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焰转过头。

幻冰被吓得顿时颤了下。

就在寒焰要捏死幻冰的时候，幻祭艰难开口道：“别……寒焰，别。”一边说着，幻祭又吐了口血。

此时的幻冰已经吓得在装死了。

最终寒焰还是把它扔了出去，冷声道：“带着它，滚。”

烈焰出现接住了幻冰。

它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看抖得跟个鹌鹑似的幻冰，沉默半晌还是叼着它离开了。

两只剑灵消失后，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寒焰此时已经来到了床榻上，他看着尽管眼底流露出慌乱，但依旧假装镇定的幻祭，直接抬手摁住了他。

“寒焰，十年不行……十年不行。”

寒焰没有回答他，而是用神力锁住了幻祭的手。

“不行…真的不行……”

幻祭现在稳住神格都是困难的，尤其寒焰与他的神交从不是双修，而是进攻。所以幻祭没有丝毫的益处，只能感受到折磨。

若真十年，他有很大可能会神力消散。

“我坚持不了十年……”

最终，幻祭还是颤着声音服软了。

寒焰停下了动作。

幻祭以为寒焰听进去了，他刚想再说句什么，就听到寒焰对着他淡声道：“坚持不了，那便死吧。”

幻祭一怔。

这一怔，也就忘记了挣扎。

直到感觉到被本源入侵后幻祭才闷哼了一声，他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接着僵硬且缓慢地握住了寒焰的肩膀。

算是在轻微的示好。

寒焰比较喜欢幻祭的肢体接触，虽没表现出来，但每次幻祭稍微主动一点，寒焰都会视情况放他一马。

所以幻祭记住了这一点。

寒焰看了眼幻祭，并没有说什么。

*

只是这一次不同了。

寒焰并没有对幻祭有丝毫的宽容。

这也就罢了，在幻祭咬牙坚持到了十年后，寒焰依旧没有放过他。

幻祭惊慌的想说话。

但被寒焰不容反抗地压住了。

幻祭此时那好不容易修养过来的一点点神力已经全部都散完了，神格也再次到了濒临破碎的边缘。

他不知道寒焰怎么了。

幻祭咬着牙卸下了自己的高傲求他。

可寒焰依旧雷打不动。

直到幻祭在濒临消散边缘时无意识的低声喃喃道：“我错了。”

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更像是在梦呓。

可寒焰却有了些许反应，他松开了那一直箍着幻祭的神力。

幻祭朦胧看着离开他身体的寒焰。

好半晌后幻祭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缓慢缩起神体。此时的幻祭疲惫极了，在寒焰退出他身体后他便昏睡了过去。

就仿佛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觉的人。

对睡眠渴望到了极致。

此时的他也终于明白了寒焰要的是什么，他要的是自己认错。

尽管，这让身为师尊的幻祭有些难堪。

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抵抗。

*

时间缓慢流逝。

转眼几百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在这几百年里，幻祭神殿上方的光芒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黯淡一下。

这代表着幻祭总在陨落的边缘。

就在这时——欲望神殿蓦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

这动静有点大。

权御抬头朝欲望神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摇头啧啧道：“又打起来了。”

言烬眉心微蹙。

但最终他收敛起了情绪继续下起了棋。

而在此时的欲望神殿里，幻祭倒在地上低声咳着血。

就在刚刚他偷袭了寒焰。

他知道不该这么做的，自己对上寒焰的胜算近乎于零。可他真的受不住了，几百年不间断的双修让幻祭筋疲力尽。

寒焰把那种事当成了对他的惩罚手段。

太痛苦了。

“……是你逼我的。”幻祭喃喃道。

他不想出手的。

但凡寒焰给他一丁点的喘息时间，他都咬牙忍下来了。

寒焰朝着幻祭一步步走去。

幻祭望着寒焰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眸，最终咬牙闭上了眼等着。他宁愿现在寒焰直接杀了他，也不想最后是被做死的。

那种死法更让他接受不了。

不过还没等寒焰出手，幻祭就已经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并不是疼昏的，而是累昏的。

就在最近这百年里，寒焰要幻祭要的特别多，几乎没多少下床的时候。幻祭也曾求过寒焰，可结果还是一样。

其实幻祭并没有猜错。

寒焰还真的是想要杀了幻祭。

只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又松开了手。

寒焰把地上的幻祭抱起放在了床榻上，望着幻祭沉睡的眉眼，寒焰表情静默。

过了好一会后，寒焰消失了。

原本寒焰和往常那般准备离开混沌神界，就在这时他脚步忽然一顿，然后淡淡望向了智慧之神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