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点头：“那就谢谢你了，小伙子。”

滕程摇头：“没事。”

说完就去了厨房。

许荞把头靠在老人肩膀，老人伸手把她的碎发撩在耳后：“荞荞，男朋友？”

许荞点头：“嗯。”

老人笑：“这小伙子真不错，六年前他来过一次，向我打听你的喜好。”

许荞一时没想起是什么时候，“六年前？”

“是啊，他自己来的。”

许荞想起来了，那一整套《哈利波特》就是他从奶奶这里听说然后送给她的。

“荞荞啊，奶奶老了，你能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奶奶很为你开心，我只希望你啊，能平平安安，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家庭幸福美满。”

许荞再也忍不住眼泪，她在泪眼朦胧中说：“奶奶，我知道。”

老人摸了摸许荞的脸：“我的荞荞真的长大了，以后啊，奶奶就希望你能多回来看看，奶奶就知足了。”

许荞点头：“我以后经常回来看您。”

老人一直碎碎念：“前几天咱们隔壁的老王头走了，是老死的，听说啊，走的可安静了。”

许荞一直听着：“奶奶，要不您跟着我去宣城吧，我能方便照顾你。”

老人摇摇头：“奶奶哪里也不去，你记住，孩子，有奶奶在这，楦余镇就是你的家。”

许荞眼泪不停落下，但还是笑：“嗯，不走，您可要陪着荞荞呢。”

老人笑了笑：“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妈妈要走，你抱着她的腿问她去哪，后来她走了，你就哭个不停，小脸哭的哦，我从口袋里拿出糖，你吃了就不哭了，然后就开始笑……”

许荞听着，也忍不住笑。

“对了，最近和你妈有联系吗？”

许荞摇摇头：“没有。”

自从杜桂去世后，向抚忙着和杜伽佰争家产，连许荞离开杜家都没露面，后来才打了个问了问，但许荞和她没什么好说的，没说几句就挂了。

其实这么多年许荞没有母亲的关爱也过来了，她不伤心，因为向抚对她来说只是名义上的母亲。

许荞有时候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即使母亲不要她，但是还有疼爱的她的人，比如奶奶爸爸 赵敏兰 还有滕程。

她有这些就已经知足了，她也不奢求更多。

她和向抚不一样，她把感情看的很重，而向抚却把利益放在首位。

……

滕程做好饭，老人很是开心，一顿饭吃的很是愉快。

老人老了，话变得多了，经常说些许荞小时候的朽事，滕程听得认真，许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比如老人说：“我还记得她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偷偷爬到山上去摘野生木耳，那么小的身板背着那么大个篓子，结果晚上我和她爷爷回来，就看见厨房黑黢黢的好多烟，她从厨房里出来脸上都是灰，看见我们还傻傻的笑，说让我们吃她做的饭，她端出来一看那木耳里面加了半碗水，就几片木耳漂在上面，问她她说是木耳汤，听老师说的，清热解火。”

老人笑得开心：“可把我和她爷爷乐的吆。”

滕程弯唇看了眼脸通红的女人：“确实挺傻的。”

许荞抬头瞪他。

滕程就当没看见。

许荞：“……”

……

吃完饭又陪老人聊了一会儿，已经下午三四点了，两人打算走。

许荞从包里拿出一打钱递给老人。

老人不收：“放心，奶奶有钱，你拿着花。”

许荞不听：“奶奶，荞荞能自己挣钱了，您给自己多买些吃的。”

老人还想拒绝。

许荞佯装生气：“奶奶，您不拿我就生气了？”

老人没办法只能收下。

许荞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除了给老人钱还有什么能给她安慰。

有些事情只有长大了才会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那是一种陪自己长大的老人慢慢老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老人把他们送到门口。

“奶奶，您就送到这吧，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老人摆摆手：“好，记住奶奶的话，一定要幸福。”

“嗯，一定。”许荞点头。

走在路上，许荞不说话，滕程牵起她的手。

许荞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每一次有他在，似乎都很安心。

“滕程，你说时间真的挺快的，奶奶都老了。”

滕程攥紧她的手：“虽然过的很快，但是总有人会一直爱你。”

许荞点点头：“谢谢你，滕程。”

滕程没说话。

不，是我该说谢谢，谢谢你等了我这么多年，谢谢你不怪我这个混蛋，也谢谢你让我不再孤独。

……

[锁]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

许荞到了学校，5班班主任已经休假回来了，红色裙子，衬得女人面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