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可得(77)
周锦和擦了擦眼睛,真的是她!
是他的阿月!
李宝月用簪子挽着柔顺的长发,耳边还有不少碎发散落下来,一身普通素色的家居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别有一番风味,她请抬手贴在他的额头,淡灰色的长袖顺着手腕滑落下去。
周锦和猛然抱紧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阿挽,怎么了?”
像是许久未见到食物的恶狼,回应她的是暴风雨般的亲吻。
周锦和眼含爱意的抬手摸着她红肿的唇。
宝月脸颊红红的,轻声说道,“阿挽,你答应我不会再喝酒了?你又骗我!”
周锦和喉咙发紧,垂眸亲吻着她低声呢喃着,“阿月,不骗你。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喝酒了。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像是求证,他语气低微的又问了一遍。
宝月笑了起来,犹如春风拂面而来,“我离开你干嘛!还是说你有新欢了?”
“怎么可能,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你离开我了。”
周锦和下意识的否认,心中苦涩不堪,那个梦真实的令他害怕。
“傻子,梦都是相反的。你说等我大学毕业就娶我的,还有一年,难道你想赖账?”她眼含笑意地站在他面前轻声说着他们的未来,那不是梦中恶语相向的模样。
所以这一定是真的。
周锦和激动到想要落泪,“好,等你毕业就结婚。”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周锦和把她拥在怀里轻声问,“阿月,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以后我骗你的话,你会怎么办?”
“骗我,那我要看你怎么骗了。”
“如果是善意的谎言呢?”
“那我就先打你一顿再原谅你。”
如果从遇见的那一刻就是谎言呢?
他不敢问。
迷迷糊糊地在房间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周深关切眼神,“锦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原来那才是一场梦啊。
三十九个月亮
醒来之后身上黏糊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阿月,躺好别动。”
她的喉咙很痛,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下午你发烧了,医生已经给你输过液了。”
宝月低头看到手上针口处贴着可爱的创可贴,抿嘴笑了起来。
南楼把她扶起身靠在自己怀里,吹了吹汤勺里的热水,喂到她口中,“烧到39.5度差点烧成一个小傻子,爷爷吓坏了。不过好在医生来的及时现在已经退烧了,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嘴里是不是没有味道?”
下午看到宝月毫无血色的脸,要不是老爷子拦着,他估计会直接拉宝月去医院。
一阵一阵兵荒马乱后才想起庄园里有医生。
宝月摇摇头,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嘴里有些苦涩但肚子一点都不饿,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她打开手机看到时间停在23:25分。
完蛋了,还没给南小楼做蛋糕!
她试着发出声音,但发出的是难听的哑声。
宝月红着脸用手机打出几个字:蛋糕。
南楼猛然亲到她的嘴唇声音沙哑,“你现在还病着,等明天再做也不迟。”
宝月连忙推开他,打出几个字:感冒,会传染的!
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脸颊因为刚才的亲吻终于有了血色。
“我不怕。”
说完还使坏的咬了几下她的红唇。
“我家阿月真甜。”
“......”
宝月:说好要给你做蛋糕的。
宝月有些沮丧,要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感冒,他们应该已经开心的过完生日,虽然南楼嘴上不说但宝月知道他还是很期待的。
南楼怔了一瞬但很快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好,那我给你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但基本上所有的操作都由他来完成,真正打下手的人变成了她。
到了最后南楼不太会抹面,宝月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工具,奶油被抹的很光滑,蛋糕表面撒上一层薄薄的椰蓉,青翠色的薄荷叶和蓝莓作点缀。
没想到第一次做蛋糕就做的那么成功。
蜡烛点燃露出橘色的光,宝月想开口唱生日歌,想起沙哑的嗓音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宝月指了指蜡烛:快许愿。
静默了几分钟,南楼笑着举起手虔诚地许下愿望然后吹灭蜡烛。
宝月:许了什么愿。
她的大眼睛微微弯起,笑看着他。
南楼把她拥入怀里,轻咬着她的耳朵,“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南氏集团的掌门人还信这个!
宝月猝不及防被南楼亲了一口,随着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竟然偷偷拍照。
宝月:让我看看。
她的样子肯定很难看,没来得及洗漱和化妆身上还披着宽大的外套,就连身上都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