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又苏又宠(50)
太漂亮了。
尤其是他刚才蜻蜓点水般的那一下。
“协调化妆间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寒洲刚才的那场戏考验爆发力,结束后又一直没喝水,此刻声线显得有些哑。
高特助见状,解释说,“刚才看你在忙,这点小事就没打扰你。”
“小事?”他薄唇轻启,反问的语调让熟悉他脾性的高特助心生忐忑。
他家影帝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别说化妆间了,就连道具,都是能避免与他人共用就避免,所到之处,必然需要经过好几级的层层消毒。
这洁癖比谁都严重。
高特助本想反驳,却被他锐利的眼神给逼地憋了回去。
忍不住看向一旁的盛眠。
唉!
都说女人是祸水,摊上盛眠这么个兴风作浪的,只能用海啸来形容了。
众人没想到一向沉默的影帝,突然为了这件事兴师问罪,顿时不敢吱声。这种情况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毕竟寒洲怪罪的是他自己的人。
盛眠愣愣地看着寒州“耍大牌”,莫名觉得有些心虚。
这哪是耍大牌啊,分明是在给她下马威呢!
怪她刚才吵到了他休息。
也许还得加上搞砸他的直播间、次日的不告而别,新仇旧恨加起来,寒洲生气也很正常。
只是不该拿憨憨高特助当出气筒。
盛眠到底还是心软,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地小心翼翼,“其实……如果剧组的物资匮乏,我可以和阮阮她们挤一挤,实在不行,还有那么多群众演员的棚子,凑合着用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她观察着寒洲的表情。
对方显然一点也不买账,眉心也皱地更紧了。“之意他拍《剑斩》的时候腰部受了伤,你跟他共用化妆间不太方便。”
盛眠内心咯噔一声。
她只是习惯性地先退一步,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也不是她矫情。
主要是她一个黑红兼半的女艺人,在群众演员堆里扎,保不准碰上几个特别憎恨她的,稍不注意就弄出个毁容事故来……
“既然不方便的话,那我明天把房车开过来吧。”盛眠盘算着,家里正好还有一辆春游用的车,虽然七八年没开过了,但盛衍一直派人保养着,拿出来随便用用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寒洲定定地看着她,“我那个房间很宽敞,盛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长期征用。”
“噗——”高特助没忍住。
被寒洲警告的眼神盯了后,高特助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
他这话说得坦然。
倒是让周遭八卦的人觉得是自己心里龌龊了。
开玩笑!
那是谁!
那可是一向以冷心冷情闻名的娱乐圈佛子。
饶这么大一个圈子,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让盛眠和他共处一室呢!
盛眠也被寒洲不按常理出牌的回复给弄得有些懵,下意识问:“……我可以介意吗?”
“不可以。”
-
收工了。
盛眠最后拍的那场戏,女配剃光了头发,骗男主说她得了癌症,正在进行化疗,企图挽留男主。
这场戏是用的假皮肤,将她原本的头发包裹在假皮肤下。
今天又是暴雨天气,空气中都是黏腻沉闷的味道,连衣服都带着潮湿的味道,头发裹着,更是难受得要命。
她是一刻钟也不想多待。
走到化妆间门口,看着寒洲两个大字,盛眠有些犹豫。
“站在这干嘛?”
寒洲脱下西服外套,长臂伸展,轻而易举地越过盛眠的光头,推开了门。
对此,盛眠很介意。
绕过去不好吗!
干、嘛、非、得、越、过、她、的、光、头!
寒洲将剧本和外套扔在桌面上,看起来随性至极,但房间内却无比整洁。干净地看不出任何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盛眠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
“关门。”
寒洲没有回头,透过镜子,吩咐她。
语调很淡。
盛眠正好有话想跟他说,确认门外没有八卦的眼睛后,才谨慎地关了门。
咔哒一声。
是门锁上的机械提示音。
倒也不必这么提醒……
毕竟孤男寡女的,倒显得她要对他怎么样一样。她坐在他身侧的化妆镜前,按照步骤卸掉头套与皮肤的交界处,柔软的头发被压得不成型,她梳了好一会,才勉强恢复了本来的卷发造型。
不知道对发质的损伤大不大。
她悄悄觑着寒洲,他端坐在那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似乎并不着急卸妆。
两个人这么干坐着,其实怪尴尬的。
作了一阵心理建设后。
“其实那天……”盛眠话音未落。
寒洲的声音和她同步响起,“那天为什么不告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