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为上(204)
楚韫眼眸微动,俯低了身,吻上她的唇,动作温柔缱绻,堵住了她想说的话。
赵灵星拍了拍他的肩颈,含糊不清的说话,“你别闹。”
楚韫擒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禁/锢着她的动作。加深这个吻,似在雨夜拍过路边的小石,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在雨夜里迷失。
赵灵星眼圈都带着点点的红,语调似软成了水那般,“哥哥。”
楚韫躺在她的身侧,将人收拢到怀里来,甜甜的玫瑰香绕了周身,似抚平了他所有的烦忧和疲累。
只要她在,便是不累的。
楚韫轻抚着她的背脊,哄她入睡,“本是不想让你担心,才未多言。但阿星太聪明了些,不说也能瞧出很多东西来。”
“太子那边,近日恐有动静。具体的还未知晓,我们已做好了万全之策,不会出意外的。”
赵灵星的眼睫颤了颤,显然是慌了,“哪有什么万全之策。”
楚韫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她这模样,心里似被针扎过了一般,他将人搂的更紧了些,“无事的,相信我。”
“他那边如何?”赵灵星问。
赵夜辞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择手段、冷血无情也不为过。
“南境此次的雪崩,是天灾亦或是人祸。”楚韫揉着她柔亮的发梢,轻声安抚着她,轻柔的声线似是再说温柔不过的事,“太子愿在年关前往,其中定是有诈。我们查出了些什么,但仍不确定。”
赵灵星脑海里灵光一过,浮现了些许碎片般的记忆来,漫过眼前,如有回音荡在耳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这话的深意,似刮如骨间的凉风,竟让她身子发颤。
赵灵星指尖捏的泛白,她轻声呢喃,“好像,许吏是南境人。”
“谁?”楚韫机警问道。
赵灵星手上的温度在一瞬都许凉下来了许多,把前后的思绪串联起来,仿佛是有把那片遮挡在眼前的迷雾拨开了,以为能窥见天光,却在一瞬沉入无边的黑暗里。
“许吏,那日在环采阁遇见的人。他提醒我,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赵灵星桃花眸里多了些谨慎,“这冬日里何来天干物燥,他是想让我小心火。”
室内的静谧,剩下了微不可查的呼吸声,姑娘家轻声的呢喃,在这变得格外的清晰。
“南境、赵夜辞、运送、火。”
赵灵星咬着唇,剩下的那几个字,如鲠在喉,让人难以喘息,她如何都在说不出口了。
她如何都想不到,赵夜辞竟然会坐做到如此地步。
他本来……
本来就是太子之位啊。
“别怕,这些都与你无关,不必多想。”楚韫蹙了眉,瞧见她的模样,心里似被扯了一下,“相信我,无事的。”
“夫君护你平安。”
赵灵星眼眶不知是在何时红了一圈,紧攥着他的袖子,“我才不要你护我,我只要你平安。”
在她的记忆了,她早已习惯了身旁有他。
哪怕是一点都不想离开。
也不想让他受伤。
可悲的是,她早已料见了这场战争的开始,却无法拦着他前行的路。
“哥哥。”赵灵星的泪落了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似掺了屋内暖炉的热度,小火焰触碰到手背上,灼伤了皮肤。
“我不想,一点也不想。”
楚韫用指腹轻拭去她眼角泪,清冷的眸子里的情绪被心疼所完全替代,“我说了,无事的。且在京都,我在京都的,阿星。”
赵灵星后知后觉的反应,握着他的手,“太子在南境?”
“已离了京,应是到了。”
闻言,她才抽抽噎噎的,把眼泪收了回去,白白哭闹了一顿,“怎么不早说的,你在京都。”
只要他在京都,最起码能让她安心了些。
楚韫哭笑不得,“是谁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的?”
“不管,都是你的错。”赵灵星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本来是想瞪人的,奈何这眼神软绵绵的一点威力也无,倒更像是在撒娇一般。
楚韫附身吻上她的眼睫,带去那一点的泪珠。
“是我的错。”楚韫漆黑的眸子里藏了笑意,指腹在她滑如珠玉的肌肤的上轻抚,“怎么这么爱哭呢,小姑娘?”
赵灵星似是被触碰到开关的猫儿,莹亮的眸子微嗔,“你才爱哭呢!”
楚韫低笑了一声,低哑的声音似能波动她的心弦,想说的话隐在声音里。
“别笑。”赵灵星气呼呼道。
楚韫笑声更甚。
“你——”
“你这是在逼我!”赵灵星哼了一声。
“无。”楚韫哑声道,明显声音里还憋着笑意。
赵灵星按着他的手腕,一时之间也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力气,动作转变,被褥凌乱的散在了床榻的一角。