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弟弟的试爱(6)
希筱一脸惨痛地回忆:“嗯...都被朋友完败...她是国家级二级运动员,而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她只不过是一个执画笔的柔弱书生。
梁微忍不住一只手捂住嘴惊呼道:“哇噢!好厉害。”
“是啊,确实很厉害。她现在就在体育场里做教练,待会要是看见她,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希筱微微笑着附和道。
“好啊好啊。”梁微拍着手,期待地能与那位国家级的教练认识。
不幸的是,那天晚上她的朋友恰好带团去参加比赛了。
不幸是他们,幸运是希筱。
如果朋友在的话,一定会把自己当年输的窘状当成笑话说出来给他们听。
因为朋友实在是太强了。
而当年和朋友打球根本不是娱乐,而是竞赛了。因为朋友一上场,便不自觉地绷紧精神,全力对战。
希筱也理解那是她的体育精神。
只是当时,自己真的输得太惨了。她连一点胜的机会也没有。
乒乓球她从来连朋友的发球都接不住,只有羽毛球能勉强接两个。
一次她不吸取教训的又和朋友打乒乓球,结果那天晚上朋友大杀特杀,她仍然没有接住对方发过来的球。甚至,还捱了不同程度的三下,一次在额头、一次在手臂,还有一次在脑门。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天的自己,那么那个最合适的词应该是灰头土脸。
之后极少和朋友打球,即使要打,也是台球。
因为她痛定思痛,转到一个朋友完全陌生的领域苦心钻研,最后获得了集大成成就,那就是——台球。
几个人到了体育场内,里面还有运动员在训练。
他们找了一个场地,里面可以打乒乓球和台球。
梁微跃跃欲试,想打双打。
尽管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希筱也没有提出异议。她不想让梁微感到失望,轻声说:“我都行,不过我乒乓球打得不好。”她说完话,听到脑海中的朋友云淡风轻地反驳她:“不是不好,是毫无可看性。”
“没事没事,我打得也不好。他们打得好,能带飞我们就行。”梁微说着,小跑到放纸箱的桌边挑选乒乓球和乒乓球拍。
陈星宇提议道:“我去旁边打会台球,你们谁玩累了再换我上。”说着朝台球桌走过去,只剩下安宁和孙鑫博两个人在原地。
最后分了两组,安宁和希筱、梁微和孙鑫博。
三个人都各自挑选顺手的球拍,梁微已经选好站在乒乓球台前等待了。
“我不怎么会打,我们队的荣辱就靠你了哈。”希筱的如意算盘是,事先给对方打预防针,回头输了,他就没有怪她的立场。
而安宁从容道:“大家都随便玩玩的,你不用想太多。”
希筱点头,那就好那就好。谁让时光已逝,而她阴影尤在。
梁微先发了球。
希筱在对角线的位置。
第一个球,接住了。
接住了。
竟然接住了。
那瞬间的满足感甚至甚于两年前收到东大的录取通知。
希筱发现自己以前错得离谱。她悟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为什么她要和专业人士打球?
还坚持不懈,屡败屡战?
原来这才是和正确的人打球的乐趣。
一个回合下来,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球。
对方的孙鑫博称赞道:“打得很好啊。”
梁微正在喝水,她拧上瓶盖,小鸡啄米式点头崇拜地说;“是啊是啊,筱筱骗人,明明打得比我好,还说自己不会。”
希筱只能尬笑着接受他们的夸奖。
还是那句话,她阴影尤在,一上乒乓球台,就感受到了当初被朋友完虐支配的恐惧。
安宁跟着问:“平时经常打?”
“没...上一次打是好几年前了。”她记得很清楚,是大三的时候,她最后一次和朋友打。她看了很多国超和张继科打球的比赛,一遍遍研究他们的发球动作和接球姿态,但还是没有悬念地没接住球。
就是从那天起,她决定开始打台球,并不再和朋友打乒乓。
之后,她毕业,朋友也转而成为了教练。
她们俩再没有杀过球。
对她而言就是相安无事,世界太平。
安宁点头,也真诚地夸起她来:“那确实很好了,是你谦虚了。”
希筱没有矫情,很开心地接受了对方的夸奖。
不过刚刚好几个擦着桌角飞出去的球都被安宁有惊无险地接住,所以要说厉害还是他厉害。
她笑逐颜开地和他们礼尚往来:“你打得很好啊,我知道你和他是在让着我和微微。”她手指对面的孙鑫博,接着提议道:“在打一场,你们男生单独玩吧?”
孙鑫博耸耸肩,摊手装傻说道:“大家在一起玩得开心就好了,说什么让不让的,没有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