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陆小山生意做得还真挺大呀！结合自家老母亲的说法，陆小山简直把这行业的产业链一条线全拢了！

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资金密集型行业，入门门槛很高——简而言之，一般有钱人做不进去！得身价过亿才行，而且还得是实打实的现金！不然，你见过买种猪猪仔不付钱的？见过建猪舍不付钱的？见过开屠宰场不给钱的？

那些说找银行贷款的，那也得你有充足的资本金才行呀！不然空手套白狼，银行也不能傻成这样就直接放款了！

看不出来啊，陆小山竟然这么能赚钱！

程晓晓感慨万分，瞬间觉得开了眼界了。跟现金资产说不定就已经过亿的大老板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对她而言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场面了。嗯，她先前应该没把他得罪狠吧……如果现在上去攀攀关系，他还能给她好脸色不？

这么想着，程晓晓自己差点儿笑出来，好在理智还在，最后硬生生忍住了没笑出声，只看着陆小山遗憾地摇头，哎呀，失策了呀！

陆小山目光清冷地扫了眼自顾自摇头失笑的程晓晓，移开视线，手指搭着桌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沉吟了片刻，才简明扼要地回了一句：“先压着。”

“明白！”电话那头的人瞬间理解了老板的意图，得了准话这气息也平顺多了，恢复了洪亮的气势，意有所指地作“保证”，“山哥您放心，要是余会长再来找我，我就说山哥你正相亲呢，不方便接电话！”

此话一出，程晓晓刚刚那点儿自娱自乐地想法瞬间退开，无语地捧着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勉强压下了那点儿骤然而起的郁闷——这借口用得也太顺手了吧，感情她还成了人家商场上的道具了！

挂完电话，陆小山也不看程晓晓，就着手边的茶杯自己倒了杯茶，正要端起来，眼前突然一花——

作者有话要说：

某作者:山哥，感觉如何？这身份设定得够高大上吧？肯定有人喜欢！

JJ系统:……建议你看看你的收藏人数再来找主角说话，希望你看完还能这么自信！

第4章 不是一路人

原本正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喝茶的程晓晓突然倾身过来，伸手挡在了陆小山面前，见他抬眼，才点了点他手里的茶杯，意有所指地笑：“陆总，咱俩目前的关系没近到用同一个杯子喝茶的地步吧？”

陆小山的动作顿住，面无表情地盯着程晓晓看了片刻，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手指扣着桌面，声色平静地反问：“不是说对我挺满意？”

“原本是很满意的！”程晓晓收回手重新坐回去，笑盈盈地半点儿没受对方压迫性气息的影响，从容不迫地答，“但我这个人偏偏还有点儿矫情，不至于这么随便。而且——很不好意思的是，刚刚我不小心听了您的电话，才发现原来您这生意做得这么大，大得超乎我想象！先前我就说了，我这个人胆子小，所以镇不住这么大场面，这会儿就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了，哪儿还敢舔着脸高攀您呢？”

“程晓晓！”陆小山捏着茶杯没动，对程晓晓的虚与委蛇显见地表示出了不耐烦，好半晌才冷着脸语气淡漠地喊她的名字，“说人话！”

这总算是有点儿正常反应了？

程晓晓眨了眨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脸上敷衍的笑意散开，恢复了先前那一刹那的惬意悠然，靠回椅子上，目光澄澄地看向陆小山，摊着手直截了当地问：“那我再问一遍啊，咱们这相亲到底还继续吗？”

几乎是同样的内容，程晓晓又再次问了一遍，语气跟片刻前却大相径庭，多了几分意兴阑珊的无聊，夹杂着还有那么点儿幽怨——这是谁找的事儿呢？她都罢手了他还揪着不放！到头了不耐烦还怪她！

陆小山放下茶杯，浑身的冷气无形中被程晓晓幽怨的语气撞开，缓缓而逝，那点儿煞气仿佛也一起被带走了，整个人蓦地多了些烟火气息，原本紧绷的脸上也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觑着程晓晓冷哼一声，破天荒地撂了句要狠不狠的狠话：“不干拉倒！”

明明该是冷酷警告的语气，结果说出来却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原本煞气泠然高高在上的冷酷总裁突然转变成带着市井烟火气息的霸道大哥，这转变简直猝不及防，让人一下子就撞进了回忆的图层里，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陆小山。

程晓晓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手里的茶杯歪过去，茶水差点儿再次撒了，手忙脚乱地将杯子放在一旁，半边儿身子趴在桌子上，直笑得抽气。

陆小山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里却并没多少怒气，伸手将程晓晓身边的杯子移得离她远了些，烦躁地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