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黑穿进无限流(50)
“不用啦,你先好好休息。”夏鸣迟安慰小女仆。
从房间出来,管家重新关好门,眼睛再度聚焦到门口的铁处女上。几乎已经听不到里面的呼吸以及血滴落的声音了。
不知道路易斯打开看过没有。
是公爵夫人将罗伯特关进去的吗?安妮明明是被冤枉的,也就是说,她和罗伯特没什么关系。
可怜的牛奶工被抓时又是安的什么罪名?
路易斯看夏鸣迟没动,好奇地凑到这尊金属旁。“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但着急给安妮看病,没顾得上它,这里面是什么……”
夏鸣迟不动声色地按下路易斯伸出去的手,“不知道,但这是公馆的东西,请不要乱碰。”
直觉告诉自己,不要让路易斯知道比较好。
男人倒是很听话,讪讪将手收回来。
甬道内温度似乎降低了,张口讲话的热气凝结成白雾,少了件外套,夏鸣迟觉得浑身发冷。燕尾服里是灰色的西装马甲和白衬衫,但都是薄款,根本起不到御寒作用。
管家朝手上哈了点热气,把胳膊重新抱起来。
带体温的白色外套适时出现,身上骤然暖和,夏鸣迟惊讶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黑眸。
“穿上吧,”路易斯笑吟吟。
“你……”
“我不冷。”医生接过夏鸣迟手里的油灯,方便他穿衣服。
理智告诉夏鸣迟,最好不要,可身体却很诚实,愉悦地接纳了这件白色外套。
路易斯比他高一头左右,肩膀也更宽,因此西装外套穿在夏鸣迟身上像个袋子,长度方面,正好遮住屁股。
太好了,小猫咪没拒绝。
路易斯眼中闪过狡黠和兴奋,忍不住上手,将西装领子部分给管家拢好。“你身形单薄,得多吃点才行。”
“谢谢。”
不知怎的,穿上这件衣服之后,周身好像被裹上满满的安全感,仿佛仓鼠窝在柔软的木屑堆里,情绪也没那么紧张了。
还有外套上的气味,不是刺鼻的消毒水,也和蔷薇甜到发腻的感觉不同,是温润的茶香混杂些许木质味,带着成熟男性的沉稳。
香气进入鼻腔之后,似乎不断挑/逗黏膜上的嗅觉细胞,散发出低调的性感。
夏鸣迟咽了口吐沫,小巧的喉结上下翻滚。不得不承认,自己迷恋这种味道。
游戏真狡诈啊!竟搞这些让人上头的东西!
路易斯并不知道管家脑海里闪过如此之多的想法,只是静静站在他身边。
“走吧。”煤油灯照亮眼前一小块地方,夏鸣迟向前跨出去。
路易斯没动。
“怎么了?”夏鸣迟不解。
“可以牵着你的手吗?”
医生解释:“其实我有些夜盲,这里路太黑了。”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的……我会尽量跟上来。但如果摔倒了,请不要笑话……”
夏鸣迟朝路易斯伸出手,不喜欢被触碰的习惯在进入游戏后似乎改变许多。不就是牵个手,又不是啵嘴,没什么不可以。
“来吧。”
路易斯黑眸中有小火苗跳动,他握住那只纤细又白皙的手,手的温度比他的体温略低。
路易斯不满足于此,手指展开,滑进对方的指缝里,变成十指相扣。
真不错,比猫爪子好摸。
“这里太吓人了,如果你觉得恐怖,就靠我近一些。”路易斯低头欠身,凑到夏鸣迟耳边低语。
夏鸣迟停住脚步,回头反问:“你不怕吗?”
“我……我当然怕。”
在管家回头的时候,医生又重新站直身体,和夏鸣迟保持了一个步伐的身距。
这是属于普通关系的安全距离。不会太远,亦不会过于亲昵。
“那就是了,”夏鸣迟将路易斯拉过来,语气坚定,“你还是靠近我吧。”
“好。”
路易斯尽管表面淡定,嘴角却抑制不住向上翘。得到了允许,可以光明正大的贴贴。
往前走过几米,一切看起来没什么异常,除了空气中蔷薇的香气。但这也很好解释,毕竟通风扇隐藏在蔷薇丛里,换气的时候会将花香带进来。
香味越发浓郁。
夏鸣迟踩在木质地板上,感觉像踩在棉花似的,脚底下又轻又软。
煤油灯往地上照,才看清楚不知何时,地板变成了人的躯干,没有头颅、脖子以及四肢。躯干甚至分不清正反面,因为他们……不,是它们,已经被戳得千疮百孔。
“咦,怎么停下来了?”前面的人骤然停下,路易斯没刹住车,前胸撞上夏鸣迟的后背。
医生夜盲,应该看不到脚下已然发生了变化吧。
“被煤油灯晃了眼睛。”夏鸣迟说着,抓紧路易斯。
两边的木质墙壁上,开始有血不断沿着木板拼接缝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