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燕秀云一席话，姜菀眉只觉惊骇不已。

原来燕秀云进入神域，通过入门试炼后就被投放在了魔兽森林。她运气很不好，遇见了血河蟒。但血河蟒没有吃了她，血河蟒的灵智已修炼到与正常人类无异，可惜它无法幻化人形，就将一缕魂侵入到燕秀云体内，和她融合，得以控制她的身体。

“这么说你之前被血河蟒控制，但它控制你身体做的事，你都知道？”姜菀眉问道。

燕秀云点头：“它无法彻底吞噬我，我就像被困在一个躯体里，旁观着她所言所行，但无力干涉。她为了完全占据我的身体，利用神域天道规则逼我打赌，赌输了我的魂魄就会消散，身体彻底属于它。”

姜菀眉问：“你们打了什么赌？”

燕秀云苦笑道：“打赌双方都可提出要求，她想得到我的身体，我则要求她不能用我的身体主动伤害我的朋友。结果她很聪明，次次都借刀杀人，挑唆城主动手。”

“打赌内容是她提的，只要你动手杀了梅绾和许世嘉，我就输了。但他们不死，你和洛师兄永远不能拿回身体，内外城的困局就无法解开。破局的关键条件很刁钻，一定要梅绾和洛师兄自杀才能成功，试问他们活得好好的，能有多大可能自杀呢？所以她一直很自信，自信最后她能赢。”燕秀云感慨地看向姜菀眉，“她虽读取了我的记忆，却始终没认识到眉眉你的魅力有多大，足够让人愿意为了你而死。”

“就像我一直坚信着眉眉你能破局，带我们所有人走出困境。”

姜菀眉上前一步抱住燕秀云，拍了拍她的背，宽慰道：“你受苦了，好在一切不算太坏。我们活着，一个都没少。”

泪水滑落眼眶，燕秀云紧紧回抱她，用力点了点头：“嗯，一个都没少，真好！”

你还愿意相信我，真好！燕秀云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不好意思，打扰诸位的温情时刻。”神域系统的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神域试炼正式结束，诸位在神域期间想必都有所得。但很遗憾，并不是每一位活着的试炼者都能离开神域。神域需要收取一定数额的功德值，数额不足者将继续留在神域，直到获取到足够数额，才能离开。”

“获准离开的试炼者，神域将在你们原有修为的基础上，为你们提升一个境界作为奖励。”

姜菀眉一惊，原来功德值的用处在这里，离开神域的离场费。

“那么，系统马上将进入清缴流程，清缴完毕获准离开的试炼者会被送出神域，其余人则重新分配去处，完成新的目标。”

“等等！”姜菀眉喊道，“我的功德值可以送人吗？”

神域系统沉默了片刻才说，“原则上可以。但你要送给谁？若你剩余的功德值无法保证所有人一起离开神域，你当如何？”

姜菀眉不假思索道：“可以把我所有的功德值都分配给他们，先确保他们离开。”

她刚才猛地想起进入神域前，系统要求她升级到S级。她都忘了跟系统确认她现在的等级，然而进入这个虚无空间后她就联系不上系统。眼下能不离开就先不离开，等联系上系统确认清楚再走不迟。至于送给他们的功德值，以后她还能赚回来。

姜菀眉话音刚落，其余众人都纷纷拒绝，表示她不走，他们就也不要离开。

“诸位感情深厚，让我很是羡慕。但还请诸位商量好，一旦决定功德值分配次序，就不能再更改。”神域系统提醒道。

众人七嘴八舌没有个定论，最后姜菀眉拍板决定：“姑娘优先，除了我，其他都先走。接下来按照修为等级，修为低的先走。我还是最后一个，都别和我争，你们没有一个打得过我，我留到最后合情合理。”

姜菀眉向来强势，决定的事由不得他们更改。但燕秀云说：“眉眉，除我之外，所有人都做了正确的事，唯有我被控制，一直在犯错。我死不足惜，不要将功德值让给我，我不走。”

“谁说你没有做正确的事？你要求血河蟒不能用你的身体主动伤害我们，难道不是正确的事？”姜菀眉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过于自责，你眼睁睁看着所有的事发生，想阻止却无能为力时，心里有多难过，我能够想象。日日受到良心折磨，难道不苦吗？”

姜菀眉直接对神域系统说：“我很清楚我的功德值是最高的，我想分配给其他人，相信无需经过他们同意。就按照我说的分配秩序，不再更改。”

“好的，开始清缴流程，诸位稍候。”

姜菀眉不知道的是，业火、姜卓曦、伽图、霍麟、洛子衡都在意识海里与神域系统沟通，纷纷要求将自己的功德值给姜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