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惨宿主非我莫属(60)
“蒋戈,卧槽你二大爷!”
头上的疼痛让他不能分心,不然他还能站在此处多骂上一会。
书房的两人站在案前,陆丞相的儿子刁蛮任性,对锦安王爷大唿其名不奇怪。
奇怪的是,让人摸不清他后半句话是何意思。
“慕容兄博学多识,可能明白本王夫人方才的言论是何意?”蒋戈描摹着案上的水墨画,浅笑道。
慕容今朝气得脸色发青:“我总归是猜不来的,锦安兄你这就是娶了个泼夫!”
“哦,今朝不必生气,西域春期来进贡带了一味名丁人的毒药,此药世人无人可解,无色无味。”
男人说着目光狠戾起来,下笔的力度也越发重了。
“你疯了,你的意思是你给王妃服用了。那他毒发身亡,皇帝一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慕容今朝的神色很慌张。
他们一家人都是矜矜业业的中立派,墙头草。他也有心要帮蒋戈夺皇位可是他爹那关,他都过不了。
“不会的,这瓶毒药的发作期是三个月。”
相比之下,没爹没妈的蒋戈现在倒一身轻松,对他来说,最初的心愿不过是做个闲散王爷。
他掸了掸桌子上的灰:“再等一个月,我会通知驻守边塞的王将军让他传边塞战乱的假报。”
“然后呢?他毒发生亡了,我们都得死。”慕容今朝双眼放空,双手撑着桌子。
在药罐子里长大的他,愿望只是能平安地活着,再见到幼时舍身救他的大哥哥。
“那个锦荣对本王的王妃有别的心思,慕容兄难道看不出来吗?”蒋戈很会抓人的痛点。
老侯爷哪里都好,就是太过懦弱在这乱世里,还想苟且安乐地度过这一生。
慕容今朝失了神,双眼已经失去焦距,眼前模煳一片:“蒋戈,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毒药已经让他服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蒋戈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轻安抚。
“只有陆微阳死了,我们才能得偿所愿。”
两人唇动,语言交流着,眸子中某种情愫溢出。又迅速消失了,只剩下势如破竹的坚定。
皇上固然想让陆微阳活着,这样陆微阳就是他巴结丞相的棋子,眼下只要陆微阳死在箫玄的手上。
陆谏必定起兵谋反,蒋戈写完余下的字,仰头头,一头墨锦似的黑发垂在肩头滑落。
手里拿着根簪子,那根簪子上面只有颗紫宝石。他视若珍宝,双目空寡地捂着胸口:“阿娘,蒋儿会替你报仇的。”
蒋戈是皇家的人,却随母娃。就算是谋权篡位,他也要让他娘在黄泉下安心。
当年的白衣案能沉冤得雪,还得他坐上皇位,不然有何人会在乎他母妃的死亡原因。
“喵喵喵。”陆微阳后面跟着两排仆人,弯腰钻进假山里,苍白的小脸挂着两行清泪。
他的猫丢了。
给阿荣上药那会,猫总围在他们身边捣乱,陆微阳一气之下就提着他的尾巴,甩到床下去。
上药完,它就不见了。
倒不是感情有多深,今天是陆微阳拥有它的第一天,就这么丢了还挺难受的。
况且听府里的下人说,陆微阳还养了一只黄金蟒。
万一不小心,猫入蛇口。
“哇,我的猫呢。”陆微阳使劲狭窄的洞口钻,手指扣着地上的泥土哭的稀里哗啦。
“嘻嘻嘻。”
黑夜里诡异的笑声在空荡的庭院里挥洒,锦荣手指颤动着,暗暗地握紧手中的剑。
目光不安地往四周飘去,那阵诡异的笑声还没停止,身边的侍女目光也都在他身上。
“锦荣,快我卡到脖子了。”脖子上像带了个紧箍咒,陆微阳往后扭动,用尽全力,发出声音。
他的声音很大,可全笼在小石缝里了,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嘻嘻。”
婴灵般的恐怖笑声不断在他们耳边放大,连正在犯花痴的侍女们也听到了。
脸色由青到白,再争先恐后地躲到锦荣身后,仅用了一秒钟。
月光渗透黑暗,一个短胳膊短腿的小女孩正抱着猫坐在树枝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头上两边的珠杈随着她笑的前俯后仰的动作不停荡漾,眉眼弯弯的俊俏模样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
“小姐,快下来,王爷不准你爬那么高。”
身后的侍女松了口气,无奈地用胳膊接住树上的人,柔声细语地相劝着。
女孩寡然地掀了掀眼皮,眼神里有着不同于孩童的冰凉,射出的寒光让树下的侍女哑口。
“锦……我。”细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锦荣立马防备起来,抽出长剑用剑鞘噼开砖石,陆微阳被砸的嘴角出血,哭声更大了。
“嘻嘻嘻,这个大锅锅也太笨蛋了吧。”女孩抿嘴笑了,奶唿唿的长卷睫毛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