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动的手脚呢？

当时尼古拉斯直接把一大袋口服液都扔给了他，是他喂给HoneyedApples喝的，口服液很快见效，HoneyedApples立刻就醒了。

调包的人不可能知道他会选择哪一支口服液。所以就在当时，那一整袋口服液应该都是没有被调包的。

而之后就是HoneyedApples自己带走了。

HoneyedApples在第二天就出事了，这些口服液应该在当晚就被他带到了这栋别墅里。

如果要调包只可能是在HoneyedApples出事之后。

有其他人潜入了别墅，把口服液调包了？

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全部调包，就不怕被尼古拉斯发现吗？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而尼古拉斯……已经两天多快三天了，尼古拉斯怎么始终没有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因为太痛苦而不想动？

可是这些口服液事关重要，HoneyedApples已经不在了，远藤凛人还好好活着……

如果尼古拉斯真的会为朋友的死而痛苦的话，这种时候不更应该抓住还活着的朋友吗？

还是说……尼古拉斯不打算把这些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而调包的人正是知道这一点，才肆无忌惮掉包了口服液？

但这个解释又回到了上一个问题，尼古拉斯为什么不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呢？

HoneyedApples已经不在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口服液留下？

思索良久，降谷零都没能想到符合逻辑的答案。

总不能是尼古拉斯突然和远藤凛人反目了，然后不想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了吧？

这太扯了，他完全想不到尼古拉斯和远藤凛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反目。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就算是原则性的问题都可以忽略。

或许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以继续在别墅附近观察，看看尼古拉斯有没有发现那些口服液已经被调包，也看看尼古拉斯有没有把口服液给远藤凛人送去。

如果因此可以跟踪尼古拉斯找到远藤凛人的位置就更好了。

他打算先暂时休息一下，然后立刻出发，再去到别墅附近，仔细盯紧尼古拉斯。

最好还要再找个人，如果能二十四小时盯着就更好了。

想了想，他把这个想法传回了警察厅。

在等待回应的时候，他呆坐着，脑海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了HoneyedApples。

他想到了曾经和HoneyedApples相处的点点滴滴，HoneyedApples的暗示，HoneyedApples的提点，HoneyedApples的微笑，HoneyedApples玩游戏的样子……

以及……HoneyedApples坠落时的情景。

HoneyedApples……

他叹了口气，右手掌心紧紧贴着额头，撑住了自己的脑袋。

HoneyedApples啊……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刚刚思考过的问题也一个个缓缓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有没有可能……那些口服液原本就是HoneyedApples调包的！

HoneyedApples如果想要调包的话，是可以很轻易做到的。毕竟在那之后，那些口服液一直在他手中。

而且HoneyedApples和尼古拉斯很熟。甚至有些时候看起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尼古拉斯，他如果临死前让尼古拉斯做什么……尼古拉斯很可能会照做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把这些口服液送去给远藤凛人也可以解释得通了。

不过怎么可能呢……

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拍了出去。

如果是HoneyedApples，那HoneyedApples至少要提前好多天准备这件事吧？

在那之前他们一直在夏威夷，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件事，如果HoneyedApples要做，至少要在去夏威夷之前就打算好。

那么长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如果真的是HoneyedApples，那他得计划了多少事情啊……

而且远藤凛人和尼古拉斯的关系于HoneyedApples和尼古拉斯的关系差不多，尼古拉斯真的会因为HoneyedApples的临终遗言而不顾远藤凛人吗？

再退一步，HoneyedApples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吧？

远藤凛人也是他的朋友，他已经用不到那些口服液了，为什么不给远藤凛人用？

就算是站在公安的角度，把那些口服液交给远藤凛人也是更加稳妥的选择。

毕竟那些口服液有很多，可以让远藤凛人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受黑衣组织控制。HoneyedApples没必要阻止。

还有一点，被调包的口服液又去了哪里？真正的口服液……

如果HoneyedApples真的把口服液调包了，那他要那些口服液做什么？

思绪逐渐又变成一团乱麻，他总感觉有什么关键点没有找到，所以一切的逻辑都还有漏洞。

一定要找到那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