飞走了。

果戈里嘶了一气：“十秒钟不给果戈里！”

自由的小鸟被更自由的老鸟给抛了。

小鸟原地炸毛。

“不要走啊！”

“太霸道了，我只是为自由多考虑了一会！！”

果戈里不会传统意义上的飞行，顶多做到中短距离的空间移动，他火速去找能帮自己的人。

“挚友——救命啊啊！果戈里的理想飞了！”

一年攀上的交情，令果戈里明白这是珍贵的机会，对方熟悉国际状况，掌握丰富的旅游经验，常人要是吸取到这些知识，足以成为合格的旅行家，走上通往无拘无束的理想道路。

中原中也的十六岁生日即将到来。

赶在四月二十九日之前，阿蒂尔·兰波回到了日本，去年没有时间给弟弟过生日，今年的俄罗斯旅游告一段落，自己有空就去一次。

他在横滨市买了生日蛋糕，准备吓唬中也。

未料，他在中原中也的房子面撞上了保罗·魏尔伦，手里的蛋糕差点砸到方脸上。

保罗·魏尔伦笑容完美，绕过兰波，堵住了门：“哥哥，你也是来给中也过生日的吗？”

阿蒂尔·兰波咬牙：“你怎么在这！”

保罗·魏尔伦说道：“弟弟过生日，哥哥怎么能不？我也准备给弟弟一个惊喜。”

阿蒂尔·兰波懊恼，来之前再小心也没有用，暗杀王想要躲起来，给你制造“惊喜”，专业的隐匿手段不是外行人能轻易识破。

“算你狠，你给我记住，我是来找中也，不是来找你的，他生日当天，我不想和你吵架。”

“好的，我听哥哥的。”

保罗·魏尔伦风轻云淡，人到了就可以。

保罗·魏尔伦迎接了哥哥后，给对方泡茶，把一张证放到了桌子上，交给对方查看。

阿蒂尔·兰波疑惑，拿起一看，惊呆了。

毕业证！

阿蒂尔·兰波酸溜溜道：“一年就毕业了？”

保罗·魏尔伦说道：“是一些很简单的知识，对于不打算深造的我来说，一年已经很长了。”

阿蒂尔·兰波眉眼的冷冽消散，左看右看，揪出问题：“你不是巴黎高等师范学校读吗？这张毕业证怎么是法国其他大学的名字？”

保罗·魏尔伦解释：“巴黎高等师范学校是一所研究型的学校，没有发毕业证的权利，毕业证通常是挂靠其他合作学校的名字。”

阿蒂尔·兰波拧起眉头，还有这种事情？

高中就辍学的阿蒂尔·兰波知道保罗·魏尔伦没被退学，老老实实地上了一年的学，表情诡异。

阿蒂尔·兰波考验对方：“你学到了什么？”

保罗·魏尔伦不假思索道：“与普通人相处的方法，如何混入学校的经验，怎么不杀人、不打架的情况付一些看不顺眼的人。”

阿蒂尔·兰波：“……”

保罗·魏尔伦见哥哥瞠目，颇有成就感。

“小仲马在学校和我作对，经常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我就顺势回报了他。从这件事上，我明白了怎么改变自己，尤其是哥哥不喜欢我杀人，对弱者充满同情心，我想——我当初要是教训魅影的时候力度轻一点，哥哥大概不会计较。”

“魅影给你写了歌剧，哥哥看了吗？”

保罗·魏尔伦反省了，自己对魅影的做法太狠，导致哥哥无法接受，他要是仅仅打了魅影一顿，让魅影鼻青脸肿，即使是哥哥也不会说什么。

魅影回法国后，保罗·魏尔伦也懒得找方。

最近，他还说魅影出了新的歌剧，讲述了一个悔恨者的故事，明摆着是给兰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