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古代搞副业+番外(3)
零室两厅,方正户型,四面采光,奢享楼顶宽敞空地,饱览城市全景视野,尤其是房租,一个月才几百,还是月付。
除了没有电梯,上八楼全靠腿爬,除了夏暖冬凉,空调开着心疼不开肉痛,除了偶尔漏雨,私接电线时不时跳闸之外,简直没有别的缺点了!
唐重斜靠在床上,临走时胡大妈硬塞了两枚煮好的鸡蛋,说是剥了壳热敷,消肿很有用。
现下两个鸡蛋都已经凉了,他想着自己身上的一堆烂事,将鸡蛋在手中盘来盘去,然后顺手塞进嘴里。
现在的工作就是三班倒,上夜班是经常的事情。要换做一般人,一听上夜班估计早离职了,偏偏他坚持了下来。没别的,缺钱呗。
就在几个月前,公司说业绩不好要调薪,他们部门的所有人工资只发一半。美其名曰共度时艰,还不就是变着法子逼人离职。
他识相,宣布降薪当天,就投了十多份简历出去,可几个月过去了,一点水花都没见到。
眼看信用卡还款日就要到了,胡大妈的房租也拖了两个月,手里剩的这点钱,还完花呗、借呗、还呗什么乱七八糟的呗后,连这一期的信用卡分期都凑不够。
每天被催着还钱,就跟被鞭子抽打着推磨的老驴,真特么憋屈!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眼热别人来钱快,跟着去炒什么股。
等他急吼吼地贷着款纵身跃入股市,正赶上割韭菜的镰刀挥到头上。
真特么的,屎壳郎开公司,专业送死。
说到底,还是一个穷字惹的祸。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只能撑过一天算一天,安慰自己说,这些年辛苦些,先想办法把欠的钱先还上,等无债一身轻时,重新换个有前途的行业。
初升的朝阳划过城市的天际线,将高楼的影子,投到每个匆忙的赶路人身上,也穿过板房的玻璃窗,照亮唐重半张脸庞。
唐重嫌晃眼,将头转到一旁,刚好看见立在床头的啤酒瓶。鸡蛋吃得口干,他顺手提起酒瓶,刚好里头还剩了大半。
黄汤下肚,酒入愁肠,脑袋晕乎乎的,真特么想一睡不醒,彻底甩开这个烂摊子。
不多时,没等到进入梦乡,一阵剧烈的心绞痛,将唐重从昏沉中唤醒。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却完全感受不到呼吸,想要努力撑起身体。但浑身上下软绵绵的,竟提不起半点力气。
唐重想要呼救,喉咙却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半个完整的字都喊不出来。
求生的意志让他的手不停乱抓,但因为没有力气,更像是无望的抽搐。
强烈的窒息感伴随心窝的刺痛,让他明确地感知自己正在走进死亡。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呼救,甚至来不及重新睁开眼睛。
眼前的黑雾越来越浓,胸口的刺痛越来越剧烈,随着一声酒瓶碎裂的脆响,他再也没有力气,撑起这对沉重的眼皮……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码字,加油加油,先打一支鸡血,冲——
第2章 诈尸了
深夜,清江县,东城门。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城墙上的甬道中缓缓前行。
年轻男子一手举着灯笼,一手提着恭桶,走得很是吃力。身上本该泛起寒光的甲服,破旧泛黄,早已褪去大半金属光泽,只剩下宽大的甲壳,勉强包裹住孱弱的身躯。
冬月的夜晚冷得渗人,东城门外便是清江,阴冷的江风裹挟着湿气,将寒意渗进夜行人的骨子里。天上残月渐渐被云层遮蔽,明天看来又是一个阴雨天。
身上的甲衣和手上的恭桶,都太重了,但城墙上彻骨的冷风,却让他不得不加快脚步。
无奈,他只好将手中的灯笼立到女墙下,转身咬紧牙关,攒出全身的力气,双手提起一恭桶的秽物,蹒跚走进夜色深处……
他身后的城楼里,此时灯火通明。
旺盛的炭火在盆中劈啪作响,将围在桌边的一圈汉子映得红光满面。
正中间的中年汉子看上去年纪最大,身上火力却最是充沛,只见他将棉袄褪到腰间,上半身只剩一件敞着前襟的单衣,露出里头黑亮的排骨。
汉子粗粝的右手压着倒扣的粗瓷碗,中气十足地吼了声:“开!”
瓷碗揭开,露出碗下三枚骰子。
“四五六,顺子!”
“啊哈!这把回本了!”
“他娘的!又输了!”离炭火最近的汉子,比屋中的另外三人都要白出一截,他愤懑地将钱袋子往桌上一甩,从里倒出最后五十来个铜钱,再一摆手:“不来了!”
才一个时辰功夫,身上的半贯钱全输出去,本钱都没了,还玩个屁。
他放下卷到胳膊肘的袖子,伸手去拿挂在椅背上的皮袄,喃喃道:“他娘的,这些天就没赢过,真他娘撞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