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了一条人鱼(7)
在他们追过去的刹那间,那股灵力就像是风,凭空消失了无踪迹。
“谁在哪里!”就在白笙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一团炽热火球朝她面门袭来。
就在她抬手化解间,猛地看见身后小黑点正是她准备的小纸人,她倒是要瞧下这位修士深浅。
双眸锐利如刀的古越见那人居然能轻易化解他的火球,心下一惊,生怕他的局会被破坏,紧追其上。
“古大哥,你要去哪里啊。”提着裙摆匆匆追出来的依穆蒂萨丽被突如其来的一大捧玫瑰给弄得不知所措,也停下了脚步。
视线顺着娇艳的玫瑰花上移,见到一张金发七彩琉璃眼的脸,捧住脸颊惊艳道:“你是那天的那位漂亮姐姐。”
白笙微微一笑,低下头逼近脸蛋陡然冒红的少女,撩起她一缕发丝别于耳后,带着磁性的嗓音暧昧十足:“我是男人并非女人,公主下次切莫再认错了人,要不然我可是会伤心的。”
“我今夜前来也是想要告诉公主,那天的你如我手中玫瑰一样娇艳欲滴。”温热气息洒落少女脸颊,羞得她脸比玫瑰艳。
躲在角落里的白笙看着由她一手控制的纸人说出这等牙酸齐掉的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接下来便是制造偶遇,好让他们相知相爱。
归家途中,白笙隔着大老远用神识见到院落的灯还亮着。
用一件宽大外衫遮住下半身的闻瑜正提着一盏灯笼站在檐下,见她回来后,眼睛亮得如同天上繁星璀璨。
“白白你回来了。”尾鳍卷成小幅度爱心,欢呼雀跃。
“嗯。”白笙扫过他遮不住的大半鱼尾,并未将前面灵力波动一事联想到一条连化人都不会的废物人鱼身上。
回到屋内打开阵法,揉了揉眉心看着像小媳妇慢吞吞跟上的人鱼,问:“我好像从未问过你的来历?”
“我不也没有问过你吗,而且我们两个可是雇佣的关系,你忘记了吗。”闻瑜以为她是猜出了什么,鱼尾都变得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缩。
又想到他不能如此被动,选择先发制人:“反倒是你那么晚了是去了哪里,你不都不担心要是有人窥探我的美貌进来对我图谋不轨怎么办,还有我前面喝醉了你于情于理也得要将我抱回床上,哪里能那么粗鲁地将我扔进水里,也不担心我要是被淹死了怎么办。”
“你不是鱼?”
“不会游泳的人鱼你没见过吗。”人鱼叉腰,生气jpg。
行叭,她怎的忘记了这条鱼就是个奇葩。
第二日,城内的大街小巷便流传出了那天为漠北皇城祈雨成功的修道者正式入漠北为国师。还有另一则小道消息,说是漠北王打算嫁予一位公主给国师。
无论此事是真是假,都为他们提前敲响了警钟。
“白白,要是那个国师真的娶了四公主,那我怎么办。”
“毁之。”没有一丝犹豫地脱口而出。
“啊?你不是修道者吗,怎么能那么狠?”闻瑜一听,刚夹起小笼包的手一抖,鱼眼瞪大。
抿着唇的白笙敛眸不作声,因为她清楚知道,她并非有一颗同其他人那样慈悲为怀的圣人心肠。
更知道想要成就大道,没有一个人的手上不会沾满鲜血,单看沾的是多是少。
起初愿意救下他不过是举手之劳,随后是看中了他眼泪化成的珍珠里蕴含的灵力纯度极高。
皇宫,摘星楼。
如今贵为国师的古越正在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蹙成川字井,他的手上正捏着一张纸人。
能轻易点物成人的修士,修为最低也得在元婴期,从昨晚上那纸人的灵敏程度,便能猜得出那人的修为远不止元婴期。
如今敌在暗,他在明,实为兵家大忌。
而修真界中,最不缺的便是杀人夺宝。
就在古越思考是要先暂时撤退,免得届时给他人做了嫁衣时,忽听外面来报。
“国师大人,三公主,五公主来访。”
他不知道的是,他捏在手指的纸人正被一道神识悄悄附身。
正将地图收起来的白笙决定混进皇宫,最终的目的定在神庙,那里,最可能藏有沙漠之星。
手指半屈有节奏地敲着紫檀木桌面,在看见拖着鱼尾进来的少年时戛然而止。
一双瑞凤眼扫过去,能明显看见浑身颤抖的少年的鱼鳞片片炸开,鱼鳍因难受蜷缩起来。
“白白。”嗓音娇弱无力,似曲弹棉花。
“嗯?”
“那个,那个…那个…我…我…我…我难受。”捂着下半身的闻瑜脸蛋涨红得支支吾吾,空气里开始流转着一股陌生的海藻味。
“嗯?”
烧得全身泛起珊瑚粉的闻瑜见她仍是一脸冷淡地不关心他,直接扑过去将她抱了个满怀,拉过她的手往他难受的地方放,脸蛋窘迫得像放在火上烤:“就是,就是我是不是生病了,因为我这里突然冒出好大一块,我身体也好烫,好像是发烧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