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校霸开始装乖后(158)
“好……”
一夜之隔,生疏就像无孔不入。
各怀心事,却谁也不愿先挂断。
安以诚给初新然留了言,初新然直接回他一句国骂,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域名没了等于在互联网上除名,对于初新然这样靠互联网发家致富联络人脉的人来说,惊吓程度不亚于把他推下悬崖。
安以诚发消息哄他:小新想要什么圣诞节礼物?
初新然:蛋挞,你做的蛋挞。
安以诚一口应下。
圣诞节在周三,也是赵溪琳的生日。
不过,初新然没熬过平安夜,也等不到他的蛋挞。
十四岁的少年被永远地定格在钟声敲响的平安夜。
锁在箱底的秘密容不得窥探。
即使隐匿得再巧妙,也总有残留的蛛丝。
月色如霜,静静地蹦跳在大雪覆盖的枯草路边。
少年拼命的奔跑,身后饥饿的狼狗眸中冒着凶狠的青光,纵身一跳。
初新然迅速摸出甩棍,侧身一棍横断狼狗颈椎,又快又狠。
狼狗呜咽一声,倒在血泊中断了气。
他以为危机已经解决,却不知这只是一个开始。
成群结队的狼狗眼冒青光,尖牙垂着浑浊的涎水。
等到小村子的人发现他时,尸首太狼藉,已经难以辨认,只能靠DNA识别。
严莉莉在随堂测试的时候把安以诚叫了出去。
敢在小辣椒课上抢人,说明是件大事。
今天乌云密布,她总觉得胸闷发慌。
严莉莉和蔼地笑着,说:“你待会收拾一下东西,你哥来接你,学校这边给你休学三天,连着周末,你下周一再来上课。”
“发生什么事了?”安以诚的右眼皮一直跳啊跳。
“你哥哥会告诉你,他在门口等你。”
安以诚背着书包走到门口,许言珩坐在后面刷题,挂钩上的煎饼果子已经凉透了。
喻泽豪在站校门口,靠在机车上抽烟,地上零零散散落了好多烟灰,也不知道他到底抽了几根。
“小鱼哥,怎么了?”安以诚走出来,鼻尖冻得发红。
喻泽豪看着她,眼底血丝遍布,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
他这样,安以诚只觉得心头更慌,又问了一遍。
“小新……死了。”喻泽豪后面两字几乎失声。
安以诚像没听懂一样,面色如常,“你说什么?”
“小新死了。”
奇怪,她怎么一点都不心痛?
就是……
喻泽豪抱住晕倒的安以诚给她掐人中,掐了半天她终于醒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她浅褐色的眸子一聚焦,就哑声问。
“走,你妈守着你爸,你哥不在,后面的事儿得你来安排。”喻泽豪把她稳稳地放到后座,腿上盖件羽绒外套,塞好了握紧油门,朝警察局的方向驶去。
他接安以诚回来,也是为了护着她。
许家已经对小新动手,那下一个,不是她就是自己。
安以诚呆呆地听着警察冷冰冰的描述,知觉回暖,心口想被刀子一点一点剜开一样。
她控制不住眼泪,却得强撑着听警察说话,再用她迟钝的大脑分析对错。
“案发地点是梅炽技术中学后的鑫联村,同学反映校内商店物价高,出门交通不便,部分家庭拮据的孩子会去村镇的超市买好一周的生活用品,至于你弟弟为什么出现在私人农庄——”警察抬眼看了看安以诚,眼中意味不明。
安以诚眸子冷了几度:“您想说什么?”
“我们怀疑,是有偷盗的嫌疑。”
喻泽豪浓眉皱起,隐忍着没发作。
安以诚呼出一口气,“证据呢?”
“这只是一种可能,我们还在调查。”
“会不会有人追他?”安以诚问。
“还在调查,农村地区监控覆盖不全面,得出结论还需要一段时间。”
安以诚疲惫地抬眼,唇色已经发白,“我想看看他。”
警察犹豫地向喻泽豪看了一眼。
那尸体根本称不上尸体,只能叫残渣。
喻泽豪开口:“星星,别看了。”
安以诚摇头,执拗地哽咽:“我就在法医门口待一会儿。”
公安厅是新建的分局,铺过地热,屋子里很暖。
但法医室的门口很凉。
凉到她不住的冷战。
太多记忆一下子喷涌过来,数不清的片段在她脑海里闪过。
几年了?
十年了。
这些翻腾的记忆海是他们年十攒下的记忆碎片。
初新然刚来家里时叫初生,这名字太鬼,小家伙不喜欢。
爸爸翻了几本字典,在草稿纸上算了密密麻麻的笔画属性,为了给他起名字,安以诚也跟着翻字典。
“叫初翠翠怎么样?”安以诚逗弄他。
初来乍到他很乖很听话,没有同龄小孩那么多脾气,小心翼翼地迎合着,让所有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